陈家庄广场!此时陈厚德正望着绝尘而去的两辆越野车慢慢消失在视线里。
“喂,回神了。”麻子用手在陈厚德眼前晃了晃继续道:“怎么?舍不得那小娘皮啊?”
“滚!我没你那么龌龊。”陈厚德回过神来道。
“对,就你高尚,救了人还不图回报。”麻子还对救人之事耿耿于怀道。
“我们收了人家钱,就得担当起人家安全,这就是我们责任。”陈厚德对麻子道。
“切,那是救命之恩。现在就换来一张名片和你要的什么太极实战经验。这些能当饭吃啊?还不如给钱来的实际。”麻子看了看陈厚德手上的名片道。
这张名片是夏侯武离开前给陈厚德的。
陈厚德此时正回忆着夏侯武离开前把名片递给自己说:若有机会来申城可以拿这名片去符氏集团找他,还说欠自己一份人情,还说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可以给他打电话,力所能及之事他绝不推辞。
陈厚德摇了摇头从回忆中醒来,看了看名片道:“人家是出于礼貌才给的名片。不过他讲解的太极拳实战经验,确实让我受益匪浅。”
陈厚德压根没想过真的会拿着这张名片去申城找夏侯武,更不会去打电话。虽然,自己不久将去申城读书。但是,自己一个学生也不会有什么事麻烦到人家。再说人家可能是出于礼貌才给的名片。
名片上只有夏侯武三个字和一串电话就可以看出人家根本没有什么诚意这就是陈厚德的想法。
如果夏侯武知道陈厚德想法还指不定有什么表情,人家那是不屑用哪些虚衔。因为在申城“夏侯武”这三字就是最好的头衔。
“哪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也就你觉得值。”麻子不以为然道。
“没有!我感觉也值。”这时大力憨厚道。
“蛮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好啦!这事过去啦,明天上县城把狼皮和之前套的猎物卖掉。”陈厚德对着麻子道。
陈厚德转身本打算回家,刚迈出一步便感觉自己脚踩到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条银色手链,这不是符雅思手上戴着那条手链吗?陈厚德把手链捡起,只见银色手链上还镶着六粒碧绿色水滴状的东西。
如果有翡翠行家看到,一定震惊失色,因为那是翡翠中的极品帝王绿。
陈厚德拿着手链不知所措。这叫什么事,人都走了,才让自己发现手链,自己怎么还给人家啊?
陈厚德想了想只能去申城读书,再找机会拿给夏侯武让他转交给符雅思啦,幸好自己有夏侯武的名片。
“走回去!”陈厚德把手链收起来便对麻子和大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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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一栋不知名的别墅内,符雅思正在自己闺房内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我手链呢?丢哪里了?怎么找不到…………
二十分钟后符雅思香汗淋漓坐在闺房公主床上哭丧着脸自言自语道:“我
手链呢,这可是奶奶留给我的。怎么办,怎么办。”
符雅思小时候因父母忙于工作没时间照顾她。所以从小就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和奶奶感情特别深厚,那条手链就是她奶奶送给她的嫁妆也是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在符雅思读高一时她奶奶就撒手人寰。是这条手链陪着符雅思长大到现在。
这条手链对于符雅思来说:就是自己对奶奶一种寄托和思念,戴着它就仿佛奶奶就在自己身边呵护着自己。
所以在符雅思心里这条项链已经不能用价值来衡量。那是一份自己对奶奶的思念和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这时符雅思突然想到什么,便撒腿跑下楼去。
夏侯武此时正坐在一楼那富丽堂皇大厅中悠哉悠哉喝着茶。
符雅思看到夏侯武便着急忙慌带着哭腔道:“夏叔叔奶奶留给我的手链丢啦?”
