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衣人进来，安静的不像话，一直走到明月的旁边，将自己的衣襟扯开，露出胸膛来。

明月瞧见那颗熟悉的痣，摇头，“不是，不是，怎么会有两个陛下？”黑衣人无论是气质还是身高都与对面的人一模一样，没有半分的差别。

黑衣人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露出另外的脸来，与凤顷浅很像，大概有六七分。

明月看了看黑衣人，再看了看真正的凤顷浅，突然大叫了一声，“你们骗人，骗人？”她费心谄媚伺候了那么多年的人是一个影子？

她突然想起来，召她侍寝的人和平时对她的简直是两种态度，就像两个人一般。白日里的凤顷浅冷血冷酷，眼里看不见一丝暖意，更不会与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而且召她侍寝时，总是长乐宫的偏殿，黯淡的烛火，谁去都一样。

可唯独皇后是不一样的，陛下是会去未央殿，会去长乐宫主殿！

拼命的摇头，“我不信，不信.......”

凤顷浅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黑衣人躬身便退下了。

“你以为朕真的会碰你，你让朕恶心，朕怎么会去碰你这种恶心的东西？这些年，你从小做的事，当真以为朕都不知？”

明月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眼泪婆娑的，说不出话，只是拼命摇头。

“朕可没忘记，你年幼时是如何跟着大皇兄和三皇兄欺负朕的？你当真以为不出面朕就不知了，还有你为了巴结敦皇太妃说的那些话........”

明月的脑子里忽然蹿出九岁那年去，进宫与敦皇太妃聊天。

父亲母亲早早的交代了，一定是要慎言，莫要说了皇贵妃不喜欢听的话。敦皇贵妃喜欢听的，无非就是有人夸奖她貌美，夸她儿子。明月只能一直乖巧的巴结。

“大皇子殿下是人中龙凤，可不是那些个卑贱不得宠的贱种能比的。真以为他仗着样貌好，是嫡子就无法无天了，文治武功样样都不得大皇子殿下，还整日一副孤冷清高的样子，也不知做作给谁看！”

她当时为了能哄得敦皇贵妃高兴，说话也是毫不留情。

印象里小时候的凤顷浅，虽是皇后所生，可因为天命语言是孤邪之命，所以陛下并不宠爱，连公主也不如，宫里更是人人都不待见。她大着凤顷浅两岁，虽是看他样貌好看，可她一向是要做皇后的，眼里怎么能瞧得上他？

在从前的明家看来，能够立为储君的，自然是凤九辛，凤九辛的母亲是敦皇太妃，比皇后得宠，母家是朝中栋梁，贵族之后。凤九辛又是先帝的长子，极得宠，从名字来看就知道起的多用心了。

九字取自龙有九子的意思，九也是长久，高贵之意，辛是十天干中的树立威权环节。

而凤顷浅的名字听说还是当年皇后生了他离世，本想叫内务府取名来选的，可明厉觉得嫡子该慎重才是，皇帝不愿多费神，还是明厉想了这名字。

不知是先帝真觉得不错，还是不愿多想，便草草用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