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怡宁走进了衣柜中的神秘世界,首先进入她视线的是这里的树很多,她竟然不知梅舟的寝殿不知何时连接着这么一个仿若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地方。
她不敢在这里御剑飞行,生怕因为灵力的波动而引来梅舟的怀疑。
树木高大茂盛,郁郁青青的矗立在两侧,湛怡宁顺着小道蜿蜿蜒蜒地一路走着,走了大概有千米之远,她终于从树林中走了出去。
有一座高大的塔缓缓出现在了湛怡宁的眼前,塔上的门匾上用大气磅礴的字写道:锁妖塔。
湛怡宁的呼吸停滞了一下,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座锁妖塔,喃喃道:“它不是在后山上吗,难道从师傅的寝殿出来就已经到了后山吗?”
那座塔很高,粗略估计下大概有两百米之高,湛怡宁抬起脖子就这么简单地望了一下,就只觉得脖子酸痛,她揉揉脖子,冲着塔的大门走了过去。
塔门的密码十分复杂,湛怡宁咬咬牙,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无论如何她都要进去看一眼,湛怡宁干脆起势,整个人飞了起来,硬生生地从塔的最高层飞了进去。
一瞬间,冲破了结界。
而远在青平山的梅舟顿时心口一痛,表情变化的十分快,只有一旁的孟知长老敏锐地察觉到了梅舟的情绪波动。
孟知立刻停下了说话的声音,关切地问道:“掌门你——怎么了?身体是不是还没有恢复好?”
瞬间整个空气都安静了。
梅舟皱皱眉,脸上依旧是平淡无波的表情,他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冲着自己宽大袖子下的胳膊掐了一把,淡淡地说道:“无事,继续吧。”
梅舟心下一沉,锁妖塔的上层结界被人强行用外力冲破了,看来是有人想要进入锁妖塔。
而那人十分有可能是内门弟子,虽说只是进入了最危险的上层,可是那里有自己的秘密所在。梅舟很不放心锁妖塔的情况。
梅舟表面上丝毫不显,只是讨论的语气越来越急迫了,他恨不得立马飞身回去将那大胆弟子抓起来拷问。
再说,湛怡宁从锁妖塔的上方强行冲入之后,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昏迷当中,她斜斜地躺在地上,脸上全部都被血迹掩盖住,分辨不出她的五官,气息也被浓重的血腥味所掩盖住。
远远看去只会觉得她就是锁妖塔中的妖物之一,是丑不拉几的妖怪啊。
湛怡宁:你礼貌吗?
因为她进入的地方是锁妖塔的最上一层,这里妖兽最为稀少,但是大都是妖力雄厚的大妖,但是比起下方多到数不胜数的其他楼层,湛怡宁现下还算安全。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湛怡宁痛苦地哼唧着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甚至都隐隐有种不祥地预感,她的器官仿佛都已经变动了位置。
哪哪都疼,她仿佛做了一个全身都移植的手术。
湛怡宁也没有顾得上去擦一擦脸,就那么顶着一张血糊糊的脸缓缓地扶着墙站起身来。
“这墙,还挺硌得慌。”
湛怡宁四下转转眼珠,这里的过道十分狭窄,仅仅容许一人通行,而且墙壁凹凸不平,摸起来的触感怪怪的。
黑灯瞎火的,湛怡宁就这么一边摸着坑坑洼洼的破墙壁,一路跌跌撞撞地寻找着那处冰窟窿。
“什么玩意儿?”
湛怡宁脚下踩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这种令人感到不适的感觉让她生理性范围,湛怡宁木然地低头看去,哦,只不过是一张着嘴吐着猩红舌尖的大蛇罢了。
湛怡宁慢吞吞地挪开了自己踩着蛇尾的脚,故作淡定地走了过去,目不斜视,只当自己刚刚超车过去的不过是一件衣裳。
“嘶——嘶——”
蛇不动了!
那条成了精的大蛇就那么将前半部分的身体竖立了起来,张着一张血盆大口死死地盯着自己,那双眼睛里冒出来的绿光阴森森的。
湛怡宁:救命!
那条大蛇就占据了过道一半的宽度,湛怡宁为了蹭过去,不得已侧着身小心翼翼地垫着脚才能前行,生怕又踩到脚下的那位兄台。
面对着眼前的大蛇,湛怡宁只好放低了姿态,低声祈求道:“蛇兄,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对不住啊真是刚刚踩了你一脚,要不,您踩回来?”
杀一条蛇,以天云派弟子中第一人身份的湛怡宁肯定是能够做到的,可是这里的妖兽都是在天云派的花名册上登记处理过的,如果少一只被发现了会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为了能够安稳一点,湛怡宁决定得过且过,求饶算了,就希望眼前的大蛇能够放过自己。
大蛇晃了晃蛇头,然后带着“嘶嘶”的声音爬走了。
湛怡宁舒了一口气,她还不太想吃蛇羹,味道奇怪的紧。
湛怡宁为了安全起见,将手里的璧光剑稍稍拔出来半寸好方便时刻用来应对一些紧急时刻。
湛怡宁从最上一层一路向下,走了大概有三层的距离,中间遇到了不少奇珍异兽,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锁妖塔应有尽有。
湛怡宁看着他们三两成群的进行打闹,看到最后都已经习惯了,甚至还会学着他们动物的方式吼两嗓子为赢了的人助威。
湛怡宁:生活所迫。
湛怡宁停在了一个往外不断地散发着冷气的大门门口,门口就已经被严严实实地用铁链锁住,湛怡宁将耳朵贴近墙壁,听不到里边发出来的一丝声音。
冥冥之中,湛怡宁总感觉那道门的后边会是她想要找到的那个人。
湛怡宁高高地举起手中的璧光剑,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用力地自上而下地挥动着它。
“咔”地清脆一声响起,眼前的两道厚重的锁链立马就被湛怡宁手中的璧光剑砍断了。
说来可笑,这把举世无双的璧光剑还是三年前梅舟在进入闭关前特意脱温曾琪带给自己的,据说与他的那柄诛龙剑出自同一人手中。
湛怡宁不由得想起当日被乐笑霜夺走的那把剑,合着那人用同一块巨石做了不止两把剑出来,亏她当初还真情实感地为失去了那把同师傅一脉相承的剑伤心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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