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提姆点了点头回应道。
聂铭转过头去看了看这个大块头。这个家伙还在后面垂头丧气的跟着,那个样子真是把沮丧这个词演绎到头了。
他不沮丧谁沮丧?一天让人揍两遍最后还被人抓了壮丁。这还是这个塔里面的魔化师吗?这还是这个塔里面,最为顶级最有威胁的一群人吗?
耶梦加得自己都快糊涂了。
他糊涂,聂铭一点儿都不糊涂。
他心里面比谁都清楚,耶梦加得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鲁莽,只会横冲直撞。他变成这个样子,力量不属于任何人,可是他手上的魔法也绝对不输给任何人。
格兰迪牧师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了。有精通吸收魔法的人,那就一定是一个全系魔法师。甚至是精通光明黑暗两篇,一共12个系统的全部魔法。这样的人如果不像一个出色的法师,那么什么样的人才能算呢?
耶梦加得可以说是比很多聂铭,遇到过的魔法师都强的。
也可以把这个说法倒过来,聂铭以前遇到的那个魔法师在耶梦加得的眼前也只不过是一群毛孩子,小学员而已。试想面对一个全魔法师,这些连系统魔法都没有修炼完的人,可不就是小学生小毛孩儿吗?
带着这个大块头,聂铭他们也就回到了牧师的弓箭。他让大块头在外面等着他自己则是进入到空间当中将墨斯的身体用意念魔法般出来交到这个大块头的手里。
大块头只能够认命的将墨斯嗯,身体扛在肩膀上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聂铭他们三个人向老吉姆的区域走去。
老吉姆的区域的确就像是格兰迪牧师说的那样,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区域。聂铭还没有接近这片区域呢,就已经闻到了一股臭不可闻的味道——腐烂尸体的味道。
如果不是因为后两个人身上已经画了魔法免疫的祝福,不用担心他们遭到瘟疫和黑魔法的伤害,聂铭就是也是闻到这个味道之后就会打道回府。
可是如此黑暗,力量浓重的地方也正好是墨斯治疗伤势的圣地。
他就算是皱着眉头捏鼻子也得往前走。
杰西卡和提姆两个人倒是还好。他们两个人一旦走进这一场浓雾当中,这些瘟疫和黑魔法,就会自动的远离他们两个。可被他们两个人身上的力量弹开一样。
聂铭的身上虽然也有对黑魔法削弱的魔法,但是却没有办法弹开黑魔法。他反而成了,最严重的受害者。
越往里面走着,一股腐臭的尸体味越来越少了,应该是老吉姆这个家伙,开始清理自己区域的尸体了所以就把所有的尸体堆到外边了。
"呼呼,总算是过来了。"
正式的来到了大礼堂,聂铭发现这个地方倒是特别的干净,并没有成为重灾区。他的心里面还算是稍稍的松了口气。
墨斯需要去的就是大礼堂的最顶端,也就是他们目前能够找到的黑暗之力,凝结最多的地方。
但是聂铭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为什么这一路走过来都没看到老吉姆的身影。谁知道这个老小子究竟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还真是奇怪啊,我一直以为这个老小子,不会离开大礼堂这个区域,可是没想到,他也有走的一天。"
耶梦加得在后面扛着墨斯嘴里面却还是喋喋不休的。
聂铭听他这么说之后,我更感觉到这事情有点不太对头。
"你们这帮人是不是,很少离开自己的区域啊?"
"这就看人的性格了。有几个人就像我一样,喜欢四处游荡,但是也有几个人比较喜欢宅在家里。这家伙自从占据大礼堂之后,就很少离开这个区域了一般都是在区域边上拖几个人回来做实验,或者把它们制成标本。真是浪费了好食材。"
耶梦加耶说到这里的时候,更是看着墙角的几个尸体流口水。可是他再看向了墙角之后,突然间感觉有点不太对头,那张大脸显得有点儿愣。
聂铭他们那个人本来想向前走着,快速的通过大礼堂这个区域去顶端,根本就没有注意左边右边的尸体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是耶梦加得的一句话,却让他们不得不注意一下,这些尸体的形态。
"哎,你们看看这些尸体不就是他吗。"耶梦加得突然指聂铭大声的喊起来。
这一路上,谁也没有把这大家伙的自言自语当成一回事儿,因为这个大家伙实在是太话唠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所有人便都停了下来,顺着这大家伙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提姆和杰西卡两个人首先就愣住了。聂铭本来是走在最前面的,这个时候回身一望也就愣住了。
有一个角落里面堆满了尸体,这些尸体并没有腐烂,但是很明显是被人拆了个七零八落。有些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但是有些尸体却只是被人拆了个七零八落。
但是唯一能够看到的是,这一群尸体身上的服饰是差不多的——全都是聂铭现在穿的这一身。
其中有一具尸体,只不过是被人开膛破肚而已,那脸还是存在的。那分明就是聂铭自己的面容!
杰西卡和提姆两个人看到这一幕之后,当场就愣住了,这铺天盖地的尸体竟然都是聂铭的!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聂铭的尸体。
聂铭自己也傻了,低下头来,快速的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却在无意之间看了一眼自己的对面。
他本来是想先走的,就是因为耶梦加得突然之间喊了这么一句,所以便侧过身来看着这些尸体。他对身体正对的是一面玻璃,可是这个大玻璃也非常有意思,玻璃里边的聂铭。是一个全身黝黑,双眼赤红的人影,但是映照出来的后面的杰西卡和提姆两个人却没有任何改变。
玻璃...黑影...尸体。
聂铭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的头脑有些混乱,好像是有什么不愉快的记忆,从自己的大脑当中翻了出来。
这应该是最为痛苦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