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希果真有大姐说的那么好?”
“你没见过云希,自然不知道她的好处。”国公夫人白氏笑呵呵的说着,“一开始我也只当她是世侄女对待。不过接触多了,知道得多了,我就知道云希同别的姑娘家是不同的。你看她小小年纪就失了母亲,却将幼弟带的好好的,不曾让木源那孩子受到一点委屈。到了京城,又以雷霆手段收拾了府中的姬妾,震慑了人心,确定了他们姐弟在府中的地位。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岂是一般姑娘能做到的?有了这样的儿媳妇,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用愁了。只可惜啊……”
威远侯笑起来,“这么说来那个苏云希还真是有点本事。”
“那是当然。家南跟她比起来,就跟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得。我都替家南发愁。”国公夫人白氏嘴上说者发愁,面上却带着笑容的。以郑家南的出身,真的不用太过担心。大不了就嫁给门当户对的嫡次子,不做长媳自然就可以不用管家,不用参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需将小两口的日子过好就行了。
“大姐何必替家南发愁,我看她挺好的,天真烂漫,又不失基本的判断能力,也并非会人云亦云,她自有自己的处置手段。假以时日,未必就比那个叫苏云希的差。”威远侯笑着说道。
这话让国公夫人白氏很是满意,“家南要是知道你这么夸她,她肯定高兴的很。只是云希那里你就不要想了。对了,我想起一个人,也是苏家的,叫苏云玲的,大房的庶出女。”
威远侯挑眉,“大姐什么时候对苏家人这么上心了。”
国公夫人白氏怒道:“还不是因为你挑三拣四的,这个不满意,那个不合适。我做姐姐的只好多费点心,多相看几个人。这个叫云玲的,虽然出身低了些,不过自小就养在嫡母身边。琴棋书画这些不说了,不过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懂事知礼,也守本分,是个好姑娘。就是出身不太好。你若是有意,我让人将她请来,你偷偷看看,如何?”
威远侯摇头说道:“今日就算了,弟弟还有要紧事情要办,一会就该走了。”
“真的不看?”
“不看。大姐若是没别的事情,那弟弟就先告辞。”
国公夫人白氏叹息一声,显得很是失望。“你啊你,真不知道你想要娶什么样的姑娘才满意。行了,不看就不看吧。”
威远侯站在屋檐下,见到郑家南,于是招手,“家南你过来。”
“舅舅来啦,舅舅这是要走了吗?怎么不多坐一会。”郑家南眼睛亮亮的,满脸都是笑意,说话也显得很亲近随意,显然同威远侯这个舅舅的关系处的很好。
威远侯也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来,“今儿玩得可开心?”
“舅舅说什么呀,我今儿才没玩,我都忙着招呼客人,可把我给累死了。”郑家南撒娇说道。“舅舅,你怎么不让表弟表妹他们过府来玩?不是已经出了孝期了吗?”
“今儿那边府上也有客人来,他们不好离开。改天吧,改天舅舅再带他们过来。”
“那好吧。舅舅说话可要算数。”
威远侯点点头,然后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家南,我之前在后花园那里遇到你说的苏家的朋友,你怎么将客人安置在那里,那地方太过冷清,可不是招呼客人的好地方。”
“你是说云希吗?我没有啊安排她们去后花园啊。她们说累了,我就让丫头带她们去厢房歇息。估计是丫头没明白我的意思,将人带到那里去的。舅舅,她们没事吧。”郑家南一脸担心的问道。
威远侯笑着说道:“没事,我经过的时候她们正准备离开,估计也是知道去错了地方。”
郑家南放心的笑了起来,“那就好。一会我定要去找云希说说,云希姐姐可不能误会我没好好招呼她。”
“你去吧。”
威远侯嘴角勾起,带着一抹笑容离开。还真是有趣,她们果然不是无缘无故就坐在那里的,显然一切都是计划好的。目的是什么?向他推销苏云玲吗?威远侯讥讽一笑,很显然,那两姐妹里,是苏云希在做主导,那个叫苏云玲的就如一个牵线木偶似得,完全听从苏云希的吩咐。
这真是个有趣的事情,算计他婚事的人很多。但是如苏云希这般算计的,并且还是帮别人算计的可就少的很,简直让威远侯都上了心。看来第一次见到苏云玲也不是一个意外。那个苏云希究竟从哪里打听到那些消息,知道他会去那小树林,知道他会走后花园的那条路?莫非是家南告诉苏云希的?不,家南并非是个细心的人,家南自己估计都不知道他的习惯,又怎么可能告诉苏云希。
而且他看的出来,这并非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安排好计算好的事情。不得了,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心机,假以时日,得到更多的锻炼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子。威远侯已经有了兴趣,看来有必要找个机会会会那个叫苏云希的丫头,看看她究竟还有什么本事。
郑家南找到苏云希说话,“云希姐姐,都是妹妹我不好,我没同丫头们说清楚,那丫头带错了路,竟然将你们带到后花园去休息,云希姐姐你没事吧。”
苏云希表面不动声色,不过心头却如擂鼓,“家南妹妹客气了,我们也看了一处好风景,不算亏啊。”
“云希姐姐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真担心你会生气。”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那丫头主动找你坦白了吗?”苏云希状似开玩笑的说道。
郑家南摇头,高兴的说着,“不是丫头说的,是我舅舅说的。我舅舅说在那里看到了你们,我这才知道的。啊,这么说来你也见过我舅舅了,他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有时候严肃了点,没吓到你们吧。”
苏云希差点就变了脸色,好一个威远侯,他是怎么怀疑到她们头上的。明明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正常,并没有什么能引起他人的怀疑。还是说这个人本来就疑心病重,凡是接近他的陌生人,都要被查探一番吗?威远侯未免小心的过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