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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贾瑞回到了义学。
一则是贾代儒见他果然大好了,想让他接着上学,一则也是学里三四十个学生,贾代儒一人管理起来颇为吃力。
薛蟠和贾蔷两个这两天又都请了假,贾瑞也没往心里去,这两个渣渣根本也不是来上课的。
倒是课间宝玉又偷偷找来问茜雪的情形,显得一脸的关切。
而贾瑞自然对这种面子上的关心嗤之以鼻。
“好着呢,放心吧,在我那没人敢欺负她的。”
贾瑞一笑,又用手捻了捻道:
“就是你也知道,我是个窘迫的,着实没银子给她置办新衣服和头面收拾胭脂水粉那些,倒是苦了她了。”
宝玉虽然没看懂这个捻钞票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却也听明白了贾瑞的话,也知道他是个没有经济来源的,说道:
“往后每个月的月钱我省下来一点贴补她吧。”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毕竟茜雪现在也算我的丫头了,怎么能让宝兄弟再费心。”
贾瑞听了不由得大为失望,宝玉每一个月只有二两银子的月钱,能省出来多少?这点银子够干嘛?
还能从哪儿弄到钱呢?
贾瑞陷入了沉思:自己最熟悉的行业,游戏厅、台球室、麻将馆、迪厅、酒吧、KTV……
这些娱乐场所,现在人肯定接受不了啊,也没那些花里胡哨设备。
洗浴、足疗大保健?没点本钱和人脉也是难弄。
收保护费?自己形单影只连个小弟都没有,怕是会被人拍死吧?
要不开个小烧烤店卖烤串?这说不定能赚钱!而且还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可现在自己连本钱都没有啊,再说这玩意来钱太慢了。
***
不觉又过了几日,却是宁国府里贾珍之妻尤氏的生日。
贾珍平日里没事儿还要聚着一群狐朋狗友吃喝享乐呢,有了这个由头更要好好请上一班小戏,弄几个优伶来热闹热闹。
荣国府那边老太太、贾赦贾政以及邢夫人王夫人都是他的长辈,都没有来,平辈倒是都到了,贾瑞也收到了邀请。
这个热闹自然是要凑的,说不定能看到宝姑娘和林妹妹她们呢~
宴席摆在宁国府的会芳园内的登仙阁,只可惜男女眷不同席,除了贾宝玉窜到二楼和姊妹们混到一处,贾瑞只能和薛蟠、贾蔷等一桌。
“哟,这不是蔷哥儿,怎么这么多天没去学里?”贾瑞一脸人畜无害的和贾蔷打着招呼。
“瑞大叔安,我这几日害牙疼,就没去上学。”贾蔷下意识的捂住了脸。
“啊,是这么回事,难怪呢。”
“天祥,如今你可是大好了,趁着珍大嫂子的生日,你可得陪我多喝几杯!”薛蟠说道。
这薛蟠虽然有几分呆傻,仗着家里银钱多又是跋扈惯了的,可也没什么坏心。
自打上次见贾瑞因护着自己的丫头用砚台把贾蔷拍成了个血葫芦,反而倒是对贾瑞高看了一眼。
薛蟠虽然是个不成器的,唯独一点好:对自己的妹子宝钗保护照顾得无微不至。
贾瑞打贾蔷一事倒是让他觉得有些对了脾气。
那日也确实是贾蔷做得过了,毕竟是个小辈,竟然当着贾瑞的面调戏茜雪,事后想想,贾蔷这顿打挨得不冤。
以前都是贾瑞百般巴结薛蟠,如今贾瑞对他爱答不理的,反而让薛蟠觉得这个贾瑞倒是更爷们了。
“哈,这个自然。”贾瑞哪儿知道薛蟠的这些心思。
不一时开席,院子里有小戏唱着昆曲,屋内觥筹交错,一众人猜拳行令吆五喝六或者搂着俊俏小厮打情骂俏,贾瑞还真是不习惯这种富贵人家的酒局。
喝到席上的人都面红耳赤,正好贾蓉从女眷那边敬酒完了出来。
贾珍喝道:“忙忙叨叨干什么呢?也不说给你叔叔们敬酒!”
