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谈了一下午,永康帝最终也没有敲定到底要不要银行九成股份,要不要让元春挂名总监。
倒是贾瑞编出来银子重铸的瞎话被审核通过了。
贾瑞也不着急,毕竟这等大事永康帝也得好好斟酌斟酌。
且此事成与不成对于贾瑞自己来说还真是可有可无。
成了他占银行一成股份,或许日后银行做大了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可贾瑞现在是缺钱的人吗?
他就只等着小汤山弄好之后地皮价格飞涨了。
有这么一个山头只怕也够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了。
永康帝赐了晚宴,吃完饭回到宁国府已是傍晚时分。
想了一回,贾瑞进了尤氏房里。
尤氏正歪在榻上翻看一本册子,见贾瑞进来了忙要起身相迎却被按住了。
贾瑞也不管尤氏拿着是什么拿过来随手丢在一旁就一头扎进了温香软玉中,口中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尤氏问道贾瑞身上酒气问道:“二爷往哪里去吃酒来着?要不要倒杯茶来?”
贾瑞将脸埋得更深了,狠吸了一口气道:
“跟皇帝老儿吃酒来着。我今儿才明白,原来说话也是个体力活儿,比双修还累呢……”
尤氏有些心疼的轻抚着贾瑞的头颈,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自己怀里的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大男孩。
“都是我们没本事,也不能给你分担一点。”
贾瑞翻了个身将头枕在尤氏柔软的小腹上说道:
“哪里的话,你们能把家里头操持得这般规矩已经是给我省了多少麻烦了。”
尤氏摸了摸贾瑞微醺的脸庞:“二爷若是累了就早点歇着吧。”
“嗯,今儿我在你屋里睡,给我好好解解乏。方才看什么来着?”贾瑞说着阖上了眼。
尤氏道:“没什么,闲得无事翻了翻家里的花名册子。
觉得人口还是太多了些个,如今省亲的园子也修完了,又没有那么多差事,有些人便又闲得要生出什么是来。”
贾瑞听了这话又将眼睁开了问道:
“怎么?又有人嚼舌根子?还是在背地里编派什么了?”
尤氏忙道:“这倒是没有,不过那些下人们之间你不服我我不待见你的,这个说他占了府中的便宜,那个说他给府里丢了人去,倒是要让主子给他们评理。”
贾瑞蹙眉道:“这群狗一样的东西!下回再有这事,直接交给焦大解决。
若是不服焦大太爷的,都让他们滚蛋!什么几辈子的老脸?自己不要脸能怨别人么。
再不然过些天我再寻个偏僻地方买个大庄子,都特么给我种地去!”
尤氏听了笑道:“二爷也忒瞧得起他们了。几辈子下来,那些人还有几个能干点活计的?
你都把他们打发去种地,只怕每年租子收不上来,还要倒贴进去好些粮米呢。”
贾瑞想了想说道:“那你明儿在下人里头挑选一些年轻的,我让他们去小汤山工地上摆地摊去!那边正缺小商贩呢!”
“又劳烦二爷为这些琐事伤神。二爷歇了吧。”
“嗯,歇了吧。”贾瑞说着伸手去解腰带。
“哎,二爷~”尤氏见了忙伸手按住了。
“啊?怎么?来大姨妈啦?”贾瑞朝尤氏下身摸了摸。
“二爷!”尤氏忙推开咸猪手:“好容易得空在家里一天,也该去看看二妹妹了。你把人家给收用完了就不管不顾了么?”
“呃……”贾瑞顿时无语了,好像是哈,那天晚上自己喝多了酒把门一栓苦练双修密法,把尤二姐也给修了……
这事儿随不是他的本意,到底是发生了,总躲着也不是个事儿。
“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尤氏笑道:“罢了。二妹妹可是个脸皮薄的,你好歹去哄一哄吧,又拉上我做什么?”
“好好好,你屋里还有葡萄酒么?我去和二姐儿吃一杯。”贾瑞一骨碌爬了起来。
“你才吃了酒,还要吃那个么?”尤氏嘴上说着,还是往外屋架子上拿了一瓶葡萄酒给他。
“自然不是为了吃酒去的。”贾瑞说道:“没什么事是一炮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炮。”
听到敲门声,正要安置下的尤二姐问了声谁呀。
“我。”贾瑞的回答简洁明了。
“二……二爷?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我……我睡下了。”
“开门!”
