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幽也不是吃素的,从小是个野霸王的性子,怎么能容得别人冤枉欺负她?
“欺软怕硬,就只会挑些软弱的宫女来欺负,那些个凶狠的,不见她敢说半个不字?”
“她若不对,你责罚改就是,哪里用的着下这么狠的手?”令夫人嘀咕。
明幽嗤笑了一声,“娘也好意思说,那丫头又去你面前装可怜?如意就因为偏袒她,昨儿还挨凤七七罚跪了,在宫里偷懒,偷别人的碳,在别人被子上洒茶水,这还是人做的事吗?那些宫女因着我不敢出声,多番忍让的。
可她是人,别人就不是人吗?若不是念着她跟着娘一场,这种人我可不会管她半分。若娘要为此怪我怨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将身子扭朝一边,生气了,不想理会令夫人。
令夫人回神过来,立刻示好,“是我不好,说话说重了。”勉强笑了笑,“这怪这丫头心眼子多,还跟我说是被人欺负了,又挨着陛下的板子,要了命。娘这才.......”
令夫人聪明,很快将事情推倒了阿余的身上,明幽低着头喝茶也不说话。刚才的举动着实伤了她的心了。有时候她常在想,是不是长大了,还是从小没娘习惯了。
如今跟娘在一起,竟没了小时候的渴望了!
凤顷浅大步流星的跨进来,将明幽一把扯到自己腿上坐着,冷声道,“明夫人,这阿余是朕下令杖责的,也是朕要求谁给她求情一句一律多杖责二十的。夫人有异议,来找朕便是,皇后做不得住。”霸气侧漏,话里带着不容挑衅的权威。
明幽白嫩的手指悄悄捏了捏凤顷浅的手,眉头轻微动了动,言外之意便是不许他这样吓唬她娘。凤顷浅假装不知道,继续道,“若不是顾着皇后和夫人的面子,朕便要了她的狗命。夫人以后若再为她的事情说话,朕便真要了她的命,不信,夫人可以试试!”
令夫人眼里露出惊慌来,立刻跪地道,“臣妇惹怒陛下,请陛下责罚。”
“责罚,有皇后在,朕敢责罚夫人?”凤顷浅冷笑,“只是夫人莫要忘记了,这皇后是你嫡亲的女儿,从肚子里十月怀胎一遭险些丧命换来的。夫人失去记忆,可失不掉血脉亲情。阿余不过是一个养在身边的义女难不成还敢凌驾皇后之上?”
今日是有些不快,令夫人只得拉着明幽的手道,“刚才是娘不好,反倒是误会了你。”
“亲母女哪里有隔夜仇,娘放心回去便是。阿余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顶多是挨顿打而已,若是她屡教不改,被打也是应当的。”明幽握着她的手道。令夫人频频点头,“应当的,应当的,这些坏习性得改了才是。”
凤顷浅坐在殿里,眼神傲娇,一副不理不踩的样子。明幽过去道,“今儿晚膳会不会有香辣牛肉。”
“这话你应该去问你娘?”凤顷浅道,明幽歪头,“为什么?”
“事事都护着她,你要吃什么自然是该找她去,来找我干什么?我这只有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