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焦卓刚起床出来伸个懒腰,就听到衙门侧院方向咯咯个不停。
是鸡叫的声音,对焦卓来说,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声音比鸡叫更动听,难道被抢的鸡真的被捕快给救回来了?
她马上朝侧院走去,没走几步便碰见打算来叫她的衙役,衙役弯腰禀道:“特使大人早,我们大人正想叫您过去呢,鸡都到齐了。”
焦卓将信将疑的瞅了他一眼,“看不出来,你们还挺能干的。”
“那是,哦不不,为特使大人效力,小的们理当竭尽全力。”
焦卓头一扭,很快便到了侧院。
侧院那个热闹,一百来只鸡都被关在笼子里,左突右冲的想出来,咯咯咕咕个不停,知县大人显然都快被吵疯了。
见特使大人驾到,知县马上迎过去,满面堆笑,“大人您过来啦,可用过早膳了?”
“早啥膳呢?脸都还没顾得上洗呢。”
“额这……下官唐突,不该这么早派人去叫……”
“行了别说了,现在什么情况?”焦卓盯着鸡笼子那边问道。
知县挺起腰,“大人随我来,下官不辱使命,把一百只鸡全给您捉回来了。不,是救回来了。一百只,这里只多不少。”
“都还活着?”
“必须都活着,而且个个白白胖胖活蹦乱跳的的。大人您瞅瞅,少一两肉下官给您补一只鸡。”
焦卓蹲下检查一番后,站起来问院里的人:“这里可有竹竿或者棍子呀?”
“快给大人找竹竿和棍子。”知县马上吩咐,然后回过头来问焦卓:“大人要竹竿棍子干嘛?”
“等下你就知道了。”
片刻竹竿便送了过来,之前赶鸡用的,就扔在院子角落。
焦卓接过竹竿,盯着知县,突然敲了下他的头,“大胆释言!敢欺骗本特使,随便抓几只鸡就想滥鸡充数吗!”
知县被敲的一愣,忙捂头跪地叫喊:“下官,下官冤枉啊……”
“还敢说冤枉。”焦卓边说边抽打起来,“本使有八队大军,每队士兵头上都染有各自颜色,共分为红橙黄绿青蓝紫白八色。被抢的鸡头上是丹红色,你看看你找来冒充的哪只鸡头是红色?”
知县被抽的到处躲,不停告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既然是这样您为什么不早说啊?”
“早说好方便你作弊是吧?”
“不不,下官怎敢呢,下官的意思是,有这特征,那鸡不就更好找了吗?”
“好找还不快派人去找!”焦卓举着杆子叫道。
“是是,下官马上去办。”知县立刻拔腿开溜,不敢多待一秒。
“等等。”焦卓又叫住了他,“吩咐下去,本使要征用登封全县的鸡鸭,十只以上规模的养殖户,鸡鸭全数充军,登记好数目,来日全数返还,不得有误。”
“这……”
“嗯?”焦卓举起竹竿,不容质疑。
“下官遵命。”
县官带着捕头,捕头带着捕快,后面跟着一帮衙役,登封县能出动的人都出动了,比当日安定县衙还要忙活。
“大人,您说这特使大人有病吧?一大早起来打您不说,怎么非跟鸡过不去呢?征用全县的鸡鸭,这不胡闹吗?”捕头怨声载道。
“小孩子,起床气大,本官不跟她计较。胡闹,还是那句话,胡闹也得陪着她闹。她是什么身份?闹的好,官运亨通;闹不好,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