“……”
门打开了,尤二姐身上披着一件桃红对襟长衫,一手捏着衣襟一手举着烛台,果然是要睡了的样子。
贾瑞侧身进去,反手把门关了,将手中酒瓶晃了晃:“陪爷吃两杯。”
“二爷,我不胜酒力,你……还是让三妹陪你罢了。”二姐儿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贾瑞却已经将鞋子踹掉盘腿在炕桌旁坐了,啵的一声拔掉软木塞:“拿两个杯子来,玻璃杯。”
二姐无法,只得依言拿了两只贾瑞带回来的玻璃杯,又接了酒瓶倒了两杯酒。
自打宁国府出事她和三姐两个搬进来二姐儿就知道贾瑞是个惯能耍无赖的,没想到今天自己也着实感受到了。
“坐这来。”贾瑞将二姐拉到身旁坐了递给她一杯酒:“怪爷么?”
尤二姐低头不语。
贾敬贾珍出事的时候认识贾瑞,只觉得这个小伙相貌也还过得去,虽然有些痞里痞气的,到底是一直在死命的护着自己的姐姐,也是个好人,又有胆识有能力。
那会子尤氏说要将自己许给贾瑞,二姐心里也是愿意的。
谁想道后来这位西府里的大爷竟然成了东府里的二爷,什么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后来这位二爷更是了不得,一件件的做出多少大事来,让二姐更是中意了,只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出身怕是配不上这位贾府的长房当家人、皇帝的宠臣了。
贾瑞的婚姻大事,多半会由贾母做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侯府千金小姐配成佳偶。
然而,二姐发现,这位瑞二爷似乎和她的大姐、以及蓉哥儿媳妇都有染……
还有,怎么三妹妹居然自己就贴上去了?
到后来,这家伙居然一点都不遮着藏着了,甚至当着自己的面同三人眉来眼去……
“其实吧,这事怪我,更怪你!”贾瑞的话把尤二姐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分明是他用强,怎么还怪上自己了?
看着二姐怔怔看着自己,贾瑞和她碰了一下杯子将酒一饮而尽说道:
“首先吧,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呢!”
“咳咳……”二姐儿一口酒就呛着了,这是什么理由?
贾瑞继续恬不知耻的说道:“然后呢,你看,你明明知道她们三个都是我的人了,偏偏你又不肯走,非要在一起掺和,这不是你的不是么?”
二姐儿听了这话更委屈了,低头抽噎道:“是了,都是奴家的不是……”
贾瑞见二姐儿哭了忙丢开杯子拉住手道:“哎呀别哭别哭,我闹着玩呢!
怎么是你的不是呢?都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了,我不应该那么粗暴,还当着她们三个的面儿……”
二姐儿哭道:“我们姊妹无非是也的粉头,供爷取乐罢了,怎敢让爷赔不是……”
“浑说什么呢?”贾瑞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我虽用情不专,也不是为了一时之欢愉才这样对她们!
你觉得我不过是个好色滥淫之人,我却是为了要保护你们这群苦命的人儿。
三妹妹或许不这么觉得,你得空了去问问你大姊和可卿便知道了。”
贾瑞也觉得挺憋屈的,如果不是他,尤二姐尤三姐这一对姊妹花最终还不是一个被凤姐逼迫得吞金自尽,一个因被柳湘莲退婚而横剑自刎了?
可偏偏自己又不能和她说这些话,好人难当啊!
见尤二姐仍不说话,贾瑞只得叹道:“罢了,我也知道只说说你是不信的,往后看罢了。
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
本来我是想着你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呢,就让你大姐把你风风光光的嫁了出去。
可如今已是如此就说不得了,往后好好跟着爷吧,爷护佑你一世也就是了。”
二姐到底是个柔顺性子,听了这话也只是一声叹息。
“好了,别哭了,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哭的。”
贾瑞将二姐儿揽在怀中替她拭去眼泪:
“身上可好些了?那日是我的不是,吃多了酒总有些粗鲁了。
这回爷肯定温柔,对了爷还要教你一招神奇的功法……”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