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恐怖的游戏
在美食的作用下,女孩已经不再哭闹了。众人聚餐气氛也算融洽,有酒有肉,大家渐渐的都接受了现状,甚至有些人开始乐不思蜀起来。
和外面世界的物资匮乏、自由受限比起来,这里反倒真的有点儿天堂的味道。
席间,一个年轻汉子干了一杯啤酒,豪爽的说道:“既然大家有缘聚在一起,都正式的介绍一下自己吧,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还要互相帮助呢。”
说完又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干,发出一声畅快的长叹,“好爽啊,自从全国戒严了就再没喝到酒了,我恨不得能泡在酒缸里过下半辈子。”
这话引来大家一阵哄笑,汉子也跟着笑了,说着又喝了一杯酒,“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朱自强,是个建筑工人,也就是网上说的搬砖工,你们可知道没酒的日子多难熬,这下好了,感谢观音菩萨。”
被他这一折腾气氛活跃很多,他旁边坐着的一小伙子笑道,“人家说了叫诺亚,关你家观音菩萨什么事!”
朱自强豪不介意,将半瓶酒递给小伙,笑道:“兄弟,该你介绍一下了。”
小伙接过酒瓶,直接喝了一口,说:“我叫徐光军,还在上大学,请多关照。”说完将酒瓶继续向下传递。
第二个接过瓶子的人也是个学生模样的男生,带着眼镜,看上去白净斯文。他似乎内向了些,接过酒瓶却没喝,低声的说:“我叫赵光,大家叫我小光就好。”
朱自强见了大笑一声说:“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快,喝一口润润喉,瞧你声音小的,说的什么我都听不见。”
赵光清清嗓子,放大了些声音说:“我叫赵光,请大家多多关照。”
他说完闭着眼睛喝了一口酒,却呛得直咳嗽,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挨着他的人边笑边说,“我叫江户川,请多指教。”
徐光军咦了一声问道:“你是日本人?”
“怎么你还是愤青啊!”江户川哈哈大笑说,“您听不出咱这儿是倍儿标准的普通话?就算听不出,你看咱这身高也能确定咱不是日本人啊。”
众人哄笑,江户川解释道:“我姓江,长江的江,名户川,可以了吧,咱是个走南闯北的物流小司机。”
接着,轮到了姜翰隔壁的中年人说。“我叫王敬毅,在政府工作。”
原来是隔壁老王,江户川立刻接茬说:“我们这群人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没个领头的不行,我看这里也就您最年长,阅历最高,又在政府工作,不如就当我们的大哥吧。”
其余人听了并未表示反对。他的提议没错,十个陌生人被迫聚在一起,矛盾是难免的,没个居中协调的人的确不方便。
小女孩捅捅姜翰问道:“我才想起来,你怎么知道他是公务员的,难道你们认识?”
小女孩注意的细节跟一般人不一样啊,不过无妨,姜翰附耳解释给她听。外面都戒严了,这个时间能拿着手提包在外面走动的不是在临时政府工作的还能是什么?
就在这时,朱自强嚷道,“那边别说悄悄话了,轮到你介绍自己了。”
姜翰点头略表歉意,简短说道:“我叫姜翰。”
朱自强笑道,“呦,你和小江还是本家呢,缘分啊。你也是长江的江嘛?”
姜翰晓得朱自强的文化程度不高,只能照顾着老朱的思路解释道,“葱姜蒜的姜。”
由于都是陌生人,女孩儿们都本能的挨在一起坐。在场一共六位男士,已经一一介绍过自己。接下来就轮到女孩们了,姜翰旁边的女孩第一个说:“我叫筱筱,名字很好记。”
徐光军插嘴道:“果然挺小的,你今年有十三嘛?”
筱筱瞪了他一眼道:“我今年十九了,也是大学生。”
徐光军撇嘴表示惋惜的表情又引得大家偷笑。
接着,一个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美女说:“我叫张怡,在银行工作,跳过几年舞,兼职平面模特。”
男士们表示热烈欢迎,在没轮到张怡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男士们目光的焦点了。一比之下,旁边的几个女孩都显得黯然不少。
下一个短发女孩看起来比较干练,她自我介绍说:“我叫周楠楠,自由职业。”
轮到最后一个女孩时,她冷冷的望了众人一眼,淡淡的说道:“我叫刘畅。”
这位女孩的长相保守的说很普通,可以划分在及格线以下,但她给人的感觉却是高冷。如果把她换成赵婷的面孔应该会加分,但她毕竟不是别人,她的容貌和气质,用一个词形容那便是格格不入。
大家互相介绍之后,就算相互熟识了。徐光军嬉笑道:“诺亚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把男女比例调成1:1。”
朱自强白了他一眼说:“你小子才来不到一个小时就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徐光军双手一摊,顺势将一只手搭在身边赵光的肩膀上,调侃道:“兄弟,看来只能咱俩凑一对了。”
一句话把赵光臊得小脸通红,紧张的推着自己的眼镜生怕掉下来似的。
徐光军哈哈大笑拍了他两下肩膀说:“瞧把你吓的,以后你就跟我混吧,哥罩着你。”
吃罢美味的食物各自心满意足的回房休息。令大家高兴的是终于又用到了久违的电器,而且各种奢侈品想要什么都能领取。只是一个人享用难免寂寞了些。
姜翰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缩小版全家福,还好这最珍贵的东西他从不离身,没有遗失在他离开的地方。他摸了摸胸口的项链,弟弟。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重复着一日三餐的美味,大家都有说有笑显得气氛很融洽。江户川、徐光军围在张怡身边献着殷勤;朱自强只顾喝酒;赵光比较害羞,只做观者;三个女孩互相串门;王敬毅吃了饭就回自己屋里,也许是和在场的年轻人有代沟吧。对于筱筱,姜翰算是最早与她接触的人,偶尔会聊一两句,仅仅是礼貌而已。
转眼过了十五日,大家处的像一家人一样,如果没有下面即将发生的事,他们还会这样快乐的混吃等死下去。然而恐怖的事情正在那里狞笑着等待着他们。
晚餐时间即将来到,整个船舱又一次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众人纷纷走出自己的房间。朱自强嚷道:“这调子咋又响咧?”
