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怡宁一行人伪装成屠戮人顺利的进入后,立马十分有序地分散在了各个帐篷中,很快就控制了整个屠戮一族。
湛怡宁走进屠戮武的营帐中,发现这里空无一人,湛怡宁这才反应过来,暗叫一声“不好”。
“快走,我们中了埋伏。”
湛怡宁的话还没有说完,本该空无一人的大营之中,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浩浩荡荡地一群人,竟然就在短短地时间里将湛怡宁他们围的是水泄不通。
湛怡宁被他们包围在了正中间,她第一次见到了从人群中走来的屠戮武。
同传闻中杀伐成性的杀神所不同的是,屠戮武此人并非高大凶猛的怪兽长相,相反,他还偏身材矮小、消瘦,将他丢进人群中,那一点儿也不像屠戮族人的粗狂长相,相貌普通,倒像是营养不良的孩子。
湛怡宁一点儿也不敢小瞧眼前的这位屠戮武,听闻他的身世极其邪乎。
屠戮武此人,是一个十足的好战分子。
据说屠戮武是屠戮族上一任首领的私生子,是他年少时同西康国人所生的混血儿,因为屠戮武的母亲身份来历不祥,而他也一直因为混血的身份备受歧视,从小备受欺辱,可以说是被冷眼推着长大的。
而更为可悲的是,除了嘲讽他的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像是另一个版本的宫鸿熙,无人怜惜也无人记得他,像一个透明人一样的长大。
直到他十五岁那年,一剑将他的父亲项上人头取下,在他血洗整座王宫后,又以雷霆之势登上了屠戮族的王位。
从他往后,再无一人是屠戮族的嫡系。此人阴险狡诈,歹毒至极,占领西康城边境多年,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司南同他对战多年都不曾占上什么便宜,这次本是想将宫鸿熙召回,却没想到宫鸿熙出了意外,一直关注着宫鸿熙的他思及天云派的湛怡宁武力高深,又只好用蕴华衣的解药将湛怡宁引·诱出来。
最后,又将这尊魔头交给了湛怡宁。
湛怡宁:我·可·去·你·马·的。(此处省略一万字的脏话)
湛怡宁看着屠戮武,一点也没有身为人家阶下囚的自觉,她嗤笑一声,说道:“屠戮武,你是不是早在我军将士中安插了尖细,你可也是怕了我湛怡宁?”
“天云派宁仙子谁人不知,就连千里之外的我这贫瘠小地方也听说过你的美名,”屠戮武不顾手下人的阻拦,缓步来到了湛怡宁的身前,而湛怡宁也丝毫没有畏惧的直视了回去,屠戮武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继续说道,“宁仙子不如留在我这领地,我为屠戮王,而你就做我的王后。”
“敢让我做你的王后,你也不怕半夜醒过来我就将你分了尸去?”
湛怡宁冷冷地望着屠戮武说道。
屠戮武不怒反笑道:“好,我就喜欢有烈性的女子,来人,将宁仙子给我好好地请下去,就先安排在我的营帐里,这可是我未来的王后,都仔细着点儿。”
湛怡宁梗着脖子回嘴道:“我不是你的王后。”
打死他也不要嫁给这样子的人,再加上两个头都没有自己的个子高,那生出来的孩子得多矮啊。
湛怡宁很快就被带了下去,她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邰乙,邰乙点点头,示意她不必担忧。
还好他们混进来的人数并不是很多,大部分兵力都留在外围,现在被人关押起来倒也在正常计划之内。
屠戮武并没有限制住湛怡宁的手脚,湛怡宁得以在营帐里走来走去,她气呼呼地差点就将脚底下踩出一个大坑出来。
“气死我了,他屠戮武到底是要做什么。”
湛怡宁压根就不相信屠戮武给自己的理由,什么看上了自己,想要她当他的王后,屠戮武一定是另有图谋,而他现在甚至还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
这就令湛怡宁很是慌张。
“宁仙子。”
屠戮武的死鸭子声阴森森地出现在了湛怡宁的身后,湛怡宁猛地回身,飞快地伸出手试图扼住屠戮武的喉咙。
屠戮武的反应也很快,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湛怡宁胜在身姿灵活,向来传承于名门正派,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着自己的规章门法,行云流水间你来我往。
而屠戮武不同,他的功法没有任何门路可寻,全然是马背上你死我活拼出来的。
湛怡宁不敌,最终败下阵来,她发间的发冠都被打掉,被束好的发丝全然披散在了脑后,狼狈地爬在地上。
屠戮武蹲下身子来,粗鲁地将湛怡宁的头发揪了起来,迫使湛怡宁能够直视着他的眼睛,然后只听见他幽幽地说道:“听闻宁仙子武力高深,我看啊,也不过如此,也不知那躲藏在咸长山的宫鸿熙有没有命等到你将我屠戮攻下,拿到司南的解药呢?”
湛怡宁的脸色瞬间就变得不好看了起来,她梗着脖子,即使是爬在地上也费力地挺直了脊梁,绝对不让屠戮武看清了自己,她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我一定可以。”
我一定可以取下你的项上人头,然后带回去献给狗皇帝司南换到真正的蕴华衣解药,让宫鸿熙自此远离蛊毒的困扰,平安此生。
湛怡宁在心里默默地发着誓。
然后,她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起身,像一只小陀螺一样飞快地旋转着身子,顺势挣脱开了屠戮武的控制,湛怡宁飞身一脚,将屠戮武重重地踢飞撞到了远处的桌子上。
书案上的东西齐齐滚落,将屠戮武砸得是狼狈不堪,屠戮武发出一声惨叫,他的额头被石墨重重地砸了一个大坑,头破血流。
外头果然立马就有人过来问话,“王,请问有何事吩咐?”
湛怡宁一咬牙,死死地捂住了屠戮武的嘴巴,让他一丁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然后湛怡宁学着戏里的小娘子那样,呻·吟道:“救——命,哎呀......”
发出了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令外头的兵士都不敢再听下去,纷纷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