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们不敢犹豫,上前,啪啪啪,先抽了段婆子几嘴巴。瞬间,段婆子的一张脸就肿了起来。
苏云希抬手示意,婆子停下手退到一边。苏云希笑眯眯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段婆子,“国公府的奴婢果然是高人一等,到了我们苏家就该守着我们苏家的规矩,可是你偏偏还要摆着你们国公府的谱,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段婆子哑着声音问道,“苏姑娘究竟为何对我动手?还请苏姑娘告知。”
苏云希冷哼一声,“打了就打了,莫非我还要给你说个一二三出来吗?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难道还需要别人来提醒你吗?”
段婆子转眼就想到杜四的头上,顿时凄声惨叫,“好一个杜四,竟然敢……”
“给我掌嘴。苏家三房的太太,岂是能任人辱骂的。一点规矩都没有,难道你们国公府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苏云希眼一瞪,气势吓人的很。婆子们不敢犹豫,抬起段婆子的脸,啪啪啪,又是几个嘴巴抽过去。
段婆子一张脸几乎不能见人。
苏云希笑了起来,“段婆子,现在知道好歹了吗?知道你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吗?”
形势比人强,段婆子即便有天大的体面,这会也不得不低头,“奴婢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还请苏姑娘开恩,放奴婢回去。”
苏云希放下茶杯,施施然的瞧着对方,“放你回去,行啊,先将你犯了错一一说明白。等你说的清楚明白了,本姑娘就放你回去。届时本姑娘不仅派人送你回去,本姑娘还要送你一份礼物,给你压惊,你看如何?”
段婆子心胆俱裂。都说苏家的四姑娘是个煞星,瞧着温柔大度的很,其实是个睚眦必报,手段残忍的人。以前她只当别人胡言乱语,今儿见了才知那些传言丝毫不假。这苏云希果然是个恶霸人物,也就难怪杜四管家将近一年,还处处要看苏云希的眼色行事,还处处被苏云希这个继女压上一头。
段婆子只能认命,只怪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遇到这个要命的煞星。段婆子想明白后,倒是干脆,“奴婢出言不逊,不知尊卑上下,来到苏府就该守着苏府的规矩,可是奴婢还当自己是在国公府,拿着国公府的派头行事,碍着苏姑娘的眼,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挨打也是活该。还请苏姑娘看在苏家同国公府是姻亲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以后来府上,一定恪守贵府的规矩,不敢再有丝毫的行差踏错。”
苏云希笑眯眯的,慢条斯理的问道:“就只有这些吗?”
“奴婢愚钝,就想到这些。若是还有不足的地方,还请苏姑娘提点一二,奴婢一定改正。”段婆子干脆的很。什么面子里子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苏云希笑笑,正想问问这段婆子将苏家当做什么地方,此时丫头进来禀报,说是杜四得知段婆子被绑了的消息,找了过来。
苏云希笑眯眯的说道,“既然太太来了,就请进来吧。正好这出戏,也让太太看看。让本姑娘教教她,管家该怎么管。”
杜四就在门外,听到这番话,脸色顿时就变了。胆怯的看着李嬷嬷,李嬷嬷示意她赶紧进去。既然都走到大门口了,难道还有回头的机会吗?
杜四后悔了,可是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进来后,瞥了眼段婆子,唬了一跳。国公夫人身边第一得力的下人,竟然被打得没了人样子。心里头怕的不行,好似国公夫人立马就会找上门来一样。
苏云希笑道:“太太来了,太太请坐吧。不知太太找我有什么事情。”
杜四是坐立难安,好半天才说道:“云希啊,我听人说你将段婆子给绑了,我就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所以过来看一眼。”
“这样啊。”苏云希笑着说道,“既然太太来了,就看我如何审这刁钻的婆子。也好正正我们苏家的家风。太太,你说对不对?”
杜四吓得脸色发白,“对,对。”苏云希一脸笑容的说着那样的残忍的话,杜四腿肚子都在打颤。比狠,杜四想来想去,还真没几个人在这个年龄,能够超越苏云希的。比心机智谋,更是没看到比她强的。就连这不怕事的性子,也没几个人比得上。
苏云希没空搭理杜四怎么想,苏云希直接问段婆子,“段大娘,我来问你,在你眼里我们苏家是什么?”
段婆子不明白苏云希的用意,却也老实回答,“苏家自然是国公府的姻亲。”
“是吗?”苏云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原来是是姻亲啊,我还以为我们苏家在你们国公府眼里,就跟你们自家开的钱庄一样。什么时候缺钱了就上门来取一点。什么时候不爽快了,也到苏家来取一点花用。要是哪一次没满足了你们国公府的胃口,你们国公府就该指着我们苏家大骂什么忘恩负义啦,不知好歹啦,你说对吗?”
杜四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落下去,原来如此,苏云希今天闹出的这一出全都是冲着她来的。是她蠢笨,这府中还有什么事情是苏云希不知道的。
段婆子吓得差点尿都出来了,原本以为是自己出言不逊,所以苏云希才让人动手打她。不过这会明白了,纯粹是因为她上门来要钱,人家看不过眼,这是敲山震虎,告诉国公府一干人等,苏家不是国公府的钱庄,不是国公府没钱了就能上门来要的。
段婆子频频磕头,“苏姑娘息怒,苏姑娘息怒。都是奴婢蠢笨,惹了苏姑娘不高兴,还请苏姑娘饶命。”
苏云希笑眯眯的,“太太,此事你怎么说。好歹这人也是你娘家的奴仆。”
杜四苍白着一张脸,跟见了鬼似得,“我,我,云希,这件事情能不能就此作罢。”
“是吗?太太你是苏家妇,还是国公府的人,你来同我说说。”苏云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莫非在太太眼里,苏家也是个敞开了库房的钱庄吗?”
“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我自然是苏家妇,可我也是杜家的外嫁女。段大娘是夫人身边得力的人手,打了她就相当于打了夫人的脸面。还请云希看在我的份上,看在我这一年来用心的份上,就饶了她吧。”杜四低声下气的求着苏云希。做后母做到她这份上,被继女压得死死的,估计京城内也就她一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