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吟霜看着亭中的她们,也是满眼复杂,满心的思绪席卷了全身。
曾经的她,也是这样,为了爱奋不顾身,最后却落得那么个悲惨的下场。
不由的握了握身边人的手。
杨旬邑感受到力道,反手握住她,转过头看着她,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梅吟霜轻摇了摇头,没有言语,只是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杨旬邑虽不知什么事,但还是紧了紧她的手,朝下笑道:“看来聘婷公主的琴技,果然非同凡响,沈家小姐的的舞艺也是厉害,你们二人合作,真是令朕与一众官员,看的都入了神了。”
“是啊是啊,看来这聘婷公主的琴艺果真名不虚传啊!”
“右丞之女也不差啊,不愧是有些帝都第一才女称号的人。”
“是啊是啊。”
“……”
下面百官中也是一片赞誉。
有些官员看看自己不成器的子女,也是在心中叹了口气,后悔自己怎么就没那福气,生出那种女儿呢。
佐凌音起身,跟沈紫桉一起,朝着杨旬邑行了礼,道:“多谢天圣国君(皇上)赞誉。”
杨旬邑朝两人大笑道:“你们二人需要什么奖赏赐?朕一定满足你们!”
佐凌音施了一礼,笑道:“天圣国君能与我国缔结盟约,已经是给最大的赏赐了。”
杨旬邑笑着,“哎”了一声,有些不赞同的道:“这两国同盟,本就是铁板钉钉之事,怎么能算赏赐呢?不如公主可再说一样?”
佐凌音愣了一下,看了眼佐凌夜,佐凌音朝她使了个眼色。
杨旬邑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生怕她提出要入住天圣后宫,不过还好,这公主想了半晌,并没有这样说。
佐凌音眨了眨眼睛,瞥了一眼梅吟霜,有些坏笑道:“皇上,本宫和皇兄可否在梅妃娘娘的寝殿入住几日?毕竟本宫与皇兄也是第一次来这帝都,商量完同盟细节后,还想要多逛几日。”
“这……”杨旬邑有些犹豫。
梅吟霜握住杨旬邑的手,看着佐凌音笑道:“公主殿下既然不嫌弃,那自然可以住上几日的,不过太子殿下毕竟是男儿身,若住在梅悦宫,有些不太方便,不如让太子殿下与西卓尔将军先住在驿站,等到盟约之事完成,本宫便带你们在这帝都好好逛逛,如何?”
佐凌音瞥了自家皇兄一眼,见他有些不满意,但还是微点了头,便朝梅吟霜道:“那便有劳娘娘了。”
梅吟霜笑着点了点头。
佐凌音回了座位,看着佐凌夜悄悄的说:“皇兄,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个梅妃娘娘了,她长的真好看,而且感觉好温柔啊。”
佐凌夜看了她一眼,嗤鼻道:“她温柔?那你就太小看她了。”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看着梅吟霜,道:“不过确实是好看。”
佐凌音看着他痞里痞气的样子,悄悄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跟他说话。
杨旬邑看着梅吟霜的这个决定,也是微点了头,虽说不满佐凌夜接近她,不过现在这结果也还算是好的了。
转眼看着下方的沈紫桉,温声道:“那你想要些什么赏赐?”
沈紫桉委了委身子,温柔的笑道:“能为皇上和各位表演,就是紫桉莫大的荣幸了,岂敢再要什么奖赏。”
太后看着她这知书达理的样子,刚才对她的一点坏印象也都好转了不少,朝着她道:“无碍,皇上既然说了会赏赐你,那你想要什么,都大可说出来。”
沈紫桉微红着脸,娇羞的看了一眼杨旬邑,随后赶紧低下了头,声音有些害羞道:“臣女想多进宫,侍奉太后。”
她那娇羞的神色,自然每个人都看见了,梅吟霜看着她,有些好笑,而杨旬邑眸色深了深,没有说话。
温氏愣了一下,也自是看见了她的神色,转而笑道:“你能常来看看我这老太婆,也自然是好的,何时想进宫了,便派人告诉一声,哀家让月娘去接你。”
“紫桉谢过太后。”沈紫桉柔柔的行了个礼,回了座位。
玩会接下来倒没有什么新鲜玩意了,都是些觥筹交错,相谈甚欢的局面,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梅吟霜身子虽然还是发软,但估摸着应该能站起来了,而且虽然是在殿外,但管弦乐和交谈声吵的她有点烦躁。
朝杨旬邑小声道:“皇上,臣妾有些头疼。”
“怎么了?受风寒了?”
看着杨旬邑担心的眼神,梅吟霜摇头道:“不是,这里太吵了,臣妾想出去走走。”
杨旬邑愣了一下,便要起身,“朕陪你。”
梅吟霜失笑,按住他道:“作为东道主,哪有半路离席的道理,臣妾一个人去就好。”
杨旬邑捏了捏梅吟霜的手,不舍道:“那你一个人小心些。”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短短的竹笛,交给她道:“这个你拿着,遇到危险就吹响它,暗卫会听到的,且夜幕也应该在附近。”
梅吟霜眨了眨眼睛,道:“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你自己拿着吧,况且我只是去御花园走一走,在这宫中,我能有什么事?”
“拿着吧,否则朕不放心。”
看着杨旬邑一脸认真的样子,梅吟霜叹了口气,将竹笛收了起来,妥协道:“知道了,我去去就回。”
“嗯。”
梅吟霜起身,低声朝温氏说了一声,便出去了。
佐凌夜看着梅吟霜出去,弯着身子也想悄悄的退出去。
杨旬邑看见他的东西,眼中一闪,端起面前的酒杯朝佐凌夜方向笑道:“今日两国能有现在的关系,太子殿下功不可没啊,朕敬太子殿下一杯!”
佐凌夜顿了一下,只得停了动作,举起酒杯朝杨旬邑笑道:“天圣国君客气了。”随后将酒一饮而尽,突然摆出一副难受的表情的道:“哎呦哎呦,本宫肚子突然好疼。”
杨旬邑心中冷笑了一声,但面上还是一副担忧的表情道:“怎么了,魏元,传太医!”
百官也是乱糟糟的,佐凌夜心里暗“呸”了一声,但面上还是拧着眉道:“无碍无碍,本宫只是突然想如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