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卓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旁边三个男人异口同声道:
“我去把他给你抓过来。”
话音未落,太子和高明高觉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高明高觉尽管不聪明,但也明白太子这是在向他们主人献殷勤,看主子对太子的态度就知道太子惹主子生气了,所以处处讨好着主子。
于是他们便识趣的把机会让给了太子,“殿下,您请。”
如果抛开焦卓的因素,这种冒险的活怎么能让太子去做呢?太子顿时觉得自己好卑微,但话都说了,不去怎么好意思。
太子提剑就走,这时焦卓伸手勾着他的腰带把他拉了回来。
“你是去送死吗?你出事了我怎么给组织交代?回里面老实呆着,别影响我的工作。”
太子有了台阶下,便装作无奈的吩咐高明高觉:“那只好你们两个去办了。”
“是。”两人应声。
焦卓给他们特地嘱咐了下:“你们不会武功,要小心的迂回过去,一人负责抓人,一人负责保护,抓到他马上拖回来。记住,要活的,咱们都不会撑船,逃跑就靠他了。去吧,我用弹弓掩护你们。”
两人点头嗯了一声,船上没什么趁手的家伙,高明拎了条船桨就和高觉上岸,从战场的一侧悄悄绕了过去。
焦卓摸出弹弓点射码头上打斗的官兵,吸引他们的注意。在她的干扰下,侍卫收拾起官兵来轻松了不少。
那船家一直在紧张的看打斗,直到肩膀被高觉按住才反应过来。他完全不是高大的高觉对手,胳膊被高觉一扭就给控制住了。
“你个叛徒!敢出卖我们,一会有你好看的,走!”
高觉扭着他的胳膊便原路返回,船家害怕,加上疼,嗷嗷直叫唤,官兵听到,立刻有人朝他们扑来。
高明虽然不会武功,但身材高大,船桨一挥,官兵近不了身。此时焦卓将弹弓转向他们,弹丸颗颗爆头,打的官兵抱头鼠窜,不敢在高明高觉旁边停留。高明高觉顺利回船,把船家往船舱里一丢,交给了焦卓。
“你为什么告发我们?”焦卓抽出太子的剑往船家肩膀上一搭,劈头就问。
老实巴交的船家吓得就快尿裤子了,颤颤微微回道:“饶命啊各位大爷姑奶奶,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为难啊。小人看到了通缉令,上面画的就是这位大爷和姑奶奶您,小的若是不告发,送各位走,万一在码头或者河上被官府的人查到,小的一家可就完了呀。”
“果然是个老实人,但现在你更完了!本来我们可以静悄悄的走,如今你想没事都不成了。”
船家一听立马跪下磕头,“小的错了,求你们放过小的吧,小的命不打紧,可是不能连累全家老小跟着送命哇。”
船家说的没错,他若开船送走了太子,造反的官兵非把他全家都砍头不可。
但他是救太子于水火的唯一希望,焦卓就是再于心不忍也得忍。“你自己做的选择,后果自己承担。别说你全家的命,就是在场所有人的命加起来,也没有眼前这位大爷的命值钱,你就认命吧。”
船家立刻转向太子,祈求道:“大爷,求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小的全家对您感激不尽,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您啊。”
太子很为难,他也不想因为自己逃命害无辜百姓一家跟着遭殃,便问焦卓:“我们之中真的就没有一个会撑船的吗?”
焦卓摇摇头,“刚才都问了,江湖也许会,但是他不在。”
这时林镖头带着剩余的几名侍卫跳上船,喘着粗气说:“都解决了,我们快走吧,增援的人可能随时会到。”
船家一听要走,砰砰磕头,求的更心切了,磕的太子于心难忍。
林镖头得知缘由,对太子说:“殿下,此时不是心软的时候,万事以大局为重。船家的事就交给我吧,我留下来,把他们一家安全带到荥阳。”
“殿、殿下?你刚才叫他殿下?”船家磕磕巴巴问道。
“没错,他就是当今太子殿下,刚才那些人都是造反的反贼,你现在愿不愿意送太子殿下离开?”
“太子殿下……”船家又开始叩头,“小人大错特错,小人愿送殿下离开。”
林镖头转身跳上岸,“快出发吧,我们荥阳码头汇合,如果荥阳也沦陷,那边沿河左岸安全地带停靠,我会一路找过去。珍珠,保护好殿下。”
焦卓给他举了下拳头,“放心吧,我会的,你多保重。”
没有时间多说,船家谢过林镖头,便马上撑船离开了中滩码头,摸黑向荥阳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