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急得团团转,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里面的情况。
火势越来越凶猛,有些人被大火发出来的浓烟,呛得不住地咳嗽着……
不一会儿,大火就把房顶烧了个半个,眼看房顶也塌下来了……
就在房顶塌下来的一刹那,里面的那个身影冲了出来,他一冲到了院子里,随手就把手中抱着的孩子往地上一咕噜,自己也跟着栽倒了。
这时候,救护车和消防车也都来了,大家七手八脚地把这两个人抬着上了救护车里。
到了医院里面,所万幸的是,娟娟的身体并没有受伤。而冒着生命危险,从大火中抢救娟娟的那个人,脸上和身上被大火烧伤了。
虽然伤的不是很重,但是,面容却已经毁了。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个冒死抢救娟娟的英雄,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后,等脸上的伤好了一些后,就从医院里面跑了出来,随即消失的 无影无踪了。
这个救人的英雄,连自己的名字也没有留下。
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叫什么名字,到底是哪个单位的?年龄有多大?什么都没有留下。
大家唯一所知道的,只知道他是一个男的。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当薛柯枚听完赵母讲完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的这个又惊险又令她感动的故事,她一下子把娟娟搂在怀里,哭着喊到:
"娟娟,我的好女儿,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让你受惊了……娟娟,你还记得当时把火中救出的那个人,他长的是什么样子吗?"薛柯枚急切地问着孩子。
“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在火中紧紧地抱着我,用胸口护着我的脸。……对了,他当时脸上的胡子很长,再后来,在医院里见他的脸上都是伤疤,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娟娟一边说,一边回忆着。
薛柯枚又看着赵母,急切地问道:
"那,佳佳她们家现在搬到了什么地方了?他们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唉……"赵母叹了一口气,说道:"佳佳家,现在已经都搬到了果品公司又新盖起的新房那边去了。家里的东西也烧了不少。不过人都没事。这比什么都好。"赵母擦了擦眼泪。
"真是好人哪!救娟娟的这个人,怎么连个名字都不留,人就走了呢?咱们真应该好好地报答一下人家呀……"薛柯枚感激地说着。
"谁说不是呢?我那几天,也去医院看他去了。可是,医院不让进房间,只是在门外远远地看了看他,唉,脸上都是伤疤,要不是这个人救咱们娟娟,他也不会伤成这样。"
"不行,说什么我也要找到这个人,我要好好地谢谢人家。"薛柯枚坐在那里,呆呆地说着。
直到很晚,她才领着娟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第二天,薛柯枚跑了一趟辽源日报社,在报上刊登了一则寻人启事,说明了自己想找这个人的急切心情,她要当面感谢这位救人而不留名字的英雄。
并且,她给报社留下了自己在河西县水泥厂的电话。
过了几天,薛柯枚便又回到了河西水泥厂了。
刘春江也非常关心娟娟,他一见到薛柯枚,便问起娟娟现在的情况。
薛柯枚一开始怕刘春江不放心家里,所以,就装作没事的样子,什么也不肯说。
哪知道刘春江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因为他相信,如果家里没事的话,那薛柯枚根本不会很快就返回来了。
薛柯枚一见瞒不过他,经过再三询问,这才把家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刘春江。
当刘春江听完了薛柯枚的讲述,听得他也是心惊肉跳。半晌,他才说道:
“薛柯枚,要我说,娟娟还是离不开你,必须有人照料,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到辽源,照顾娟娟去吧。”
薛柯枚默不作声。她在犹豫。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
“如果你这里能找到合适的人选,那我就回辽源;如果找不到,我目前还是不能走。你这里根本离不开人。"
“没关系,我一个人能处理好的。”刘春江装作一付轻松的样子。
“你别骗我了。”薛柯枚用手一指窗外立窑的大烟筒,只见上面冒着浓浓的黑烟,说道,"你看那烟筒里冒出的烟,又黑又浓,那能叫正常吗?我一看心里就知道了,这两天的质量又不稳定。”
薛柯枚说的没错。确实,这几天由于薛柯枚不在,熟料的质量开始出现波动,时好时坏。主要是熟料的强度不够稳定,另外安定性也多数都是不合格的。现在,熟料库里的二号库和三号库,安定性不合格的料,堆积的高高的,要是质量再控制不住,这几个库就倒腾不开了。因为剩下的那三个库,强度也不算有多好。刘春江这两天每天都睡不了四个钟头,此时,他的两个眼睛里尽是红红的血丝。所以,薛柯枚一看心里就知道了。
刘春江知道瞒不住她,只好点了点头,说道:
"你说的没错,这几天就是熟料的质量不是很好。我也正为这事情发愁呢。”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看看这几天化验室的工作怎么样。”说完,薛柯枚把东西都放好了,然后换上工作服,就来到了化验室。
薛柯枚经过对每个环节的调查了解,发现熟料质量不好的原因,并不是配料和看火工的原因,就是由于这几天薛柯枚不在化验室,这里的有些人上夜班取样偷懒,不好好按照操作规程认真取样,只是随便找了一些熟料样糊弄。这样一来,做出来的化验结果当然也就不准确,数据失真,导致刘春江以为熟料不好是配料方面的原因,结果对生料的配比做了一些调整,结果越调整越糟糕。
刘春江毕竟不是铁打的,他一天到晚,身上的事情很多,所以,总不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盯着每个环节吧?所以,才出现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这两天,由于熟料的质量控制不住,这里的工人们已经开始有人说风凉话了:
“嘿……瞧见了吗?我还以为辽源来的人一个个都是三头六臂呢,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啊,他们也会让熟料拉稀(指煅烧出来的熟料粉状居多,工人们形象地把这种现象比喻为拉稀)呀。他们比咱们河西水泥厂的人,也强不到哪去呀……”
“就是嘛,要是再控制不住,再过几天,水泥又不能出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