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你想要什么样的船?”
夕张嘴里一边塞着披萨一边看那个应该是叫智能手机的东西一边还朝着北方说话。
“夕张,你就不能吃完饭再说吗?”
维内托放下手中微微发凉的意大利面,紧紧地盯着夕张。
“因为我吃完饭就去给提督做船了呀。”
维内托看向了北方。
“因为船的话应该比舰装省资源,大概。”
“然后提督,我们开着船去哪里?”
“哦,我们去隧道深处呀。”
“这样呀,提督。”
然后夕张扭过头来了。
“提督,我能拿什么做船?”
“……”
北方愣住了。
这里是南极,一丢丢资源都没有。
也就是说,想要做船?好呀!
你有钢吗?
你有油吗?
你会做船吗?
你的船能用多久?用多久就会被腐蚀掉?
总之问题一大堆。
然后北方想了想,放弃了思考。
“我去求助一下别人。”
群里。
别拿斧头砍我:说起来,我以前还去过非洲呢。
谁想吃矛:哈?
别拿斧头砍我:只不过当地人审美不怎么符合我的标准,南胖就算了,那帮子人是真的又胖又黑……
在樱花树下:那不还是南胖吗?
南胖,全名南达科他,看上去肉肉的,至少看上去是。嗯,还是个黑皮肤的印第安姑娘(大概)。
别拿斧头砍我:关键是,南胖人家腰不粗呀,我为什么遇到的都是大妈级别的人物?
在樱花树下:那你以后出行带上老欧不就解决了?
你看我漂不漂亮:请问一下,你们是计划在半年以后接走我吗?
别拿斧头砍我:那哪能行……是呀。
你看我漂不漂亮:出现了一个问题,我们想要造船,但是发现没有造船用的资源。
别拿斧头砍我:那不简单,直接把一些雪风的呀,威廉的床拆了,绝对够用。
你看我漂不漂亮:床?哪些床?
别拿斧头砍我:就是上下铺嘛。正好支架是钢的,本身是木头的,拆了就能用。
别拿斧头砍我:而且本身你们镇守府就没有多少人。正好拆了也不麻烦。
你看我漂不漂亮:好的。
你看我漂不漂亮:明白了。
别拿斧头砍我:不过我们这样就编排了人家遗物是不是不太好?
在樱花树下:习惯就好了。还有舰娘为了保证死去的同伴不会深海化直接毁尸灭迹的呢。我们只能保证生者能活更久,并且从心中缅怀死者。
在樱花树下: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忘了吗?
欧洲人:说实话,这件事情老黑最有发言权,可惜他好像没上限。
谁想吃矛:我在这里。
欧洲人:……
谁想吃矛:我可不知道说什么好。
谁想吃矛:因为我们早就已经麻木了,不过现在我们倒是下岗了不是嘛?
好冷:好了别说了,赶紧水群把消息压下去,让小丫头看到了影响了求活积极性就不好了。
外面。
“提督,那我可做不了电动的啊,材料不够,哪怕是烧油的我都不怎么敢做。”
“……油的话好像……不多?”
“那要不直接划桨?”
“可以考虑。”
“算了,还是手摇螺旋桨吧。”
“好吧。”
……
“提督,所以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睡觉了?”
“为什么要提睡觉?”
“提督你不困吗?”
“不困。”
“可是提督,按照钟表的时间,已经过了至少十六个小时了,如果不是太阳的话,我可能会觉得已经过了二十八个小时,再不睡觉的话提督你可能会出问题的。”
“……好吧。对了,苏赫巴托尔呢?”
“她已经睡了,就在我们昨天睡觉的地方。”
“好吧。”
“那,提督,走吧。”
“……不用管夕张吗?”
“她……”
维内托也僵住了。
“你是不是看她不顺眼?”
“为什么这么说?”维内托强装着一副严肃的样子,看起来很……有反差萌?
“因为呀,很简单的一个问题,首先,她比你高。”
维内托的嗓子眼突然仿佛堵住了一般。
“你似乎很注意你的身高,还有……还有我不知道叫什么的某个部位,但是,她都有,而且似乎比你强很多,然后……等等,好像也没有安排什么任务?”
“那个,提督,大部分舰娘的愿望都是能替提督分忧的,除了一些不省心的还有她那种科研狂。我是秘书舰,不是小人,我如果有仇,就当场报了。”
“就像苏赫巴托尔一样?”
“……嗯。”
“那,起床以后,如果她还是这样劳动的话,就强制入眠吧。”
“可以。”
早上。
夕张还在工作中。
维内托在热剩饭。
嗯,因为饭是资源做的,所以说原本除了维内托,饭量都不大的。
然后呢,晚上(逻辑上)为了欢迎夕张兼照顾苏某人的情绪,所以说饭做得格外多。
还好是资源做的,放这么久根本不怕坏。
如果真的坏了,难不成还有深海细菌或者是舰娘病毒这种东西?
开玩笑。
苏某人还在和周公为伍。
北方已经起来了,虽然说无事可做。
或者说她睡觉了和没有睡觉一样?
然后维内托把散落在这么一个半大不小的镇守府里的三个人都拖到了餐桌上吃剩饭。
原本上层柔软下层酥脆的披萨现在外焦里嫩,原本根根清晰的意大利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些粘连外加表皮发硬。原本的汤是澄澈的,现在……嗯,一锅粥一般。
简单来讲就是没有刚做出来的好吃了。
还好,还是能入口的。
还好做饭的是维内托。
吃完饭,夕张说了一句话。
“我做完了。”
“……哈?”
“我做完了呀,我自己都很难相信,我做完了,虽然说结构就是一组最简单的齿轮关节,然后最麻烦的螺旋桨部分我直接找见一组现成的改了改装上了。”
“……好吧。”
“不过提督,有一个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
“这个船,它只能坐三个人。”
“哦,那你正好守家呀。”
“……好吧。”夕张嘟着一张小嘴,然后把她们带到了门口。
门口,一个并没有多大的木头小船。
船的后端有一个小小的装着螺旋桨的方块状机械,前端则有一个摇把。
然后,三人把船合力抬到了洞的旁边,然后一个人在下面两个人在上面,刚刚好把那个船竖着放了下去。
船体是由木板配合钢钉镶嵌起来的,接缝处略微有点漏水,但是不严重。这是唯一庆幸的。更加庆幸的是,这个船本身是给舰娘用的代步工具。
因为这样漏水也不怕,只要能代步就没有问题。
然后,这艘船在伟大的苏大人的推动下,前进了。
“为什么是我?”
某苏赫巴托尔带着哭腔与泪水看着维内托。
“那难不成让提督去推?”
“那为什么不是你?”
“我是主战力,需要保存体力。”说着两眼一闭,不理世事。
看着苏某人鼓着的包子脸,北方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下。
然后拿出来漫画书开始看漫画。
顺带还在视线上留了一条缝,观察在维内托手里扶着的手电筒的轨迹上有没有深海。
然后,过了不知道多久,大概有个至少一个小时了吧。
在世界最强的苏大人强大的推进能力下,她们,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个地方不知道是处于什么样一个地方,整体而言就是一个被镶嵌着发光的晶体的黑色物质笼罩的一个巨型黑色腔体。
这一片腔体高度违反了正常逻辑一般的高,都能放飞机那种。
还有深度,明显深不可测。
最重要的是,最麻烦的一点。
深处,疑似有一个巨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