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刚才开卡车的司机退回了卡车身边,停车场内十几辆汽车打开了车灯,照得停车场亮如白昼,几十名警察全副武装有如神兵天降,包围了停车场,原来包叔早就埋伏在附近,手机关机,因为在执行任务,不方便开机。
狼大傻了,这次交易非常保密,怎么会被警察埋伏?
几名警察打开了卡车,卡车上满满得装的都是奶粉,随便拆开几听奶粉,用仪器检测起来,“报告,全是奶粉。”
狼大冷笑:“警察大叔,我们犯什么罪了,买奶粉也犯法,里面可没三聚氰胺哟。”
包叔向张杰潜伏的方向看了看,一脸的疑惑,似在问张杰,这是怎么回事?
警察们心有不甘,将卡车查了个遍什么都没有发现,张杰呆不住了,狼大肯定知道原因,要想查出个中缘由,只有接近他,从大脑中找出答案。
张杰大步向场中走去,冯刚与王震着急的压着声音,“张杰别去。”
张杰受到了警察的拦阻,以为是旁观的群众。
包叔冲着张杰招招手:“过来吧。”
狼大看见张杰,恨得咬牙切齿,冷笑:“小兄弟,半夜不在家睡觉,跑来瞎逛?”
张杰举着一听奶粉,目光如电,“毒品就在这里,对不对?”
狼大感觉张杰目光似刀一样直插心里,有点心慌,赶紧稳定情绪,“你要想喝奶粉就拿去,当我送你了。”
狼大并不知道,就在他的闪念之间,已将一切秘密泄露给了张杰。
张杰微笑地将奶粉扔在地上,对包叔道:“毒品就在罐子的夹层里,罐子中间是空的。”
狼大几乎吐血,惊恐地看着张杰,究竟是谁泄露了秘密,还是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人。
警察用刀划开了奶粉罐子,从里面渗出白色粉沫,人赃俱获,狼大蔫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自语:“臭小子,你一直跟我作对,别让我再碰上你。”
张杰冷笑,“你贩卖这些毒品,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
狼大被捕后,很快全盘招供,他可不是讲义气的人,妄图为自己脱罪,将罪名尽数推给欧阳飞扬。
欧阳飞扬与汤姆逃去了美国。
肖哥无罪释放了,张杰陪肖冰倩去拘留所接肖哥。
父女俩拥抱着,张杰故意走远一些,留足够的空间给重逢的父女俩。
肖哥疼爱地抚摸着肖冰倩的头发:“乖女儿,爸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肖冰倩幸福地微笑,眼里含着开心的泪花:“爸,你能回来太好了,我们回家吧。”
“傻丫头,你长大了。”
肖冰倩擦干了眼泪,“爸,这次多亏了包叔,我们应该谢谢人家。”
肖哥板起了脸:“那家伙,不用谢他了,让他跟我混,就是不答应,瞧不起我。”
肖冰倩笑了,“都几十年兄弟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太小气了。”
肖哥皱纹都舒展开了,思绪一下回到二十年前,一起在江湖上拼杀的时候,“那老小子,别说我跟他生气,打他两巴掌,还要恭敬地喊我声老大,唉,一晃二十年,人一辈子有几个二十年,他走正道,我替他开心还来不及呢,哪会跟他生气,这条道少走为妙,晚上请你包叔来吃饭,对了,把你傻男朋友也带来。”
肖哥指了指在远处发呆的张杰,肖冰倩脸红了,偷瞧了张杰一眼,心跳加速,又急又羞道:“爸,你说什么呀,他只是我同学,不是男朋友。”
“哈哈,爸说错了,是同学,走,我们回家去喽。”
冯刚与王震在北京办完事情,就要回南昌。
火车站台,冯刚捶了张杰一拳,“好好学习哟,我们的名牌大学生。”
王震邪笑:“再见了,情圣兄弟。”
“呵呵,一路顺风。”
目送着远去的火车,那长长的铁轨仿佛漫长的人生路,一种离愁泛上心头,与那一次离开出租屋的感觉很相似,朋友渐渐远去,何时再相逢?
二十年后,我们可能象肖哥与包叔那样,还是那么情真意切,成了老兄弟,心里还牵挂着彼此。
一星期后张杰接到了包叔的电话,请吃早点,天桥包子铺。
定好七点半,张杰提前十分钟到了,心想替你破了一个毒品大案,不请吃个大餐,仅吃个早点,还不准时到,一点没有诚意。
吃早点的人不多,有个满头白发老头,戴着眼睛,很斯文,喝着豆浆,小口小口地咬着油条,有个中年妇女,微胖,肥胖的手指熟练的扒着茶叶蛋,还有一对青年,帅哥美女,表情闲暇,吃着包子,交谈着交通拥挤的问题。
张杰寻了个空位坐下,瘦伙计过来问要吃什么,张杰清楚,伙计是安全局的探员,尊敬的打着招呼,“你好,我要一笼包子,一碗稀饭。”
张杰感觉天桥包子铺的包子味道还真不错,包叔要不做警察,就开这个包子铺也很赚钱,很快将一笼包子吃完了。
张杰注意到几个之前来的客人还在吃,看他们的吃相,那个酸劲,牙都差点酸掉了。
张杰心想,这些人也不怕上班迟到,真磨几,中年妇女扒了半天茶叶蛋,老头抱着根油条磨叽半天。
一对青年男女,卿卿我我,你喂他一口,她喂你一口,是吃早点呢,还是谈恋爱呢,不用上班吗?
