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云凡眉头一皱,心中有不妙的预感,他全神贯注的打量四周,想要寻觅一点蛛丝马迹。
咻!却在这时,一道剑芒突兀的从某个通道中激射而出,速度极快的斩向正大显神威的徐仲达。
“谁敢偷袭!”,刘清怒吼一声,土黄色的元力剧烈翻涌,其原本就结实的身躯竟长高一分,一拳包裹着淡淡黄芒,宛如山岳怒吼一击,重重砸到剑芒之上。
砰!剑芒被击飞而回,而刘清一连退出数步,直到石壁角落处才站稳,他面色‘唰’的一下苍白。
“是谁!出来”,眼见刘清竟被一击击退,徐源面色微微一变,但仍不动声色的喊道。
“三个闲人,过来管下闲事而已”,一道大笑声传出之际,却有三人迈步走进矿洞,为首的是一名年约二十的青年男子,其身材高大威猛,双目犹如苍鹰般锐利,寻常人看到他的眼睛,怕是还没交手,气势上已经弱了三分。
“是天道盟的人”,南宫离黛眉一蹙,小声道:“他们衣物上绣有一道双鱼图纹,这是天道盟弟子的标志”。
“天道盟!”,云凡瞳孔一缩,心中大为震动,他一直以为援军会是殷忠贤阵营之人,但却没有料到竟然是天道盟这等庞然大物的弟子,只是奇怪的是,殷忠贤怎么会和天道盟扯上关系,如今看来,天星帝国的水极深,他暗自沉吟,手上却是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天道盟的人!”,徐源面色急剧变化,天道盟身为东临大陆数一数二的大势力,哪怕没有高层示意,只是底下弟子私自参与此事,都足以让他不得不忌惮三分。
发现身后的异常,徐仲达停下手,沉声道:“我们徐家自问与你们天道盟井水不犯河水,你等为何要向我们出手”。
“为何?真是好笑”,身材高大的青年神色布满讥讽,丝毫不将在场众人放在眼里,嘴角一掀道:“我们天道盟做事,向来不需要‘为何’,我们代表天道,你们若是不服,就是忤逆天道,忤逆我天道盟”。
“可笑!”,听到如此霸道蛮横的话,徐仲达忍无可忍,旁若无人的大笑道:“就凭你们三人,也敢妄图假托天道,依我看,不过是招摇撞骗的神棍罢了”。
“不错!”,徐源冷静下来,天道盟是东临大陆高高在上的势力,根本不可能指使三名弟子来对付他们这些小人物,最有可能的情况便是这三人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
“我们极西之地人少地贫,没有你们看得上眼的东西,你们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
“哼!”,天道盟青年冷哼道:“天道盟是东临大陆第一势力,在东临大陆,我们天道盟代表了天道,若是有人不服,我们必然将其铲除,你们也不例外”。
“看来你们是一定要插手此事!天道盟的确强横过我们天星帝国无数倍,但你们三人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的分支,根本就没有代表天道盟说话的权利,莫要以为我们真的会被你们唬住”,徐仲达冷静异常,他句句在理,丝毫挑不出毛病。
“哼!手底下见真章吧”,为首的天道盟青年眉毛一挑,显然没有料到徐仲达如此之快的识破他的企图。
“源叔,我来对付他”,徐仲达神情凝重,先前的一道剑芒已经让他知道来者不弱,此地仅有他与徐源有一战之力,况且对手越是强大,他越是兴奋,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和对方交手。
徐源点点头,目光聚集在青年男子旁边的另外一人,就欲出手。
云凡打量战场一圈,传音道:“徐将军,你和离姐姐对付赵平和张涛,我和刘统领想办法拖住另外两人”。
“你们行吗?”,徐源表情一愣,难以认同云凡的这套作战方法,他深谙兵法之道,自然知道上等马对付中等马,中等马对付下等马的战法,不过他很是担心云凡与刘清二人的安危,尤其是云凡修为未及灵动境,万一有个闪失,他如何向武老前辈交代。
面对徐源的质疑,云凡却是摇头一笑:“放心吧,我不会傻到送死,我虽胜不了对方,但可以拖住一段时间,还请徐将军尽快灭杀赵平和张涛”。
