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用力地抹了一把自己已经沾满了血腥的脸,然后还带有几分羡慕地望着湛怡宁。
他主子也不知道是哪里走了狗屎运,竟然还能拥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做他的皇后。
从湛怡宁的动作看来,她的武力值在江湖中排名一定十分靠前,十一不由得猜测道,难不成他家主子向来选爱人,都是选武功最厉害的那一个?
那他十一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一个像湛怡宁一样内力深厚的人了。
“十一,快带你家主子离开这里,这艘船已经在渗水了,要不了多久就会翻船,你们的人呢,来营救你们的人呢?”
湛怡宁满脸焦急地问道。
堂堂皇帝陛下出行,身边竟然只有这么几个侍从吗,而且武功看起来都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拉胯!
湛怡宁这么评价道。
忽然,一名身着深蓝色衣服的男子从天而降,硬生生地用他的剑气将湛怡宁还有宫鸿熙两人分离开来。
湛怡宁向后一错步,手里牢牢地握着璧光剑就正面迎了上去,两个人身形不断地交错着,宫鸿熙也渐渐地苏醒过来,他茫然地望着湛怡宁同那名蓝衣男子不断地打斗着。
宫鸿熙的鹰眼牢牢地将那名男子的身形锁定住,男子的动作透露着几分古怪,似乎并不是执着于想夺得湛怡宁的性命,而是在不断地逗弄着湛怡宁。
将她整个人玩弄于骨爪之间。
宫鸿熙心中的怒火滔天,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剑,正是那柄名为“罪”的上古神器,它散发出冰蓝色的光芒更映衬得他眼眸冰冷,神色冷清。
“左边!”
"上!"
“手再抬高一寸!”
"错了!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湛怡宁咬牙坚持着,她从他出招的第一步就知道了这个人到底是谁,不仅从身体上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碾压,更是在心里受到了来自比自己功力高深之人的威压。
十年的时间,在她忙着在别的世界里快快乐乐地忙着谈恋爱的时候,她的好师兄却一日不曾停息的修炼着。
十年磨一剑,果不其然,湛怡宁自诩曾经的武学天才,此刻也不由得甘拜下风。
吴零实在是太强了。
强到令她恐惧的地步,而这种恐惧在宫鸿熙强撑着受伤的身体来到她身边的那一刻却渐渐地平静下来。
“阿宁,我早跟你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还偏偏不信我。”
宫鸿熙气若游丝的时候还不忘记踩一脚吴零。
吴零则是冷哼一声,骄矜地说道:“别怕,我先杀了你,然后再废了阿宁的武功,你就留在地底下去说话吧。”
“师兄,我真没想到你会选择做谋朝篡位的事情,”湛怡宁费解地说道,“你已经是天云派的主人了,更甚至,你还拥有清蟾虫这样的上古凶兽,你实在是没有必要来做这个皇帝。”
湛怡宁已经懂了,今日的一切不知道是吴零筹谋了多久,从一开始的烟花遍地,再到后来的花船漏水,以及这么久了白城的官兵都没有前来营救,他们一定是被吴零派去的人牵制住,脱不开身。
湛怡宁垂眸望着吴零脚边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的清蟾虫,难怪,难怪那日她就觉得清蟾虫将吴零师兄抓走,却并没有伤害他还感觉是师兄太过于幸运。
原来,清蟾虫一早就是师兄的手下,他们一人一兽是一伙的。
“吴零,你收手吧,”湛怡宁试图为宫鸿熙拖延一些时间,抿唇假装劝解道,“你已经是武林盟主了,为什么一定要来蹚朝廷这一趟的浑水呢,这天下没有人可以应有尽有。”
“湛怡宁,你不懂我,准确的来说,你根本不懂一个男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吴零剑指湛怡宁的喉咙处,声音高傲地宣布道:“看见我手里的这把诛龙了吗,梅舟那个傻子死了之后,我成为了天云派新一任掌门,曾经只能够遥遥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诛龙,在我坐上那个人人都想要的位置后,还不是照样唾手可得。”
“至于你?”
吴零冷笑一声,目光如同鹰眼一般,目光如炬,牢牢地锁定在了宫鸿熙的脸上,看着他因为和自己打斗而体力不支,身上满满的都是破裂的痕迹,鲜血丝丝。
吴零嗤笑了一下,用一种“悲天悯人”地语气,清凉凉地说道:“你不过是个被废去武功的废人罢了,湛怡宁你还不知道吧,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在十年前选择成为人皇,还不是因为他不行了。”
“你话说的够多了,吴零。"
宫鸿熙身形忽然一动,他直直地就冲着吴零的方向而去,他身姿矫健、如同鬼魅一般变化莫测,让人捉摸不清。
虽然宫鸿熙的武功路数没有系出名门,但是天纵奇才,宫家人骨子里的争强好胜一直激励着他,这就使他自创了一种新的武功。
“吴零,十年前你打不过我,十年后你也照样如此。”
谁都没有看清楚宫鸿熙是怎么出剑的,他的右手一直在剧烈的颤抖着,但是却并不影响他左手用剑的出神入化,他在最后一刻,浑身都散发着巨大的光芒将吴零牢牢地从半空中踢了下来。
然后,就像是神迹一般高高地站在空中,任由“罪”像刚刚吴零对湛怡宁那样,挑衅地卡在了吴零的喉咙处,还隐隐地望内里刺了一些,渗出了丝丝鲜血。
吴零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他虚虚地喘着气,已然进气多出气少了,他还是不死心地试图反击着,“宫鸿熙,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哈哈哈——”
湛怡宁的脸色瞬间一变,她逼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吴零就在那三声大笑之后,像是泄气一般地缓缓闭上了眼睛,任凭湛怡宁怎么折腾他都再也么有醒过来。
几日后。
白城一间远离市中心的偏僻小院忽然来了很多穿着官服的人,他们在周围人诧异地目光中,将那座不大不小的院子包围的严严实实。
院子中的葡萄藤下,静静地卧着一名紫衣美人,她长发及腰裙摆像花一样散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