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如此份上，可陛下也不见心软，还来夫人的命数就该如此！

也罢，个人做的孽该由个人来还，就如此吧。

白鸦跪地磕头，恭敬的退了出去，也不再逼他了。

兴师动众的去了一拨太医，回来复命的只有一个，青泽依旧站着发呆，只是拳头握着紧紧的。

“陛下！”

“嗯！”青泽冷冷的应了一声，情绪似乎没太大的波动。太医跪着，也不知是该说还是不改说，衡量了片刻，才警声道，“陛下，灵素夫人的病倒是真的，像是受了风寒许多日都不好，拖了有一月多。虽是普通的风寒，可毕竟是上了年纪，所以发的快。臣到的时候她还在说着胡话，伺候的宫女说已经有好几日这样子了。”

“嗯。”

“可奇怪的是她手里攥着一个红色的八宝璎珞流苏坠子，虽是病了，可她力气极大，挣脱不开来。让臣差点误以为她是装病了。药方开了，臣也配了药让人隔三日送一次去。”

“嗯。”青泽依旧是不淡不闲的应了一句，太医也不知他的心意，是喜是怒，不敢多问，谨小慎微的退了出来。

青泽慢慢的松了手，太医没注意到的是，青泽听到那句她手里攥着一个红色的八宝璎珞流苏坠子时，拳头不自然的抖动了下。

外人不知，他自然是知道的，织绣说过那个红色的八宝璎珞流苏坠子是他年幼时候从糯糯身上摘下来玩的，常常捏在手里，可不知什么时候起忽然丢了。

大约是六七岁的时候，他对那个坠子已经有些印象了，周围的宫女还乱作一团，四处帮他找来着，原来在她那。

糯糯到晚膳的时候也没见青泽过来，糯糯看着桌上的菜，问织绣，“青泽不来吃饭吗？”

织绣道，“陛下今日似乎一直在御书殿里呆着，没出来，奴婢听闻白鸦在里面呆了许久，后来给灵素夫人诊病的太医去了。”

这话是告诉糯糯青泽许是有异常，糯糯本来想动筷子的，可听织绣这么说，便起身道，“那我去看看。”

殿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糯糯瞧见殿里昏暗的光线下，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气息里漂浮着凌冽的酒香，可却很淡，应该是没喝多少，只是从酒壶里散发出来的。

糯糯慢步走过去，故意惊讶道，“原来是躲着这里偷偷喝酒。”

青泽听见那声音，冷冰的眸子里有了暖意，恢复了以往的神色道，“才放着没喝两口的，这酒烈，你不爱喝。”

坐下来一旁，伸头往酒壶里认真的闻了闻，道，“嗯，确实，只有猛烈的酒气，毫无美感可言。这酒也不知谁拿出来的，一点也没好。”似乎根本忘记了刚才自己来的目的，说着不好，还往酒盏里倒了一点点，却只是用舌头浅浅的碰了碰，皱眉，眼睛都眯着一起了，极其嫌弃，“这酒比马四他们那还难喝。”

青泽便笑可了将她推出去的酒盏抬起来，一口饮完，“烈酒有烈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