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卓托着下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大宝在铁驴坡的经历很感兴趣,催他细细道来。
大宝讲的急,被鱼刺卡到好几次,忿忿吐槽:“吃鱼就是没有吃鸡带劲啊……”
他索性放下筷子,一股脑的给大伙道来。
在铁驴坡的招待所住了一夜大通铺,潮湿阴冷,各种难闻的味道熏的他彻夜难眠。
但也没白受罪,收获还是有的。
通过跟同屋的人闲聊和听他们扯淡,他大致了解了铁驴坡的情况。
这边的情况一点都不复杂,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赶着毛驴运矿石的力夫。听他们语气,看他们疲惫的样子,说明要运去的地方不算近。大宝想打听一下矿石运到哪里,装作很随意的一问,没想到他们的口风非常紧,像是触到了闭嘴开关一样,一个字也不说,还警告大宝不要乱打听,弄不好会掉脑袋的。
这些人分属不同的运输队,每个队都有工头,工头负责监管他们,除了睡觉工头有自己的套房,其他时间都拿着毛驴鞭跟在他们左右。从矿场到他们要送往的目的地,听他们的意思这一路山道上有很多检查站,也没有第二条道可走。大宝离开铁驴坡招待所后偷摸的跟着运输队想去查探一番,发现确如他们所说,想完全绕过所有的检查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退回铁驴坡的大宝也没法继续赖在那,就算可以住他也宁愿住树上也不愿跟那帮臭烘烘的力夫挤一个屋子。为了不被怀疑,大宝只有自己想办法解决吃喝睡的问题。山上有板栗有柿子,但是都没熟,他只能趁人不注意偷点店家种的菜,打点野味,日子过的辛苦但还算过的去,可是时间长了野味都吓跑了就是个问题了。
他要想办法跟矿场里的高明高觉取得联络,还要摸清矿石运去的目的地。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还是要靠运输队。
于是他扮成了一个樵夫,背着一捆柴,装作路过恰好碰到一支运输队,上前给那工头队长说:“大哥,俺能不能也跟着你们运石头?工钱无所谓,能吃上饭就中,砍柴吃不饱饭。”
那工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大宝,冷冷问:“你是哪里人?你讲的是豫州哪里话?”
大宝支支吾吾回道:“我……俺外地逃荒来的大哥,本地话还没学明白。”
“没学明白去山外学去,别在这挡道。”工头直说去去去,把大宝推到了路边。
这个没得谈,大宝又守了几支队伍,依然没人理他,想混进队伍没那么简单。
所以他只有想其他办法。
一天夜里,大宝悄悄摸到铁驴坡招待所那,来到一个没碰过头的工头房间外敲了敲门。
工头警惕的问来者何人,大宝回说有事拜请帮忙,事成有重谢。
因为重谢,工头开了门,但没有让他进去,问他何事。
大宝掏出一锭银子表示诚意,说:“屋内谈吧,不方便被别人听到。”
干他们这行无非就是图钱,那工头把银子一收,将大宝放进去,瞅了两眼外面,随后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