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听了这话。不由得转身望了身后一眼,只是他的精神却未敢有一丝放松,就算早已确认了陆不知和魏瞎子并不具有威胁,却保不准两人不是在诈他,却把目标放在贞子身上。
不想,他地担心竟然是多余的,回过头来的时候,竟是从后边的房子里,看到了一个熟人正走将过来。
“柳如风?”出现在杨凡面前的,正是当初古墓一别,与他分道扬镳的柳如风!
当初古墓一别,杨凡分了柳如风一片血莲参藕,后因道不同,便分开了。说起来,杨凡对柳如风的看法并不坏,虽然对方最终没有跟自己一道,可毕竟人各有志。
原本以为两人不在会有什么交集,可此次香江之行,让杨凡突然想起对方似乎便是香江之人。而且在香江有着不小的人脉。而且杨凡此次香江之行,很有可能需要对方的帮助,这才想着来找下对方,没想到,还真让他给遇到了!
“你这家伙,居然还活着!”说话间,杨凡忍不住给了柳如风一拳。
柳如风还是站在那里文静的笑着,看起来就像一个家教很好的女孩子似的。
“如风,还有这位小友,坐下说话可好?”又是陆不知出声相邀,打断了杨凡和柳如风很有几分伤感气氛地重逢。
一别半年,不知不觉中已是物是人非。再回头,好多事都让人忍不住心生感慨。只是,眼下显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杨凡只得选择一些不着边际的平常问候当作开场白。
柳如风倒也知越,回应了两句,便把话题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杨大哥,我这家小店看起来不错吧?说起来,还多亏了陆老伯、魏老伯两位帮忙呢!”
魏瞎子看起来情绪不高,连虚伪的应和两声的诚意都欠奉,倒是陆不知很会做人,哈哈大笑着道:“哪里!哪里!我和如风也是一见如故,帮上那么一点小忙,实在算不上什么!”
按说这两人老于世故,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杨凡和柳如风久别重逢,有许多话要说,可这两人偏偏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硬是赖在这里不肯离开。
初时杨凡还没觉得怎样,等到话题谈开,那陆不知老是有意无意的往古玩方面扯,他便知道若是不帮上一点小忙,这两个老家伙多半是不会死心的。
果然,在谈话的间隙里,柳如风把杨凡拖到一边,苦笑着说出了个中因由:“杨大哥,说起来也怪我,是我让他们二老帮我留意你的踪迹,我知道,总有一天,你是一定会来找我的,我不好出面,为了避免错过,所以才拜托他们……为此,我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言……
杨凡有些无语的道:“你该不是告诉他们,我是什么古玩鉴定大师吧?”
柳如风笑的很是尴尬:“杨大哥……我也不知道会那么巧的,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是收藏大家,手里面捏了许多古时候地旧玩意,你知道,我对那些不感兴趣,也说不上来好坏,有时候被他们问的烦了……就干脆推到你的头上……反正,那时候我已经告诉他们,你是古玩鉴定高手了!”
杨凡沉吟了片刻,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说到办法,倒还真有一个,纳兰倾城的百花之体,用于攻击可能比不上杨凡精神系异能的一根汗毛,可若是用来做别的事情,那可真是万中无一的极品!
听到杨凡说有办法,柳如风简直就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捉到了一根救命地稻草,也不等杨凡把话说完,便赶紧催他把纳兰倾城喊过来。
没奈何,杨凡只好给纳兰倾城打了电话。因为路不太好找,杨凡还特意跑到巷口把纳兰倾城接了过来,等到再回到那家小店地时候,却突然发现,整个店里,竟然已是空无一人。
不但魏瞎子和陆不知两个老家伙不见了人影,就连柳如风和贞子也不见了踪影!
“屋子里面没有搏斗的痕迹,桌椅的摆放和我离开时几乎没有不同,由此可见,他们即便不是自己离开的,也是在完全没办法反抗的情况下,被人挟持离开的!”仔细观察了一番现场,杨凡非常肯定的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纳兰倾城是第一次来,对现场的布置并不了解,也正因为不了解,所以,她的注意力也就没有放着这上面,而是专注于自己的异能,来分析整个房间地结构。
利用异能来分析房间的结构,听起来很神奇,可仔细以剖析,也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罢了。一栋房子,不管藏有多么隐秘的暗室、密室、地下室,都不可避免地要注意空气流通,只要有空气流动,就必然有种种能量的残余。
因为暗室、密室、地下室的隐秘需要,其单位空间内,分布的能量,必定要大过正常空间,这是因为,空气对流较少,缺少阳光照射,容易堆积湿气的缘故,纳兰倾城真是凭借着自己对水分子地完美掌控,借以找出隐藏在暗处的爪牙。
“杨凡,你看这里!”通过一番细致的对比,纳兰倾城在一幅画的下面,看出了不妥。
这幅画杨凡第一眼看到,便觉得有些眼熟,回想了一下,便道:“这幅画我知道,但是好像是挂在这个位置的,怎么现在到了这里?”杨凡比了一下柳如风出来时所在的位置,又比了一下画轴现在所在的位置。
纳兰倾城微微一笑,道:“这就对了!这幅画下面有机关!”说着,对准画轴下面一个看起来和周围墙壁没什么不同地地方按了一下,就听墙壁上面发出了一阵“扎扎”的机括声这面墙壁竟然和杨凡先前所指的那面墙壁一同发生了偏转。
“退后!”杨凡几乎是想也没想,便拖着纳兰倾城向后跳了一下,警惕的观察着两面墙壁的变化。
过没多久,两面移动的墙壁便恢复了正常。只是在两面墙壁地中间,多处了一个幽暗的门洞。
“我在前面,你在后面,拿着那个应急灯,小心脚下!”杨凡很快便想到了应对措施,带着纳兰倾城摸进了暗室。
走进门洞里面,便可以发现,门洞的里面,有一圈向下地阶梯呈螺旋状向下,而甬道边上地墙壁,摸起来感觉十分光滑,显然并不是近几年挖掘出来地。
“杨凡,你说……这里会不会是集英联盟的……”
“别瞎说!”杨凡怕的就是这一点,根本不容纳兰倾城说出口:“柳如风不会骗我的,毕竟当初我给了他那么大的恩惠!”
