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文离开后,周怀仁才讲之前藏起来的地图拿了出来。
地图上被被标注了详细的信息,包括换岗的时间,巡逻的人数等等。
周怀仁迅速在自己脑海里依照自己对毒枭老巢的记忆开始构思起最佳路线。
等他寻找出最佳路线时,房间内的钟已经显示为凌晨。
周怀仁当机立断决定在次日下午,整个毒枭老巢的警戒最差时,一举进入,杀掉毒枭。周怀仁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他知道,现在最重要就是好好休息,以来面对明天的大战。
看着太阳渐渐落下,周怀仁也显得有些怅然若怀。他不知道看完这轮太阳之后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按照规划路线,周怀仁从管道中进入。
空调管道在这个硕大的老巢中四通八达,这是最容易进入也是最便捷的道路。
而毒枭也不是个傻人,将这么容易暗杀自己的路留在自己的办公室内。
想要到达他的房间,必要经过一条24小时有人巡逻的路。
周怀仁到达这条路上方的管道时,看了眼手表,正是六点整。
从吴天给予的信息了解,这里所有人都配备武器,而且分别站在几个站点,互相能看到。一旦有任何入侵者,附近的人都能立刻拿出武器,给予支援。
而六点这唯一一次换班,会是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是唯一的机会。
通过通风口的细缝,周怀仁观察着这条路上的境况。
不远处传来了四五个人的脚步声。
“小胡过来接班啊?”
“是啊,阿肖。最近毒枭总是疑神疑鬼的连我们都不相信了。”叫小胡的明显对毒枭有些埋怨。
“那吴天都被关在水牢里了,我们这些小喽啰当然要人人自危咯。”一旁一个稍微老一点的声音说道,“好了快别说了,我们换班吧。”
三三两两地答应了。互相交换信息牌,准备换岗。
周怀仁知道现在就是他动手的最佳时刻!
从通风管道悄声跳下,拿出武器直接讲子弹送进了背靠他的敌人的胸膛。
刚刚还在聊天的伙伴一下子倒在自己面前,这令剩下的人有些惊恐,但长期的训练让他们第一时间拿出了武器指向开枪的人。
周怀仁刚落地就预见到对方子弹的轨迹,向后跳跃躲到一个拐角。
巡逻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有素地排列成防守的阵型,对着周怀仁所处的位置。
此时周怀仁也在计算自己之后的动作。准备好冲刺的动作,直接冲出了角落,踩着墙腾空了起来。
看到周怀仁的第一瞬间,巡逻的人便开枪了,但子弹却像是时间停止般的赶不上周怀仁的动作。
持着武器的周怀仁在运动的状态中,将子弹送入静止在原地的敌人们,在所有人倒地后,才站定再原地。
2,4,6...周怀仁在数着地上的人数,在意识到不对的瞬间侧过了身体,但却还是躲闪不及,左肩上传来疼痛的感觉。
没错,地上的尸体只有九具,但一共有十个人,那最后一个人从后方绕路过来了!
周怀仁翻身一枪,带走了那第十个人的生命。
用随身携带的绑带压住出血的部位,简单地包扎住伤口,周怀仁向毒枭的办公室径直走去。
打开门,办公室内却是空无一人。
但桌上的咖啡却是已久冒着热气,证明了房间中的人刚走不久。有些杂乱的书桌,说明来人是慌忙逃走的。
这些现象让周怀仁确信这个房间里有暗道。周怀仁开始在房间里摸摸碰碰在看到角落里的一把枪型模型时,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周围的东西都因为长期没动而积满了灰尘,唯有这个模型没有。
转动模型后,书柜还是转动,露出了一条隧道。
周怀仁悄声快步追了上去。
隧道尽头,周怀仁终于追上了慌忙逃窜的毒枭。
“别走,你逃不掉的。”周怀仁对着毒枭抬起了武器。
还有几步就能离开隧道,但却还是需要花费时间推开面前的门,利弊之下,毒枭举起手,转身面对周怀仁。
“我就知道你没死。”毒枭看向周怀仁,眼中得情感意味不明,“吴天这个人还是为了你背叛了我。”
见周怀仁没有回答,毒枭也开始放肆了起来:“你猜猜你的好战友被我怎么处置了?”
周怀仁咬紧了牙关没有回应。
“他被我投入了水牢!”毒枭放肆地笑了起来,“他已经被扔进去一个星期了,就算救出来也是个残废了!”
“周怀仁,你,谁都救不了!”话音未落,一颗子弹被送入了右胸膛。
抬脚走到毒枭面前,将武器中的子弹,全部送给了他。瞪大没有闭上的眼睛,似乎传达着不甘。
“我,周怀仁,会保护所有我爱的人。”
从隧道出来,周怀仁迅速地判断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换上刚刚巡逻的人的衣服,掩饰自己受伤的肩膀,拿着从毒枭那拿来的令牌,一路同行到水牢。
水牢依旧有两个人在看守着。
“毒枭让我把吴天带走审讯。”周怀仁压低声音,将代表毒枭的牌子给看守人看。
“喏,钥匙给你,你自己去吧。”看守这里的人也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两人在一旁聊着天。将钥匙丢给周怀仁,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
拿着钥匙,四周观察着哪间关押着吴天。
终于在最角落的一间见到了脸色苍白的吴天。
有些手抖地用钥匙将牢门打开,将吴天从水中捞了出来。
看到吴天的嘴巴微微颤动,但会唇语的周怀仁瞬间看懂了吴天的话。
你怎么来了?
此刻周怀仁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吴天在明知道救下自己会令她失去生命的情况下,依旧把生的希望给了他。
但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扶着吴天向外面走去。
看守的人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在看到周怀仁的瞬间,周怀仁将他们送下了地狱。
左肩上的伤由于支撑着吴天,伤口裂了开来,血像洪水般流了出来。周怀仁只觉得一整眩晕,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