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琏看贾瑞进了凤姐院儿后只藏在外头书房里掐着点等着进去“捉奸”。
偏有贾赦的小厮找上门来,说贾赦有事要他过去商量。
贾琏虽心中不愿,哪里敢不听贾赦召唤?只得跟着小厮往贾赦院里去了。
在贾赦小妾嫣红院里见了贾赦,先装着关心家事,问了几句府里年节筹备情况,才引入正题。
原来贾赦前些时候不知在哪个地方看见了几把旧扇子,回家看家里所有收着的这些好扇子都不中用了,立刻叫人各处搜求。
家里的小厮管事们都知道贾赦是个败家不等天亮的,只要有喜欢的东西出手极大方,纷纷四处寻摸,想找几把好扇来讨好,顺便赚些银子花销。
怎奈找了多少来,贾赦却都看不上眼。
谁知就有一个不知死的冤家,混号儿世人叫他作石呆子,穷的连饭也没的吃,偏他家就有二十把旧扇子,死也不肯拿出大门来。
贾赦一听就动了心思,心想这石呆子如此珍爱必是佳品,让小厮去问着买。
那石呆子虽然家计不济,却将那些扇子视作珍宝哪里肯卖?
贾赦见小厮们都不中用心中有气,便要让贾琏得空了亲自去一趟,不论多少银子只给他就是了。
贾琏本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听了不由得一阵无语,就这点子破事还得让我跑一趟?
大过年的你以为我闲得发慌了么?
贾赦见贾琏脸上不屑神色不由得大怒,又将贾琏痛骂了一回。
贾琏吃了骂也不敢还嘴,只得答应着去了。
正要往回走,路过贾赦院后头一排小院却见门口依着一个人,正是贾赦收在屋里的丫鬟叫翠云的。
那翠云见是贾琏过来了搔首弄姿的纳福,笑道:
“请琏二爷安,这么晚去找老爷,可是又挨骂了么?”
贾赦虽年老体衰,却是好色无度。
贾母都说他一把年纪放着好好的官不做,左一个小老婆又一个小老婆的娶回来,言语中都是毫无掩饰的不喜。
而贾赦屋里如秋桐、翠云等人,皆是恨贾赦年迈昏愦,贪多嚼不烂,没的留下这些人做什么。
因此除了几个知礼有耻的,余者或有与二门上小幺儿们嘲戏的。
甚至于与贾琏眉来眼去相偷期的,只惧贾赦之威,未曾到手。
贾琏也是每怀不轨之心,同样畏惧贾赦淫威未敢下手。
如今见左右无人,翠云又不是个本分的,哪里还挪得动脚步?
贾琏站住了回了半礼笑道:“原来是翠云姐姐!
方才老爷叫我去有几句话要吩咐,这回倒是没骂我。
倒是姐姐大晚上的怎么在外头站着?
怪冷的,可别让风吹着了。”
翠云朝贾琏抛了个媚眼:
“我是个下贱的苦命人,贱人身子骨都是好的,比不得府里的那些小姐们,一见风就头疼脑热的。
再说,冬夜又漫长,这屋里就我一个孤鬼儿,在里头枯坐着有什么意思?
连个陪着说话的人都没有,倒不如往外看看,没准儿还有什么热闹瞧呢?”
贾琏笑道:“姐姐若是寂寞了,等回头我跟老爷说说,让他多来你屋里坐坐。”
翠云轻叹一声:“多谢二爷有心了!
不过老爷身边的人多,我长得又丑,也不会奉承,哪里比得上秋桐她们几个呢?
老爷只怕早就把我忘了。”
贾琏因知道贾赦在嫣红院里今夜肯定是不出来了,翠云的屋子离着又远,又见翠云如此模样,不由胆子也大了些,笑道:
“姐姐怎么这么说?你这颜色人品不是万里挑一的?
就这么每日独守空房确实是可惜了。
姐姐若不嫌弃,我陪你说说话儿?”
翠云笑道:“那敢情好呢,不然只怕我也要闷坏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二爷屋里请吃杯茶吧?”
贾琏听了大喜,左右看看夹道里并没有人,忙一闪身进了院子。
二人都有心意,自然谈得投机,不一时就入了巷。
贾琏使出浑身解数,翠云议是久旱逢甘霖,百般逢迎,一时屋内春光不肖细说。
那贾琏早将贾瑞凤姐二人丢到爪哇国去了。
再说凤姐房里。
恢复意识的贾瑞只觉得胸口发闷。
拿手一划拉,柔软丝滑的触感从指间传来。
贾瑞突然一机灵,猛地想起了失去意识之前凤姐跨坐在他身上似是要榨干自己的的模样,忙睁开眼,果然凤姐松散着一头青丝正伏在自己胸口睡得沉。
麻蛋!
原来方才那一切都是真的!
自己不是在做梦!
贾瑞直接就被整不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按照贾琏的计划给凤姐下了媚药,接下来不应该是贾琏出现了来捉奸的么?
怎么到最后被玷污的反而是自己?
说好的贾琏到时候会挺身而出救下自己,抓住凤姐的把柄呢?
这两口子是合伙给自己下套?
他们图的是什么?居然真让凤姐出卖色相?
这不符合王熙凤的风格啊!
贾琏就这么沉得住气?
难道他除了嗜好人妻,自己还是个绿帽控?
明天会不会自己的小视频满天飞?
不管怎么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贾瑞决定先溜之大吉。
小心翼翼的拨了拨凤姐的螓首,没有回应,似乎她睡得正香甜。
贾瑞轻手轻脚的想将凤姐的头从他的胸前移开,刚挪动一条白嫩嫩的膀子,凤姐却径自翻了个身,在乍泄了一片春光后把光洁的脊背对着贾瑞。
丰胸细腰蜜桃臀,果然是个尤物啊……
可惜贾瑞无暇多看,狠狠咽了口口水后小心翼翼的给凤姐盖了被子,又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捡起被丢在四处的衣物胡乱穿上了,听了听外头没人,像贼一样溜了出去。
听着贾瑞出了门,在床上假寐的凤姐终于控制不住,两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她本就是累了,在彻底放纵了一回后才睡了过去,早在贾瑞试图搬动她的头的时候就已经转醒过来了。
可凤姐也懵了,完全不知道赤身**的自己该如何面对同样赤果的贾瑞,索性只好装睡。
好在贾瑞也是做贼心虚,蔫吧悄的跑了,不过这小子还算有些良心,还知道给自己遮盖遮盖。
凤姐本想着用些蒙汗药将贾瑞麻倒了扒了他的衣物,造成一副贾瑞吃醉了酒强上了自己的假象,好拿捏住贾瑞的把柄,让他对自己俯首称臣为她所用。
怎么到最后自己竟然没有把持住?
不过那种充实的感觉却是嫁给贾琏几年都从未有过的,没想到贾瑞居然还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还有……
自己这是在想些什么?
凤姐唬了一跳,忙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从脑海里驱散。
如今自己已经是失了贞洁的**荡妇,往后可怎么办?
如何面对贾瑞?又有何颜面见贾琏?
委屈、惶恐、愧疚,许多情愫交织在一起,平日精明干练的她此刻哪里还有什么主意?
“奶奶?”门外有人小心问了一句。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