待人聚齐,大厅骤然暗了下来,大厅中央光起,小男孩诺亚又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对众人行了个礼说:“大家过得还习惯吗?”
朱自强哈哈笑了两声说:“这里简直是天堂啊,就是有劲没地方使,要是能给开放个健身室就好了,哈哈,别当真,我就是瞎扯。”
这时徐光军也应和说:“外面跟这里简直不能比,只不过人太少了有点无聊,要是能和其他舱的朋友串串门就好了。”
“不知道外面要多久才能恢复秩序,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重返地球?”王敬毅关注的显然不同,相比于混吃等死的年轻人,他更有点忧国忧民的味道。
诺亚听完众人的牢骚,狡黠的微笑挂在脸上,他语气中带着难以压抑的兴奋说:“我也觉得这样挺无聊的,不如我们玩点游戏吧。”
诺亚话毕,男孩们一个个都来了精神,若论前世的学识地位经济基础,自己都不占优,但要是玩游戏,一个个都很有自信。自己当真要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天赋,倘若自己力压群雄很有可能受到女孩们的青睐,这将是一件无比各种幸福的事。
正当其他人喜笑颜开的时候,姜翰却听得一皱眉,暗道终于要开始了吗。
随后,众人按照诺亚的要求站在了固定的位置,每个人的面前都升起一个台子,台子上面静静的放着一只电子手表,运动款式,看起来很普通的那种。
诺亚笑呵呵的请大家带上。众人不明所以,互相嬉笑着拿起表端详起来,什么嘛,明明很普通,大家很快各自戴好。
突然,哎呀,痛痛痛,场上传来一阵低哗。众人感到手腕处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与此同时,手表却亮了起来。这时已经有人将手表摘下来了,不解的看着诺亚等待他解释。
诺亚笑道:“没事,只是一个认主仪式而已,只疼这一下。还请大家把表戴好,接下来我要说明一下游戏规则。”
姜翰观察着表面,表面微微泛着绿光,表盘上并没有显示时间,显示的却是正在跳动的倒计时。23小时59分,秒位正在倒数,56、55、54。姜翰暗讨,24个小时,需要一天一夜,到底是什么游戏?他带着疑惑按了按两边的控制键,却没有反应。
诺亚拍了下双手喜滋滋的说:“大家都戴好了那么我们开始,我们来做一个古老的游戏,叫做丢手绢。”
切!徐光军鄙视了一声说:“都多大了还玩这种游戏。”
江户川轻轻的拉了一下徐光军说:“肯定不会是原始玩法,不然也不会给我们发这手表。”
徐光军闻言点点头闭上了嘴。
诺亚等他俩说完才继续说道:“丢手绢的游戏大家都知道吧,就是小伙伴们围坐一圈,一名拿着手绢的小伙伴在他们后面绕圈圈,趁别人不注意将手绢丢在某个人身后。哦对了,有首儿歌是这么唱的,丢哦手绢,丢哦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快点快点抓住他。”
王敬毅不等诺亚唱完便转身丢下一句话,“你们玩吧,我就不搀和了。”他说完便要回房。
就在这时,诺亚脸色陡然一变,声音立刻变得阴森起来,“你最好不要退出。”
那声音阴冷的使众人顿时变色。王敬毅虽也有点心惊,但话已出口总不能在年轻人面前丢脸吧。于是他硬着口气对诺亚说:“我都是个快四十岁的人了,没心情陪小孩子玩这种游戏。”
他说着话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留。
然而,令大家惊恐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众人面前。
啊!
一声短促的痛呼。王敬毅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他表情扭曲,看上去极度痛苦。他张大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只几秒间,王敬毅斗大的汗珠如同融化的冰水一样滚滚而落,眼睛几近凸出眼眶。虽然没有了嘶吼的声音,但那无声的惨叫似乎直接炸响在众人的耳边。
更让大家毛骨悚然的是王敬毅挣扎了很久才终于只剩下抽搐的动作。如此长时间的折磨让在场众人似乎有了感同身受的错觉。
就在这时,姜翰大步冲到王敬毅身边一把抓住王敬毅脖子的脉搏,触手感觉汗湿一片。姜翰发现王敬毅的手表在不停的闪,倒计时部分即将归零。
4、3、2、1,归零的一刹那,表面灯光瞬间熄灭,王敬毅的抽搐也同时停止,只留给众人一副死不瞑目的面孔。
就在众人还处在震惊之后的恍惚时,诺亚既亢奋又冰冷的笑声又一次传来,“你们最好乖乖的玩游戏,不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