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们看到我的时候,有一个人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何敏希眨了眨眼睛,用最无辜的口气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就是为了气运?”易不染冷冷地扫了一眼何敏希,眼里满是厌恶。
这个眼神刺伤了何敏希,她拧着眉头冲到了阵法的界限上,然后指着易不染,愤怒地说道,“我就最讨厌你这幅样子!”
南瓷不明所以,于是问道:“什么意思?我家……夫君招惹你了?”
何敏希又将矛头指向了南瓷,像个疯子似的,“为什么他的目光只放在你身上,凭什么?!”
“……”南瓷不仅有些无语,耳尖还有些红,她察觉到易不染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但是她没敢转头去确认。
暂且先不说何敏希这话里的真实性究竟有多高,单单只是这问题就足以让人无语。
凭什么?当然是凭她的身份了,不看她难道还要看别的女人吗?南瓷挑了挑眉头,十分心安理得地想到。
“咳!何小姐,你可能忘记了一件事情,凌风是我丈夫,她的目光不追随我难道还要追随你吗?”南瓷看向何敏希,十分真诚地发问。
听见这话的易不染很明显地笑了笑,竟然点头道:“那是自然。”
“你们都给我闭嘴!”何敏希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十分蛮横地吼道,咬了咬猩红的嘴唇,“哼!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不偷腥的男人。”
易不染淡淡地说道:“何小姐见过的男人有几个,就说出这般武断的话,不过在下倒是也能理解,何小姐尚且如此,想来也没见过什么好男人。”
“你,给我闭嘴!”何敏希气得脸都红了,她愤怒地转过头,深深地呼了口气。
南瓷见到这个架势,忽然想起过去学过的一点儿心理学知识。
何敏希多半是有人格障碍,躁狂症太明显了。
“何小姐,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将人抓过来吸取气运,就不担心被旁人发现吗?”南瓷背着手,装作不清楚的样子问道,她声音很轻柔,让人下意识地想要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南瓷示弱的态度大大取悦了何敏希,她哼笑了一声,转过身看向易不染,同时双手叉腰,有些傲慢地说道:“怎么可能会怪到我的头上来,他们那么愚蠢,只会认为是奇闻异事。”
南瓷皱了皱眉头,忽然想起了石门镇最近发生的事情和这件事情之间的关联,于是说道:“石门镇上的村民都是你在搞鬼吧?”
“他们都太弱了,根本满足不了我。”何敏希脸上看不出半点儿愧疚,反而还有些遗憾,紧接着又翘了翘嘴角,看着南瓷和易不染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俩倒是不错,也算是我意外的收获了。”
“所以,石门镇的事情都是你们所为?”南瓷皱着眉头,然后言语有些严厉地说道,“他们不过都是普通的村民,你们这些畜牲,竟然连他们都不放过!”
何敏希见南瓷生气了,她便高兴得不得了,病态地叉着腰直笑,肩膀都跟着在颤抖。
“正如你所说,他们都是很普通的人。”何敏希抬起手看了看指甲,模样很是随意坦然,“所以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用,倒不如为我所用,岂不是更好?”
“畜牲!你们合欢宗终究要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南瓷破口大骂,同时手指轻轻朝易不染那边碰了碰,转移着何敏希的注意力。
何敏希呵呵笑着将长长的头发缠在指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身子朝易不染那边靠了点儿。
“很遗憾,合欢宗不仅不会有你说的那么一天,它还会越发强盛,只不过你是看不到这一天了。”何敏希摇了摇头,啧啧两声,忽然又说道,“你们夫妻俩不是情深意切吗?可我偏偏要你们天人永隔。”
“什么意思?”南瓷挡住了易不染的半个身子,在旁人看来她好像是很担心易不染被人抢走。
何敏希妒忌易不染对南瓷这么好,自然是想要竭尽全力羞辱他们。
“你们不仅会天人永隔,我还会跟凌风双修,”何敏希抬手轻轻舔了舔手背,动作很是轻佻妖媚。
南瓷被恶心得打了个冷颤,皱着眉头骂道:“真是不要脸。”
“我还要让着你的面,让你看着我们两个。”何敏希越说越兴奋,眼睛里闪着骇人的光芒,“你说,这样好不好?”
南瓷的手背被轻轻碰了一下,她心中会意,继续分散着何敏希的注意力:“就凭你?我夫君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瞧不上。”
何敏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边扭着腰肢朝大阵走去,一边说道:“我不想再跟你逞口舌之快,我能不能做到,你看看不知道了?”
说完这话,她便猛地一抬手,直接将阵门打开了,一个闪身就进了阵内。
“你们这会儿是不是感到浑身没有力气,好像全身的经脉都被封住了?”何敏希笑意盈盈得看着南瓷和易不染,脸上满是得逞的喜悦。
南瓷配合着往前踌躇了两下,有些夸张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动了?”
何敏希哈哈大笑,没有再搭理南瓷,而是朝易不染抛了个媚眼,然后说道:“世间怎么可能有不尝荤腥的猫,我才不相信……”
说着她便将外衣褪去,伸出手就要搭上易不染的脖子,结果还没等她的手碰到易不染,便感到心口一凉。
她登时瞳孔一缩,在阵外三个弟子的惊叫声中有些僵硬垂下头,看到自己的心口已经有了一个大窟窿,她想喊疼喊救命,可是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真棒!”南瓷笑着拍了拍易不染的肩膀,“咱俩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易不染也跟着笑了笑,当余光扫到阵外的三个合欢宗弟子想要逃跑时,他冷冷地说道:“我看谁敢走?”
这话一出,本来打算溜走的三个人登时颤颤巍巍地停在了原地,再也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