纳兰倾城低声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
杨凡走在前面,身后有纳兰倾城打着应急灯照明,倒也不虞踩空。走了一段时间,感觉已经差不多来到地下二层的样子,杨凡对纳兰倾城打了个手势,让她关掉应急灯。
“再往下,可能就要碰到敌人了,如果到时候开打,敌人由我来应付,你只需要抢回贞子就好!”
对于贞子,杨凡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虽然她是扶桑人,可自从跟自己在一起,没让她过一天好日子不说,几乎没有一天她不在担惊受怕,现在更好,干脆就被人给挟持了!
尽管不原因承认,在心里面,杨凡还是有一丝明悟,如果说有什么人能让柳如风乖乖束手就缚,除了集英联盟的高人,还真没有几个!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杨凡依旧走在前面,两人摸黑前进了一段时间,便听到下面有人在说话,杨凡拽了纳兰倾城一下,示意她停下,两人屏住呼吸,安静的听下面地人说话。
“柳如风,你还犹豫什么?组织里的规定,你可是比我清楚的多!如果你再不告诉我……哼哼,很快你就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啦!”说话的人声音有些阴柔,不过那语气,却是相当的尖厉嚣张。
“哈!我的紫蛟大人,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流言。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压根就不知道关于杨凡的任何事情!而且,你是知道的,自从进了洪门,我和集英社的关系可就已经不是上下级的统属关系了,而是合作!合作,你懂吗?”
那是柳如风的声音,还是那么孩子气,还是那么的不动隐忍。杨凡听了之后,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道:“你这样说话,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果不其然,杨凡心里面才刚刚生出想法,那边就传来了柳如风地惨叫。
“柳如风啊柳如风,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什么叫洪门和组织是合作关系?那都是蒙人的,是障眼法,你懂不懂!!如果你不进洪门,你知道万兽盟的存在么?你有机会见到万兽盟的首领么?你知道集英社的头目是谁?你不要把组织上对你的信任,当成你端架子的本钱!”
隐秘,这绝对是从未接触过地隐秘!听到这些从未听到过地东西,杨凡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剧烈跳动起来。
“看来是逮着大鱼了!”杨凡原本想找到柳如风之后,便立刻转道扶桑。为的正是一窥集英联盟的究竟。因为杨凡总觉得,这阴阳合欢宗与集英联盟之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联系。特别是集英联盟还跟自己的师傅有关,他就更不能置身事外了。
杨凡之所以会激动,就是因为在这里碰到紫蛟,直接可以让他省去许多功夫,甚至可以让他了解到许多集英联盟的核心机密。
不忍再看着柳如风受苦,杨凡对纳兰倾城低语了一阵,让她等一下利用异能做出一个防御圈,把柳如风等人圈住,而他则去抵住紫蛟,为他们的脱困创造机会。
计议已定,两人小心翼翼的向下潜去,走到最后几级台阶的时候,两人贴着通道,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密室里的情况。
杨凡的能力在这方面比较有优势,主要的观察任务自然也落在他的头上,至于纳兰倾城,只需要确定自己攻击的方位就好。而杨凡却要把握住所有的环境因素,并拟定好进退之间的策略。
说是密室,整个面积比起地上的茶餐厅也小不了多少,差不多有一百多个平方,里面散乱的堆着一些杂物,由于光线的缘故看不太清楚。
一个紫衣人背对着杨凡,一手持鞭,一手背负,正自绕着柳如风走来走去。如果没什么意外,他应该就是柳如风口中的万兽盟盟主之一:紫蛟大人!
“柳如风啊柳如风,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只好……”那紫衣人扬了扬手中的鞭子,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青黑色地药丸。声音转厉:“逍遥丸的威力,想必你是知道的,加上我手中的鞭子,你会很爽地……哦嗬嗬嗬……”
“就是现在!”杨凡当然不能容许紫蛟使出过份的手段,出身杀手联盟他自然知道,他们有的是手段,让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地守护!”纳兰倾城娇喝一声,双手弹出两抹黄光,飞快掠过密室,眼瞅着就要击中紫衣人地后脑,却见那人毫不惊慌的向方迈了半步,看也不看纳兰倾城一眼,持鞭地方手屈指一弹,就有一道青芒闪电般射出,直奔纳兰倾城而来。
杨凡双目一凝,射出一道淡金色光芒,将那青芒化去,紧接着,他一个闪身,便出现在紫衣人地身后,笑道:“紫蛟大人,你的对手……是我!”
正说间,纳兰倾城弹出地那那抹黄光在空中交汇,耀出一片刺眼光芒,化做一个黄色半透明的圆球,落在地上,刚好将柳如风四人护住。
原来,纳兰倾城刚刚那一招,目的并不是攻击,而是防守,这根本就是当着面儿,耍了紫蛟一记!
“好啊!好!真的很好!你们真地很好!如果我没猜错,你们两位,一位便是杀手联盟中的杀手之王,另一位,则是四大天王之一的樱粟花了吧?”一身紫衣的紫蛟,负手而立,并没有因为杨凡站在自己身后,便觉得有什么压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