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安慰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不易。
不就是问一句么,就勾出你这一车话来了。
不就是银子么?往后我疼你!要银子只管说就是了。
不过只给你自己花销,府里的我可不管!”
“真的?”凤姐听了喜上心头,又说道:
“我也不敢要你的银子了。
横竖你带着我做葡萄酒的生意吧,反正我就那么个小庄子。
到时候赚钱了给多给少随你高兴。
你是个做大生意的,多少事等着你处理呢。
横竖你也不差酒庄子这点盈利,索性就帮帮嫂子吧。”
她也开始渐渐了解贾瑞这小子了,他就是个顺毛驴,你越是在他跟前表现得恭顺不计较他就也大大咧咧。
贾瑞道:“葡萄酒么,若是做起来确实是个好买卖,不过那玩意见效太慢了。
现在才刚开春,要种葡萄,怎么也得等到秋天才能收呢。
第一年也收不了多少,不知能酿出多少酒来。
还得去外头收现成的,还要置办器具,第一年能不能收回来成本都难说呢。
不如有别来钱快的好生意再找你吧。”
凤姐忙说道:“我的爷!
虽然我不懂这些,也知道生意是要慢慢做的,哪儿能今天本钱撒出去明天就看着回头钱了?
别的我也不奢望,你就在这里提携提携我就是了。”
贾瑞道:“罢了,啥时候咱们去你那庄子上看看吧。
既然我的阿凤想做这个,咱们就好好做,等酿出好酒来,先往宫里头送一些个。
只要皇上和后妃们说好,到时候不怕不能赚钱!”
凤姐大喜,贾瑞却又说道:“酿葡萄酒其实也不难,不过保密可要做好。
若是把这法子传出去了其他酒庄子也开起来就没什么大赚头了。
你可得找个妥当人才行。”
正说着,听得外头有脚步声想起。凤姐好像触电了一般从贾瑞胳膊弯里挣脱出来。
敲门声响起,一个小丫鬟在外头说道:
“二爷,舅老爷让人带话,让你跟他进宫呢。”
“知道了。”贾瑞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正事。”
说罢贾瑞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大明宫御书房。
“都是一群只知道阿谀奉承欺上瞒下的混账!”
永康帝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在地上。
戴权以及屋内几个太监吓得忙跪倒在地不敢言语。
自古以来盐铁两项税赋便是一个国家的税收重要来源,而盐课一项不单是经济来源,还要用各地食用盐的消费总量除以大概人均消耗评估一地的人口变化。
全国设有两淮、两浙、长卢、山东、福建、河东等6个都转运盐使司衙门。
两淮都转运使司设于扬州城,大乾每年的产盐总量大约三百万引,而扬州一府独占七十万引。
扬州可以说是一座靠着盐商支撑起来的城市,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风流富贵之地。
昔日太上皇当政时六次南巡永康帝也曾随驾路过过扬州,对扬州的富庶可是深有体会的。
而就是这种富得流油的城市,这么一个靠着犯盐暴富的城市,居然收不齐盐课!
几年下来反倒欠了国库二百多万两!
他们的口径却出奇的统一:私盐猖獗,官盐价高故而无人问津……
自己一上任就钦点前科探花时任兰台寺大夫的林如海至扬州任巡盐御史。
没想到四年过去了这林如海非但没有一点建树,反而前些天上了个折子说自己抱病无法再担此重任,让永康帝再安排人手!
“该杀!统统该杀!”
那些赚得钵满盆面,一个个喜欢炫富装逼的盐商都该杀!
那些贩卖私盐的盐枭更该杀!
那些食君之禄却尸位素餐的无能之官罪该万死!
林如海也该死!
有小太监悄悄进来同戴权耳语了几句,戴权小心翼翼的说道:
“万岁爷,京营节度使王大人和宁国府贾瑞陛见。”
永康帝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道:“宣!”
二人进来见礼,永康帝扫了他们一眼道:
“王爱卿,贾瑞,何事陛见?”
王子腾道:“回陛下,乃是贾瑞煅烧出一种新型建材,名曰水泥。
此物取材方便,烧制简单,不管是盖房还是筑墙都是方便且坚固。
臣观之觉得乃是国防之利器,故而特带贾瑞进宫将水泥烧制方法进献给陛下。”
“水泥?”永康帝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这个新名词。
他知道王子腾并不是那种喜好邀功取宠的人,更不敢跟自己信口开河。
既然他敢和自己说这水泥是国防之利器,定然有他的道理。
“这水泥,比掺和了糯米汁的石灰土如何?成本几何?”永康帝看向贾瑞。
贾瑞从袖中摸出一个折子说道:
“若是做粘合剂粘黏砖石,其强度比糯米灰浆略好一倍有余。
若是将水泥混以砂石,再以钢筋铁条为骨浇筑成墙,其牢固堪比花岗岩!
这是水泥烧制的配方和方法,请皇上御览!”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