贾蓉忙陪笑道:“老爷,方才在里头陪着婶子她们说话来着。”
“你媳妇呢?让她也出来敬个酒。”
“这……”贾蓉面露难色:“方才她被琏二婶子多灌了几杯酒,晕乎了,往天香楼去歇着了。”
一听到天香楼这三个字,贾瑞的耳朵马上就竖了起来,这个词好生熟悉!
秦可卿淫丧天香楼?
又看向贾珍,果然贾珍说道:“知道了。来给你叔叔们敬酒吧。”
“是。”贾蓉拎着酒壶挨个倒满了酒,一个个敬过去,到了贾瑞这里说道:
“瑞大叔,好久不见了,可好?
侄儿敬瑞大叔一杯,祝叔早日发财,把饥荒都还上!然后再金榜题名考个状元郎回来!”
众人知道贾瑞连个秀才都考不下来,是贾蓉在有意奚落,都哄笑起来。
贾瑞也端起酒杯说道:“祝你头顶有一大片大草原!来,干杯!”
不等贾蓉敬完酒,贾珍站起身来对贾蓉说道:
“你在这里好生替我陪着,我今日的酒吃得急了有些不自在,去歪一歪!”
说着拱手告罪,径自摇摇晃晃着去了。
有小厮想跟着送回去,也被他挥退了。
众人都是知道宁国府的酒宴都是要吃上一整天的,贾珍这种中途离席休息的事也是常有,都不见怪。
又坐了一会子,贾瑞也站起身来要离席,却被喝得面红耳赤的薛蟠笑着拉住了:
“瑞哥儿,可是又喝不下了,要尿遁不成?不再吃三大杯我可是不放你走的!”
贾瑞撇了薛蟠一眼笑道:“怎么,不让我去,难不成要让我尿在你脸上?”
见贾蓉等都看向他,又改口道:“你们先吃着,我确实内急,大不了等回来了把酒补上就是了。”
贾瑞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配角,这样一说也没人管他了,都各自喝酒行令去了。
宾客们都在登仙阁,宁国府的下人除了伺候宴席的也有跟着一旁看戏的,也有趁着这个机会偷闲吃酒斗牌的,这一路上倒是没碰上几个人,只在天香楼门外有个贾珍身边的小厮在台阶上坐着打盹。
贾瑞并没有惊动小厮,而是绕了一圈儿,从后头一扇开着的窗子翻了进去。
蹑手蹑脚的顺着楼梯上了二楼,能听见一间屋里有人声传出。
“老爷!你……你不能这样……”
贾瑞刚摸上二楼就听见房内一个柔弱女声略带一丝惊恐说道。
“嘿嘿嘿,蓉哥儿媳妇,你可是长孙媳妇,要给我宁国府开枝散叶广生子嗣的。
你嫁到我们家来已经两年了,还无所出,依我说啊,保不准是蓉儿是个没用的。
这种事家丑不可外扬,可又不能让我贾家长房绝后,为了能保持血脉,只好由我来代劳了。
嘿嘿嘿,你放心,老爷我可是个中用的,不像蓉哥儿是个废物,保准你有了一次还想有下次……”贾珍猥琐的笑道。
“老爷,这……如何使得,你再脱衣服我可要喊了!”
这个充满惊恐和无助的声音定然是秦可卿无疑了
“你喊呐!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楼里的人已经被我遣走了,楼下又有人守着,谁能上来?
况且即便他们知道了又怎么样?
难道在宁国府里还有人敢拦着我不成?我看谁不想活了?”
外头的贾瑞听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种事,可以说得这么自然的吗?
这贾珍果然是无耻又跋扈啊。
但是听这意思,贾珍是头一次对秦可卿动手脚?
本来还想着要等这两人正办事儿的时候来个现场捉奸,听到这里贾瑞反而有些不忍心让秦可卿被贾珍糟蹋了。
他一脚踹开房门跳了进去:“好啊你个老扒灰!居然要**自己的儿媳妇!可让我拿住了!怎么说?”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