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第四个房间,里面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除了床就是遗弃的杂物。
这是最后一间房间了,也是离楼梯口最远的一间,看样子是主人住的。
铁恨和王风盯着紧闭的房门,手心已微微冒汗。如果这间房里还没有什么的话,他们实在会很失望。
如果里面真的有那个杀张虎的人,那么他们推开房门后会有怎样的危险。
不管里面有什么危险等着他们,他们一定会推开这座房门。
铁恨这次没有贴在房门上倾听,他直接一脚就踹开了房门,和王风立即闪到了一边。
门开了,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铁恨和王风等了片刻,确定里面没有人之后,闪身进入房间。
这间房间比其它的房间要干净整洁多了,也多了张桌子和椅子,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地上也没有太多的灰尘,想必这里一直有人住着。
桌子上放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白纸,正有几张被从开着的房门刮来的风吹落。
一张已飘落在王风的脚下。
王风捡起来一看,差点惊的叫了起来。
纸上没有别的,只是一个人的画像,一个女人的画像。
纸上的这个女人画像,赫然就是展笑颜。
画画的人显然是丹青高手,将画像画的十分逼真,仿佛连展笑颜眉宇间的那股英气都画了出来,整张画像就犹如将真的展笑颜嵌在里面一样。
王风还没有叫出声来,铁恨已先咦了一声。
王风抬头,不禁怔住。
房间四周的墙壁上到处贴着展笑颜的画像,每一张画像画的都是展笑颜的不同姿势,或巧笑嫣然,或半嗔半怒,或刁蛮撒娇,每一张都画的栩栩如生,意态逼真。
王风冲到桌子前,一把抄起桌上的白纸。
每一张白纸上画的都是展笑颜。
王风回头看着铁恨,铁恨也看着他,两人的目中都露出惊讶无比的神色。
铁恨突然一步走到房间的窗子前,一把掀开窗帘。
王风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展府的大门。
铁恨和王风面面相觑,半天做声不得。
良久,还是铁恨先开口,他道:“这人一定很喜欢很喜欢展笑颜,他住在这里,也无非是每天能看到展笑颜。”
王风根本不能反驳铁恨的话,看着这满屋子的画像,就知道这人已经喜欢展笑颜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难道这人就是单恋展笑颜恋的发痴才杀死赵界和孟栋的。
王风感到头脑中已乱得象一盆浆糊,他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道:“难道我们以前想的都是错的,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在暗中恋着展笑颜。为了不让展笑颜投入别人怀抱,而杀了赵界和孟栋。”
他想了一下,又道:“那个想杀我的蒙面人难道也是他,他根本就一直在这里看到了我和展笑颜在一起。”
展笑颜的一举一动,这个人从窗户里全部能看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一点,王风也不禁感到一阵恐惧。
世上真的有人会如此恋一个人恋到这种疯狂的程度。
铁恨走出房门,喝了一声。
二名捕快赶紧上楼。
铁恨吩咐其中一人道:“你带几个人,将这间屋子的主人查清,带他来见我。”
那名捕快应了一声迅速离去。
铁恨又对另一名捕快道:“你带人走访一下这附近的居民,看看有没有人见过住在这里的这个人。”
那名捕快也领命而去。
铁恨回头对王风道:“我们再看看这屋子里有什么线索,就先从这个房间里查起。”
王风已经开始在查看各个角落了。
查了整整一个上午,他们开始有些失望了。
整栋屋子的每个角落他们都已仔细的查看过,甚至连茅厕和装垃圾的地方,他们也没放过。
可是,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有任何一点可疑之处。
就在他们准备停下来的时候,那名去查屋子主人的捕快回来了。
捕快走到铁恨跟前,道:“屋子的主人本就是朝廷里的一个节度使,叫关德生,湖北荆州人氏,四十六岁。有妻和儿子各一名,儿子二十二岁,现在湖北荆州县衙任职。这里只有他和妻子还有两名下人居住。三年前他用一千六百两买下这栋屋子,三个月前因局势**,他已带着所有家眷及其下人迁徙到南方去了,连房子都顾不上卖掉,就让它一直空在这里。”
当时朝廷里的大部分官员都纷纷迁到南方,已策万全。
捕快说的已经很详细了。
但是,铁恨还是问了一句:“他们家所有的人都搬走了吗?”
捕快道:“这个关德生十分节俭,家里除了自己和妻子之外,就从老家带来两个远方房亲戚,当作下人使唤。这次去南方,下人们也一起跟着去了。”
铁恨皱起眉头,这间屋子的主人看来和案子并无联系。房子已经空了三个月了,谁都可以有机会住进来。看来从屋子的主人这方面入手,也没有任何效果。
甜水井胡同的街口处,是一块空地。空地上,很多年前就支起了一个卖馄饨面的小摊子。
摊子破烂而陈旧,空地上摆着四张一样破烂的桌椅。
寒风虽然寒冷,但这里的生意居然不错,四张桌子已经坐满了吃馄饨面的人。
老陈的馄饨面做的不仅味道好,份量足,而且价格相当便宜。
可能正因为这样,附近的居民宁可顶着凛冽的寒风,也要在这里吃一碗热腾腾,辣呼呼的馄饨面。
也许是因为馄饨面做的太好,价格又太便宜,老陈又太老实,所以摊子才会这么破烂陈旧。这个年头,老实人总是很难赚到更多的钱。
今天天气虽然更冷,但今天吃面的人似乎比以前还多些。
尤其是牛二坐的那张桌子上,周围更是围满了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