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没事吧,你的脚——”
其中,最为气质清隽、身姿挺拔,头发用一根玉簪高高束于脑后的男弟子担忧地望着自己,问道。
似乎是顾忌到了女子的脚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他们又匆匆扭过头去,等湛怡宁收拾好自己的仪容再转回身。
只有那名长相美艳气质冷傲的师姐还在瞪着自己,腰间的鞭子让人看着就瘆得慌。
湛怡宁眨眨眼,将脚藏回到锦被下,理了理有些繁乱的寝衣,随意罩上了一旁的弟子外袍,然后看着这三位同门师兄妹,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多谢师兄关心,小伤无碍的。”
一高、一胖、一冷,两个师兄,一个师姐,只是高的那个倒也没有很帅啊,不像是男主的样子。那这三人都是谁啊?
她,应该没有暴露自己不是湛怡宁吧,毕竟书里的湛怡宁话并不是很多,属于温柔那一挂的,待人接物永远都很有礼貌。
重点是!她好像根本都不会生别人的气,永远都只是气自己、气自己不够好,才让渣男师兄为难。
这也为后来她为什么会跟男主温曾琪贡献了将近三十万字的你逃我追狗血剧情,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她担心自己“进化”的不够完整,还故作淡定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好在鹿角也跟着消失,她变回人啦!
她却没有注意到一直关心着湛怡宁脚伤的那位师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另一边有些胖胖的可爱的师兄开口了,他讪讪地提醒道:“小师妹,你平常不是都叫三师兄温师兄的吗?怎么今日——”
今日瞧着倒是同他们生分了不少,难道是因为昨日被凌夷师妹奚落了一番的缘故?
胖师兄正是天云派掌门座下的五弟子姚凯,他猜测道。
“咳咳,各位师兄师姐,”湛怡宁立马指着自己的脚,眼泪汪汪地哭诉道,“我的脚好痛,师姐你最好了,能不能帮我上一下药啊,我感觉脚趾都要断掉了嘤嘤嘤。”
温曾琪:诶?师妹不理我,也不看我,果然是生气了。唉一会好好想想办法怎么哄哄她吧。
姚凯:小师妹怎么了,还在生气嘛。
卞靖儿:她脑子坏掉了,让我上药,不怕我一鞭子把她脚扯下来吗?
天云派掌门梅舟现有九名弟子,这九名弟子中又仅有两名女弟子,一名是湛怡宁,另一个就是眼前的卞靖儿了。
卞靖儿在书中也是恶毒女配一名,为书里的湛怡宁平添了不少恶心,做的坏事也不少。
只是,湛怡宁是个颜控啊,她是秉着扰乱剧情来的,怎么能够放过眼前的美人师姐呢?
她已经经历了两世了,每次的身材都不令她满足,这回同样也是,干巴巴的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她可是很羡慕天生身材优越的女子。
香香软软的女孩子什么的最可爱了,谁要抢未来的中央空调谁就去吧。
湛怡宁一脸期待地望着卞靖儿,美女贴贴。
卞靖儿被湛怡宁古里古怪的眼神看的心里有点儿发毛,她凶巴巴地说道:“出去,你们都出去!”
温曾琪同姚凯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放心,温曾琪想要为昨天的事情辩解几句,他说道:“阿宁,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把你选中的佩剑送给别人。”
他不提倒还好,提起来湛怡宁就想起来书中曾经一笔带过的一个剧情。
天云派作为天下第一大派,每五年便会举办一场如风会,在湛怡宁看来那就是表面上是将其他各派优秀学子都叫过来进行友好的文化交流,实际上却是专门用来嘚瑟你们门派的弟子多么多么的优越。
无他,每一届如风会都会进行一个评比,而每一届夺魁的必定就是天云派的弟子。
昨日正是第五十界如风会举行开幕式的日子,开幕式上,卞靖儿和温曾琪作为这一届当中最优秀的弟子当仁不让地充当了两个花童。
重点是原定的同温曾琪搭档的人选应是湛怡宁,湛怡宁不巧昨日因为过度紧张发了高烧,临时换成了同她最为不对付的卞靖儿。
单方面仅仅是卞靖儿不喜欢湛怡宁罢了,在同一个门派也就算了了,同一个师傅,还是为数不多的两名女弟子,平日里众人都要让着年纪最小的湛怡宁,这就让卞靖儿很是不服气,凭什么啊,凭什么所有人都要让着她。
于是,湛怡宁有的东西,卞靖儿即便是不想要也会去争上一争。
湛怡宁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看中了掌门师傅梅舟亲自打造出的一柄剑,就连剑名的名字她都已经想好了日思夜想就盼着等到这一届如风会的闭幕式时,凭借着自己出众的表现,请求师傅梅舟赐予自己。
而就在如风会的开幕式上,卞靖儿竟然不小心将青宇派掌门的嫡女乐笑霜的佩剑折损,权益之下,梅舟只好将那柄湛怡宁心仪的佩剑献上来化解此次的风波。
湛怡宁在知道颁奖花童的位置没的时候,没有哭,剑没了的时候可是哭的撕心裂肺,这柄剑原本是同温曾琪的天凌剑从一块铁上打造出的,系同一脉,没想到却被送与了旁人。
还偏偏是温曾琪亲手送出去的。
不过好在小姑娘还知道这件事怨不得别人,她是把自己一个人偷偷关进房间里哭的,可怜极了。
哭晕过去后,湛怡宁就恰巧穿过来了。
“师兄,我真的没事,”湛怡宁头也没回地敷衍道,紧接着她就用那双因为刚刚掉过金豆子而显得又大又亮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卞靖儿,跃跃欲试地说道,“好师姐,快帮阿宁上药吧,阿宁都快要疼死了。”
呜呜,师姐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等下师姐就要用这双握着小皮鞭的手帮自己的脚脚上药嘛,那可真是太美好了!
湛怡宁心里暗戳戳地想道。
卞靖儿一头雾水,湛怡宁肯定是昨日哭多了眼泪都进了脑子里,现下竟然能同自己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湛怡宁:你猜你猜,你猜猜看呀。
不过,卞靖儿还是将在场的两名男子轰了出去,自己去房间里的桌前拿过了金疮药,然后粗鲁地一把掀开湛怡宁腿上的锦被。
她掀开被子的动作稍稍放缓了些,紧紧地抿着唇,自己刚刚这么动作大被别人知道了一定又会私下里笑话她像是个假小子吧。
“湛怡宁,你管这叫断了脚趾?”
卞靖儿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