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包叔了,说好了七点半,都快八点了,还不来。
就在张杰埋东张西望的时候,伙计出去了,从外面关上了包子铺的门,张杰惊慌地大喊:“屋里还有人呢,关什么门呀,不做生意了?”
伙计充耳不闻。
就在张杰纳闷的时候,吃早点的客人,不约而同坐在了张杰旁边的桌子,白发老头将头发取了下来,摘掉了嘴边的白胡子,正是张杰等候的包叔。
张杰肯定包叔绝不是请吃包子这么简单。
包叔指着中年妇女和青年夫妇,作着介绍,“这是我们局里的同事,赵科长,小朱,小宋,我们有问题要问你。”
张杰尴尬地打着招呼,在他们火辣的目光下,有种成了熊猫的感觉。
包叔丢过来四张照片,一张照片上保姆被天云剑穿胸而死,不远处,张杰与安妮惊恐地举着手,第二张,保姆正满口鲜血的吞食着一只人腿,第三张保姆从楼顶跳下,脸孔扭曲如鬼,估计在南宫收藏馆保姆跳窗时拍的,最后一张,方教授浑身鲜血淋淋地从路灯下走过。
“这些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赵科长擦着手指,“你不用问什么时候拍的,我们需要你解释这些照片,不要隐瞒,我们已经知道大概,细节需要你来补充。”
张杰神情不定,准备用心灵感应,探听一些他们的虚实,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青年女子小宋笑了,没有张嘴,却有声音传到了张杰耳朵里:“请不要用心灵感应,诚实一点。”
张杰惊讶,小宋的嘴一直是闭着的,从她高深莫测的笑容上看,声音的确是她发出的,她也会心灵感应。
张杰激动又担心,激动有人跟我一样可以感应脑波,担心的是她如此了解我,会不会伤害我。
“你们想让我说出一切,我没意见,但是你们应该有些诚意,你们究竟从哪儿知道我的?”
几个安全局的人与包叔交流了眼神,点点头,似乎一致达成了某种意见,包叔正色道:“我们这个部门是特殊事件调查部,叫特安部,南宫宁跟我们联系紧密,我们是从他那儿知道你的。”
张杰恍然,原来南宫宁替政府做事,难怪连我心灵感应都知道。
小朱从包里掏出两张照片,全是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尸体,张杰差点吐出来,还好没吃早点,肚子空空吐不出来,不想大清早看这么恶心的照片,但是照片却有种吸引力,令张杰不得不看。
尸体显然被啃食过,只剩一个头,全身皮肉不见了踪影,从衣物上大概辨认出是女性,张杰闭了眼睛,强定心神,“真恶心。”
张杰感觉到烦恼,保姆已经成一具腐尸,被火化了,又有人被天魔气感染了?
小朱解释道:“前天晚上有人路过事发地,以为是只死狗,后来发现是具尸体。”
张杰苦着脸道:“那全世界都知道了?”
“没有,为了不让群众恐慌,我们给那个人用了记忆麻醉剂,让在家里床上醒来,就算有残留记忆,也以为是做梦。”
“这具尸体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朱又从包里取出一个塑料袋,密封的,里面放了一枚钮扣,“经过核实,上面的指纹是失踪的方教授的。”
“啊,方教授?原来是他,你们抓到他了?”
包叔严肃道:“没有,我们需要你帮忙。”
上次跟方教授搏斗小胜一筹,大部分是占了方教授轻敌的便宜,方教授怎么也没想到张杰会天云三式,天云老祖的绝招。
那场战斗,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
张杰想到了什么,他们既然找我帮忙,看来吃过苦头了,怀疑地问包叔:“你们跟他交手了?”
包叔没有回答,表情尴尬,默认了,张杰心笑,看情形就知道,肯定吃亏了,所以才想到我。
小朱看了看赵科长,赵科长点点头,默许了。
小朱解释道:“我现在说的可是机密,你不能对任何人说,我们昨天发现了他,十名武警战士,十几支枪,却打不死他,反被杀了三人。”
赵科长轻叹:“都是我的错,南宫宁说方教授很危险,不惧子弹,但我不相信,贸然出击,损失了三条人命。”
包叔给张杰递了杯牛奶,“你帮我们,就是帮了全中国的老百姓,不能让他再杀人了。”
张杰爽快地的答应了包叔,不过方教授行踪不定,很难找到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