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了?我给你做主!”
贾母将宝玉揽在怀里怜爱的抚摸着他的脖颈厉声问道。
姑娘们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地面,唯独贾瑞一脸无辜的看着宝玉。
贾母显然也察觉到了,厉声问道:“瑞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贾瑞一脸委屈:“好好的宝玉突然就哇哇的哭起来了……”
“胡说!没人招惹宝玉他哭个什么?”
“老祖宗,是这么回事……”
探春实在看不过去了,将方才的事说了一回。
贾母也是一脸懵圈,再看看黛玉宝钗等人都纷纷点头表示探春所言不差,贾母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毕竟宝玉有时候是有些痴病,大伙儿都知道,动不动摔个玉啥的,难道今天又犯病了?
可毕自己的心头肉哭得这么伤心,贾母还是要找个替罪羊的。
“瑞哥儿!你是哥哥,怎么就不知道谦让着宝玉?
作诗也就罢了,你就不能说自己做不出来?非要和宝玉抢风头么?”
虽然贾瑞现在在贾府里很出彩,也确实为家里出了力,可欺负了宝玉就不行!
贾母可是奶奶辈的人物,怎么能看着孙子辈的贾瑞欺负自己的亲孙子宝玉?
“是,老祖宗,是我轻浮了。”
贾瑞乖巧得像一个三好学生,一点都不反驳。
“老太太,这实在是不怪瑞二哥……”
“咳咳……”不等湘云说完,贾瑞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她。
“往后再别做什么劳什子的诗了!玩点什么不好?”
贾母拍了拍宝玉的大脸:“走,跟我回去。”
“老太太,我不回去,我还要看姐姐妹妹们的诗呢……”宝玉哭声渐止。
“你这孩子……也罢,那我就在这里同你们一处坐坐……”贾母说着果然真坐下来了。
“你们先玩儿着,我去那边吃螃蟹了。”
贾瑞果然拿着一盘子螃蟹远远地去水边吃了起来。
宝玉拿手背抹了一把眼泪道:
“林妹妹,宝姐姐,你们做了什么好的?快拿出来给我瞧瞧~”
众人经这么一闹哪里还有什么兴致?
怎奈贾母在这里监督,又不好再招惹宝玉,只得将各自的都写出来。
气氛尴尬,谁也不愿再认真品评什么菊花诗了,只是勉强说几句。
贾瑞则是心里窃喜:他只想挤兑挤兑宝玉,写他的诗让宝玉无诗可写,没想到居然把宝玉急哭了。
更巧的是贾母偏偏这时候就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这么一闹,宝玉在妹子们心里的好感度还不刷刷往下掉啊?
黛玉先说道:“我身上还不大好,又吃了螃蟹,这会子觉得有些乏累了,想回去略歪一歪,不能陪着老祖宗了,还请老祖宗担待。”
贾母点头道:“你身子不好,玩儿了一会儿了就回去吧。”
黛玉答应了一声去了。
“哥哥,我也要吃螃蟹!”惜春直接凑到贾瑞旁边拿起一只螃蟹就要啃。
“咳咳,哪儿有你这么啃的!当心崩掉了大门牙才好看呢!”
贾瑞笑着给惜春扒蟹肉蟹黄,小惜春笑嘻嘻的吃得那叫一个香甜。
又强颜欢笑的说了一会儿,众人也都装累了。
贾母自然也能看出她在这里众人都不自在,可又恐自己走后宝玉又被欺负,便说道:
“如今是秋天了,外头毕竟天凉,你们又都吃了酒,不如就散了吧,都回去歇歇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如释重负,一个个散了。
宝玉也扶着贾母上了轿一路回怡红院去了。
见众人都散了,惜春才努着嘴说道:
“哥哥,你怎么就不争一争?
今日分明是宝哥哥胡搅蛮缠饶了大伙儿的好兴致,到头来反倒让你受委屈!”
贾瑞呵呵一笑:“哥交给你一句话,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去!”
惜春忙说道:“哥哥说吧,我再不跟别人说去的!”
贾瑞拿出帕子替惜春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而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人不理臭狗屎……”
“噗~哈哈哈哈……”
小惜春开怀的笑声传出来,引得尚未走远的众人纷纷回眸。
回到了凸碧山庄,却见屋内只有金钏一人在做针线。
“茜雪呢?又跑哪儿野去了?”贾瑞问道。
金钏忙起身倒茶:“以为二爷要同姑娘们玩一整天的,茜雪回家看她老娘去了。”
贾瑞点了点头,又抽鼻子嗅了嗅衣袖上的油烟味道:
“让外头婆子们打些水来,我要洗个头。”
对于贾瑞不分时候动不动就要洗个头洗个澡金钏早已习以为常,不一会儿便准备下花露油香皂等物。
贾瑞对自己这一头飘逸的长发是十分厌嫌的,穿越这么长时间还是不能习惯。
洗漱完毕,金钏拿起一块手巾细细的替贾瑞擦拭着。
看着镜中穿着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被撑得鼓鼓囊囊的金钏贾瑞突然问道:
“你是不是过两天就满十八岁了?”
金钏一愣说道:“是,后儿是我生日了。”
贾瑞哦了一声又说道:“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却不知你是想出去让你娘自选一个,还是府里给你指派一个?
虽然你在我屋里一年了,到底还是太太的人,你说说我回明太太好给你安排。”
听了这话金钏身子明显一颤,手上的动作也僵住了。
“怎么,不想出去么?还是有看上的了?说说,爷帮你说和去。”
“没有……”金钏垂下头去不看贾瑞。
“那是还惦记着宝二爷?”
“不敢惦记……”金钏的声音更委屈了:“我不过是个奴才,都凭主子发落就是了。”
她不明白,自己哪点比茜雪差了?论模样性格还是伺候人干净利落。
凭什么瑞二爷对茜雪总是亲亲我我那么宠着,对自己却是爱答不理的?
就因为茜雪比她早来个把月?还是因为茜雪懒,天天早上不起床?
那会儿可是因为贾瑞救了她,还当着众人的面又亲又摸,王夫人才将自己给了他的,难不成是嫌弃自己?
贾瑞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非但不是,他还和侄儿媳妇爬灰,勾引嫂子……
“嘿嘿,十八好呀~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贾瑞转过身来:
“哎,你别哭啊。是不想出去?要不,跟了爷吧?”
“二爷?”金钏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搞得有些发蒙,随即又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游走。
“嘿嘿,让爷验看验看,是不是比以前大了?爷有一套男女双修的功法……”
“爷!”金钏的声音惊慌中带着羞涩。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