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素挑着眉,脸上的表情阴郁无比,心中愤懑的想还这是个爱装的女人,涂了艳丽凤仙花汁的小手漫不经心地搓揉,叫你装姐姐我今儿不扒下你的真皮,姐姐我就不叫萧素素,表面上仍旧保持着仪态:“姐姐还真会说笑,妹妹我来做什么,只怕是姐姐比我还清楚万分呢!”
说着她便将眼眸瞥向玉儿,只瞧了一眼,便觉得分外触目惊心,那小丫头的身上全是青紫的痕迹,人也早昏死过去,青丝散乱,衣衫不整,只怕是受了这女人不少虐才是。
心中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自己一口银牙都咬碎了,自己的丫头,自己平日里还不知怎么疼呢,一个手指头都不曾教训过她,这个女人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出手教训她的丫鬟?
她身后的兰儿平日里同玉儿最好,两人一同坐卧,好得跟什么似地,眼见着玉儿竟然被打成了这副模样,小丫头差点忍不住,眼中的泪儿就要奔涌而出,萧素素紧握住她的手,她方才强任住了泪,心中却甚至是悲苦,玉儿姐姐虽然只是一介丫鬟,但主子平日疼宠得跟什么似的,何尝遭遇过这样的大罪?
就是从前在相府里虽然缺衣少穿,但是也未尝遭遇过这般苛待,又如何让兰儿不难过呢!
玉琴虽然先前还总是劝呢,眼见着这冬梅身为主子这般不懂得体,如此骄纵得没形,竟然把主子的丫鬟打成了这般模样,心中也不免有气,这不是明摆着打自家主子的脸吗?
如果自家主子强忍下去,似乎才真真是在这府里半点立锥之地也不曾有了,还真是愈发狂得没有边了,自家主子才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她们这些侍妾不过是些没有名分的奴仆罢了,比她们这些丫鬟也强不到哪里去,竟然敢如此猖狂行事,这会子又似乎觉得主子做得是对的,这样的骄纵之辈不好好惩治,只怕日后会愈发无法无天。
只是但愿主子要小心行事,切莫吃了亏才是。
冬梅这才转过脸来,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说道:“妹妹,你是为了她来的?想必妹妹你也应该瞧见了,我这屋子凌乱的。天可见的,姐姐我可是好心得了几样西川进贡的顶好的胭脂水粉,想送给妹妹些,好让妹妹用用,便让妹妹的手下人来取,可谁承想妹妹的人来了我这里竟然动了贼心,偷了我府里的碧玉玲珑碗,还当场让人拿住了,故而我一时情急就教训了她一下。谁承想这丫头竟然一时不忿,将玉碗也摔碎了,瞧那不正是那东西的残骸?”
萧素素虚伪佯笑:“原来是为了这个,那倒是我们的错了,这小蹄子多半都是毛手毛脚的手脚不太干净,在我屋里就屡犯,我都教训了她好几回了,没有想到这蹄子都当成了耳旁风,来了姐姐房里也不消停,还真是浪费了姐姐一番心。”
冬梅也不知她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忙尴尬冷笑:“可不是呢,东西也原本不值什么,只是这丫头这么做实在坏了妹妹的名头,倒叫旁人说妹妹你治下不严,纵了性情,倒是白白担了那样的坏名声,岂不冤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