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踉跄后退,脸色痛苦,看来这一脚踢得并不轻。
在旁的李掌柜见燕北受挫,双笔一交,攻了上来。
王风往旁一跃,长剑遥指,大喝一声:“住手。”
声音如平地一声焦雷,李掌柜竟不由得一怔,身形顿时顿住。
王风道:“你们要不要脸,想倚多为胜吗?”
石老大凶悍的叫道:“我是为我兄弟报仇,还跟你讲什么江湖规矩。”说完,缅刀一摆,冲了上来。
李掌柜和燕氏兄弟虽然被王风骂得脸上有些发烧,但见王风着实了得,自己任意一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几人又和石老大交情非浅,只能厚着脸皮冲了上去。
王风见他们四人一齐冲了上来,连忙提气纵起,向墙头跃去。
墙头实在是很高,王风离墙头还差几尺时,他手中长剑已搭在墙头,手上一用力,人已轻飘飘的跃过墙头,到了屋外。
李掌柜也随着跃起,手中判官笔交替刺入墙缝,人已借力翻过墙头。
石老大和燕氏兄弟却没有这么好的轻功,他们便夺门而出。
王风并没有在逃,他提着剑站在门外,凝神聚气,准备迎战。
四人立即散开,分前后左右围住了他。
王风脸色如霜,沉声道:“石老大,你真的杀了展笑颜。”
石老大冷笑道:“是又怎么……”
话还没讲完,王风已如猛虎般扑近了他的面前,长剑已迫在他的眉睫,他甚至能感觉到剑气的冰冷刺骨的寒气。
石老大四人根本没有想到王风行动如此迅速,话还未说完,他已动手。
站在石老大旁边的李掌柜眼明手快,判官笔从旁一递,挡住王风长剑。
王风的长剑势如破竹,李掌柜的判官笔竟然被他荡至一旁,但王风的长剑也失去准头,贴着石老大的脸颊刺过,鲜血如雨花般溅出,石老大脸颊上已被长剑划破。石老大满脸鲜血,在夜中看来,似鬼一样恐怖。
燕南见石老大受伤,已揉身而入,拳头如清风般击向王风。
李掌柜的判官笔也向王风两肋插去。
石老大怪叫一声,缅刀如暴雨般砍至。
燕北的拳头也挟着风雷之声攻向王风。
王风长啸一声,剑已舞成一团,银光如圈,将他自己裹在其中,四人竟一时近身不得。
石老大等人暗自心惊,他们实在低估了王风,王风比他们预料的要厉害的多。
其实王风此时颇有些焦急,他也没有料到石老大带的这几个帮手着实有两下子。
特别是李掌柜的一对判官笔,上下翻飞,招招不离自己全身大穴,认穴之准,毫厘不差。招式之狠辣,生平少见。
还有那个瘦点的劲装汉子,双拳如鱼潜水般无声无息而至,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王风几次痛下杀手,想除掉武功较弱的石老大和燕北,均被眼疾手快的李掌柜所阻。
他已感觉自己的伤口又再次发痛,呼吸慢慢变得急促,剑势也已经不如先前那么迅捷了。
李掌柜已感觉到王风的剑上的力量逐渐减弱,一对判官笔舞得更加紧密,根本不给王风的喘息机会。
王风已觉不妙,一剑格开李掌柜的判官笔,猛然跃起,如燕子般投向停在屋外的马背上。
看见王风作势想逃,石老大大声吼道:“哪里逃。”人已跟着跃起,手中缅刀朝王风背后砍去。
王风已身在马背,举剑相格,刀剑相交之下,火花四溅。石老大人已震得自半空中跌落下来,王风的内力之浑厚,实是他所料未及。
李掌柜的判官笔亦已如出海蛟龙,翻滚着刺向王风,只见笔尖寒光点点,竟看不清要刺向他哪处穴道。
王风骑在马背,居高临下,剑如雪花般飘洒,只听一连串的叮当之声,尽数将李掌柜的判官笔挡住。
燕南和燕北也逼了上来,燕南绕过马吞,从王风的后面夹击。燕北却举拳朝马头击去,拳风如雷,只要被他击中马头,马头就算不碎,也必定会受惊将王风甩下马背。
王风左右受敌,偏偏马匹又被燕北拦住,想跑也是不行。
李掌柜见王风剽悍异常,也不禁起了惺惺相惜之心,手中判官笔虽然使得毒辣异常,却招招留有余地,并不往他死穴上刺去。
虽然如此,王风坐在马背,身子挪腾移转没有在地上灵活,霎时,左支右绌,好几次都差点被判官笔所伤,幸好是李掌柜手下留有余地,才勉强支持。
王风在李掌柜等三人的袭击下,如同一艘小舟,在狂风暴雨,惊涛骇浪的大海中苦苦挣扎,巨大的海浪随时能将它击得粉碎。
燕北的拳头已经触到了马的鬃毛了,王风忽然将剑脱手,向他疾射飞去。身子却一鹤冲天,脚在马背一点,人已如烟花般冲上半空。
李掌柜和燕南不禁仰头看着王风,作势待发,王风身在半空,手中又无长剑,落下时必定躲不过他们的一击。
燕北无暇顾及击马,身子向旁一跃,躲过飞来长剑,长剑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寒光,倏忽消失不见。
石老大被震得躺在地上,胸口气血翻腾,一时竟不能站起。见王风长剑脱手,人在半空,心中大喜,心想王风只要自空中落下,就算不被李掌柜的判官笔点中,也定会被燕南的拳头击中。他正想高声喝彩一声,一个好字已到嘴边,突然变成道:“老李,小心。”
李掌柜一怔,他根本不能理会石老大的意思。
但他很快就已明白。
这时,一双手突然从马腹下伸出,已闪电般拿住他的腰椎穴位。
李掌柜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已倒下。
王风落下时,脚却疾风般踢向燕南。
燕南凝神待敌,正准备一拳击碎王风的脚骨,忽然见到李掌柜倒了下去。
他已知不妙,怎奈王风腿风已至,只得双拳击出,人却已作势后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