“既然如此,那你小心点,实在不行的话,就别硬撑,大不了我们突围”,眼见云凡目光坚定不可动摇,徐源不再劝说。
“你们商量够了吧!”,身材高大的天道盟青年突然喝道,其熊熊元力包裹着一道青白两色掌印,其上流光转动,放射出万丈光芒,照耀整个矿洞,携带莫大威势,狠狠拍向徐仲达。
此人身为天道盟弟子,向来霸道蛮横,徐仲达多次与他争锋相对,自然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来得好!”,徐仲达毫不憷场,气息攀升至顶点,手中黑色阔剑与掌印对轰一击,他气势如虹,大开大合,与天道盟青年大战开来,两人身影连连碰撞,所到之处,宛如挂起两道旋风,将矿洞毁得一片狼藉。
“小心”,南宫离美眸带着忧虑,叮嘱一句之后,玉手提着冰晶寒剑,与徐源一同攻向赵平和张涛。
冰晶寒剑一出手,当即就有滚滚寒冰之力流转,聊聊几招,赵平体内元力运转陷入迟钝,彻底落入下风。
“月轮梭!”,一弯银色月轮飞舞穿梭,分裂组合之间,化为漫天攻势,此女一连祭出两大上品宝器,攻势如潮,赵平更加不堪,面色布满惊恐,他知道自己万万不能力敌,因而只顾拖延时间,意图以拖待变。
徐源一身所修与徐仲达相似,均出自于擎天诀,他一出手,便是鼎鼎有名的‘断河三式’。
断河三式,顾名思义,练至极为高深处,刀光宛如能将河流生生斩断,一力破万法。
“破河式!”
“贯河式!”
“断河式!”
徐源神色严峻,虽不知云凡有何办法拖住对方,但巨大的境界差距却是铁铮铮的事实,为此,他不惜损耗气息,连续施展断河三式,只见三道璀璨至极的刀光划破长空,宛如闪电撕裂夜色,无比凶狠的劈向张涛。
刘清的对手是另外一名天道盟弟子,他深知自己的功法和武学处于下风,难以力敌,但他本性硬朗,不然也不会在历经无数次出生入死之后,成功进阶灵动境。
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与穆千行是极为相似的一类人,况且他修有炼体术,抗打能力惊人,这也是云凡选择相信他的原因。
刘清连连怒吼,身形拔高不少,凶狠尽头展露无疑,他一挪如山般厚实的身躯,一拳拳的怒砸而出,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在这种情况下,纵然对方功法和武学高出数筹,但一时之间竟奈何不了他,天道盟弟子一向自觉高人一等,他们可不愿意以一命搏一命,因而束手束脚,无法发挥自己的优势。
就在其他几处战团打得如火如荼之际,云凡挡在一名身材单薄,眼神阴沉的天道盟青年面前。
“本少刘延熙,小子,你可得记清楚了”,天道盟青年目光如猫戏老鼠,还没交手,他就已经将云凡视为其他人的弃子,当做死人看待。
“之所以告诉你名字,因为本少每次杀人之前,从来都会自报家门,好让对方下到阴曹地府,可以知道该向谁报仇索命,在本少看来,你已经是一个死人”。
“这人好生的猖狂,天道盟的人莫非都是如此”,云凡心中莫名冷笑,毫不客气的回道:“山村穷小子云凡,记好我的名字,你要是不幸死在我手里,就可以好好体会一下,去到地府该找谁索命的感觉”。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名为刘延熙的青年面色阴沉如水,神色中噙着丝丝凶杀之气,嘴角带着残忍之色的道:“从来只有本少向将死之人报名字,你小子胆敢将回我一军,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啊,既然你想死,本少就成全你”。
“你不觉得你的废话实在是太多了吗?”,云凡讥讽道,他摆开阵势,气势越来越强,丝毫不弱于对方。
“本少倒要看看,你的实力是否如你嘴巴说的那么硬”,刘延熙目光就像饿狼,舔了舔嘴唇,雄浑的气息凝漫而开。
“好强!”,云凡感到不小的压力,这股气息,比起当初的昊长恭还要强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