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似乎弥漫着药草味道，还夹杂着竹香。

唇瓣上，似乎有人以嘴在给她喂进苦涩的药汁。

那么，他是谁？

那么，这里是哪里？

紫玉晓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惺忪迷离的紫眸看着放大的俊脸，这张脸，和脑海里另外一张重合。

他的唇离开了她，她说："阿雪。"

那是她的阿雪...

"皇后，似乎，你欠朕一个洞房花烛夜。既然醒了，那现在还朕。"风语姬雪的剑眉一挑，再一次欺上她的芳唇，汲取她的甜美。

他的唇移到她敏感的小巧耳垂时，温热的气息洒下，"为了救活皇后你，朕也浪费了宫里不少名贵的药材。皇后也现在一并偿还罢。"

他，邪魅；他，霸道。

她，迷蒙；她，无措。

"什么皇后？"她难道她昏迷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我睡了多久？"

"不多不少，一个月。还有朕已经封你为怡孝皇后了。"他的大掌已经撕裂了她单薄的衣裳，流连在她胸前的丰盈冰肌。

"什么！"她真的睡了那么久？千阶亭上，她几乎耗尽了自己毕生了力量。只是她最后倒在了他的怀里。

血染红霞，血色残阳。

那个傍晚，似乎有什么不同。

譬如，她的阿雪。

他们的百年前，他们的第二世，关于风语千雪与鱼璇姬的记忆，已经回到了他们的脑海里。虽然，他们并不是他们。

风语姬雪已经褪掉了自己身上的束缚，覆在她的身上，一个挺身，已经贯穿了她的身子。并且在她的体内开始冲刺，毫不留情，带着狠狠惩罚的意味。

若是那个夕阳西下，他没有赶到千阶亭。是不是他只能抱到她冰冷的尸身？而不是现在那份切切实实存在的感觉。

她全身上下都是伤口，她袖里的紫绫也早就成了血色，奄奄一息如断翅的紫蝶跌落他的怀里。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她紧紧揪住，她就是那么残忍地对待他。

百年前，风语千雪对鱼璇姬所做的一切，她紫玉晓也要全部报复回来吗？

百年前，风语千雪自刎倒在了鱼璇姬的怀里，她也学着风雨千雪，倒在了他的怀里。

如果现在，他不狠狠地索取回来，那他算什么风语姬雪！

他一遍一遍律动，直到她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里。

"不、不可以了..."她低低的哀求着。

他封住了她呢喃的唇，继续着身下的动作。看到她慢慢阖上的眸子时，他心下一惊，离开了她的身体，拿着件衣袍套上。

"快传玉大人。"

一只柔荑抓住了他的手臂，她无力地说着："没关系，我只是有点累。"

风语姬雪回到床上，在她身侧躺下，大手捞过她的身子拥进怀里。"累了就好好睡。"

在玉晓快要睡着时，他附在了她耳边低语："来日方长，我们还有许多的时间慢慢纠缠。"

一张白纸飘落，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

枕前发尽千般愿，

要休且待青山烂。

水面上秤锤浮，

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现，

北斗回南面，

休即未能休，

且待三更见日头。

那是一首《菩萨蛮》。百年前，风语姬雪曾念过这首词，姬夫人曾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