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提督,如果有一天,我们中有舰娘死了,你会悲伤吗?”
“……我大概会把她的遗物收起来立碑,然后尽量试图忘掉吧。”
“没有丝毫犹豫呢。提督。”
“因为,我对我姐姐也是这么做的呀,虽然说还是一直挥之不去。”
“……这样吗。”
“话说,维内托,大早上的你问这些干什么?”
北方看着大早上起来以后突然把自己拽到镇守府门外的维内托,突然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异常。
这种异常,是对未来的预感,姐姐当年死以前,也是这样的。
“我感觉,我们下一次出征,就回不来了。”
“嗯?”
“既然这一轮深海没有杀死我们,并且幕后主使没有出来,也就是说,下一轮,幕后主使可能会派更强的深海出来。”
“所以说,你们感觉打不过?”
“嗯,哪怕是苏赫巴托尔开幕进行一轮大的攻击也无济于事。因为,我们真的希望渺茫。”
“可是……”
“不要说可是了。我昨天偷偷和夕张她们开了个会,结论很简单,我们离去,然后,提督你和逸仙等着求助吧。”
“!!!!!”
北方总算明白了,她们这是什么计划了。
她们打算死去,然后换取自己活下来。
明明相处了只有两个月不到!
明明相见时发生了那么多尴尬和混乱的事情!
明明……明明……
什么都说不出来。
北方刚想说什么,然后感觉脖子一痛。
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维内托,我们真的没有希望了吗?”抱着被敲脖子敲得晕倒的北方,夕张满脸担忧。
“希望不大,只希望这一回她们能迟一点围攻上来吧。”
维内托叹了一口气,看着夕张把北方交给逸仙,看着苏赫巴托尔往北方的提督服里偷偷塞上一张不知道是什么的画,看着追赶者在北方的脸上留下一吻。
然后,站到了一起,走向了那黑暗,没有未来的人造洞穴。
只留下满眼泪光抱着北方的逸仙。
……
北方是在下午时分醒来的。
旁边睡着满眼泪花的逸仙。
然后北方起身了。
虽然说北方的动作并不大,但是逸仙还是被惊醒了。
然后逸仙看着起身站到自己旁边的北方。
“她们走了?”
“嗯。”
“去那个洞穴里面了?”
“嗯。”
“我去救她们。”
“提督?”逸仙惊了。
“我说我去救她们。”
北方还是板着那一张小脸,依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然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紧了,甚至在掌心压出来了一道道红色的印子。
……
巨型空腔内正发生着一场大战。
一方,是成群结队的深海。
她们大部分都是方方正正的,带着紫色条纹的,还有少部分是带着金色条纹的,一看就比紫色条纹的要高级不少。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紫色条纹的深海都被另外一方消减了一半以上了,金色条纹的却只消减了一个。
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奇怪的深海。
头上顶着一个悬浮着的环,下体是一具巨大的舰装,有炮有鱼雷发射器。甚至她还在放飞机。
而另外一方则极其简单。
一个坐在钢铁王座上的白毛幼女,一个手上提着一台不小但是也算不上大的炮的深粉毛少女,一个哪怕满脸伤痕依然满脸自信的黑毛幼女,还有一个背着一个板子(航母放飞机的东西)的白毛白皮少女。
就她们四个。
后面有一艘船,里面有一个大袋子,如果打开的话会发现,里面全是包子,有韭菜鸡蛋的,有……
然而,这个不重要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已经能宣判后面一方的死刑了,因为,前者经营战力还保存着,后者却损伤多处,为首的白毛幼女更是已经大破。
然后,那个奇怪的深海眼中突然闪过了什么。
远处飞过来了些东西。
或者说,是球状物。
再进了一些,却发现,不是单纯的球。
那是长着一张大嘴,上端有两个小尖锥的诡异存在,赫然是深海中,起着飞机角色的存在!
追赶者看着这些球状的可怕存在,双眼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然后,这些黑色的球掠过了她们的上空,来到了同属于深海的,前一方的上空,投放炸弹,顺带摧毁前一方放出来的飞机。
维内托她们看向了后方。
海面上,一个白毛幼女正慢慢走来。
她的脖子上有一个黑色的环。
她的脚上带着一对环。
她带着白色的手套,胸口有一个小小的黑色菱形方块。
白发赤瞳,头上还有一对小小的角。
她的名字,叫,北方栖姬。
“够了!”
她大吼了一声,然后,对面的深海,居然散了。
只留下了那四个舰娘还有那个奇怪的深海。
那些球状物一个个的逐渐飞回了她的身体,她也逐渐走了过来。
舰娘们突然发现,这个深海大佬级别的人物,居然是,她们的提督,北方!
“女人,你想干什么?”
“你,还是出来了。”
“……与你何干?”
“只是来确认,你是谁罢了。”
“然后就要打破我的生活吗?”
然后那个奇怪的深海突然笑了一下。
“你看看你的舰娘再说吧。”
然后北方笑了。
“我需要怕什么?我来这里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你,做好了死的准备了吗?”
然后,北方头上多了一只手。
“哟,小北方,好久不见。”
北方原本带着诡异的微笑,现在,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一扭头,她看到了某个熟悉的人。
头上带着白色的球帽,身上纯淡绿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牛仔裤,一双黑色的运动鞋。
“的确是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吗?”
北方再一次恢复了原有的常驻技能冰山脸。
“话说,大丫头,不介绍一下吗?”
然后,对面那个深海的舰装突然消失了。
她站在海面上,对着北方单膝下跪了。
“世界清理者,见过,世界之子。”
这一回,北方凌乱了。
旁边四个舰娘看着这一幕混乱的场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镇守府内。
“所以说,你是谁?”维内托是最先开问的。
那个男人笑了。
“行走万界的交易者,时间与空间的管理者,怎么了?”
“那么,我的提督,和你什么关系。”
“我复活的她呀。怎么了?”
“没什么。”说着,维内托把头转向了脸上复杂十分的北方。“提督。”
“怎么了?”
“你,还是我们提督吗?”
“是呀,怎么了?只要你们还认我的话。”
“那就好。”维内托舒了一口气。
然后,维内托看向了正在喝她的咖啡的那个奇怪的深海。
维内托,自带咖啡的舰娘。
“那么,你是谁。”
那个奇怪的深海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我?我的话,世界清理者生产兼管理中枢,如果全名的话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