夏侯武见状立马站起来道:“你找了吗?来夏叔叔帮你找。”
“找啦,房间和行李箱都找遍了,都没有。”符雅思哭泣道。
“那有没有落在专机上或者车上呢?”夏侯武问道。
夏侯武他们从陈家庄出来便马不停蹄的赶回申城。因为要把驼鹿胎盘送回来入药,还特意开车去齐齐哈尔坐专机回来。
因为在漠河当时是没有机场的,只能开车到齐齐哈尔。
驼鹿胎盘则放在其中一位健壮男子后面背包的容器当中。所以陈厚德他们无缘看到,稀里糊涂就出了山。
“我过来就是让夏叔叔帮忙联系一下找找。”符雅思着急哭泣道。
符雅思从陈家庄出来,算是一路睡到申城的。因为当时太累、太疲惫根本没注意手链带不带在手上。直到回了家才发现手链不带在手上。
“好!好!好!思思先别哭,夏叔叔这就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找找。”夏侯武立马拿起桌子旁的手机道。
“嗯……嗯。”符雅思哭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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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转眼间八月二十六号到来。
这是陈厚德准备去申城上学的日子,虽然录取通知书上写着新生报道的日子是八月二十九至八月三十日。但是,漠河没有去申城的直达火车,要到哈尔滨转车才行,算起来要三天多时间。
陈厚德不得不提早出发,此时陈厚德母亲正在为陈厚德收拾着行李。
其实行李昨晚陈厚德就已经收拾好啦,不过知道母亲不放心,就任由母亲在那检查着。
陈厚德母亲见陈厚德行李没有什么遗漏便道:“通知书和银行卡要收好,还有不要带太多钱在身上。”
“妈我知道啦。”陈厚德道。
“火车上人杂,钱要紧身携带。还有火车上东西贵也没营养你到时候记得去小卖部卖点吃的带在火车上。”
“好。”
“在学校
要好好学习,不要担心家里。钱该花的就得花,不要亏待自己。”
“知道。”
“到了学校记得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和同学之间要好好相处。”
“嗯”
“出门在外吃亏是福,不能争强好胜。”
“好。”
陈厚德母亲说着说着便流起了眼泪,陈厚德见状便走上去抱住母亲道:“妈!我这是上学,又不是去打战。不用担心。”
“怎么不担心啊,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第一次去那么远地方读书我能不担心吗?”陈厚德母亲哽咽道。
“那我经常回来看你可以了吧?”陈厚德安慰母亲道。
“那么远,你回来一趟多不容易啊,再说回来一趟要好几百块钱。”
“那我是回来呢?还是不回呢?”陈厚德故意道。
“当然要回,不过不用经常回耽误了学业。”
这时陈厚德父亲推门而进道:“你两母子还没完啊?麻子和大力还在外头等着呢。”
“催,催,催什么催啊?我和儿子多说些话怎么啦?不知道谁昨晚担心的一宿都睡不好觉,现在倒说起我来。”陈厚德母亲不高兴道。
“我这不是怕耽误时间嘛。”陈厚德父亲尴尬道。
“没事爸,时间还来得及。”陈厚德解释道。
“就是,儿子第一次出远门我多叮嘱下怎么啦?”陈厚德母亲对着父亲道。
“这不是时间差不多了嘛。”
“行啦,知道啦。小德快收拾收拾上县城吧,妈就不耽误你时间啦。”陈厚德母亲依依不舍道。
“好。”
………………
家门口!陈厚德身上背着一个大背包,手提着一个红白蓝胶袋,里面鼓鼓囊囊的塞满东西,此时怎么看都不像是去上大学的,倒是很像外出务工的农民工。
陈厚德把手提胶袋和背包放进麻子开来的摩托三轮车后面,便对站在门外父母道:“爸,妈你们多注意身体。”
“知道,家里不用你担心。” “妈知道啦,你出门在外要多小心。”陈厚德爸妈分别道。
“爸,照顾好妈。”陈厚德有点伤感道。
“嗯,你妈是我老婆我不照顾好谁照顾啊。”陈厚德父亲故作豪迈道。
“那我走咯!再见。”陈厚德对父母挥了挥手告别道。
此时麻子也启动了三轮摩托车,嗡、嗡、嗡、嗡摩托车缓缓向村口开去。
陈厚德使劲挥着手向父母告别,远远的陈厚德看见母亲在用衣袖擦着眼泪,而父亲的眼神一直伴随着三轮摩托车移动。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爱如水,润物细无声,父爱如山,无声惜细流。”陈厚德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