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不起眼的餐馆内,老东尼一个人喝着闷酒,作为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人,里昂对他来说有着类似朋友和家人之间的感情,里昂的意外死亡,对老东尼的打击很大。
挂在门上的铃铛忽然响了,说明有客人进来了,老东尼有些不情愿地放下酒杯,起身对那个穿着高档西服的东方面孔说:“对不起,我们打烊了。”
东方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说:“我不是来谈工作的,是来找人的。”
老东尼皱了皱眉头,看着东方人说:“你找谁?”
东方人微笑着说:“一个培养杀手的人,听人说他叫老东尼。”
老东尼说:“我就是,谁介绍你来的。”
东方人说:“我叫科波特,是里昂介绍我来的。”
听到里昂的名字,老东尼神色有些黯然地,他又坐了下去,为自己倒上满满一杯酒说:“坐,喝点什么。”
化名科波特的帝企鹅隔着桌子坐在老东尼对面,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在铺着红包两色格子桌布的桌子上,说:“牛奶,最好是草莓牛奶。”
老东尼对厨房里的小弟喊到:“给他牛奶。”
小弟很快就端给帝企鹅一杯牛奶,帝企鹅随手递给他两张百元面值的钞票当做小费——哥不差钱。
老东尼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干,举着酒杯说:“你要找工作,应该去唐人街,那里适合你的工作很多,何必来找我。”
帝企鹅愣了一下,说:“我只是来询问一些事情,并不是来当“清洁工”的,而且你觉得我是那种缺钱的人吗?”
老东尼上下打量了穿着光鲜亮丽的帝企鹅一下,说:“不像,但我没听说过里昂有什么东方朋友,有钱的东方朋友。”
帝企鹅喝了一小口牛奶,说:“我们是邻居,或者说以前是邻居——虽然很孤僻,但他是个不错的人。”
老东尼将酒杯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说:“你找我,究竟想干什么。”
帝企鹅对老东尼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根金条,推到了老东尼的面前:“我知道你在政府部门也有人,有些事警察从不会查到你的头上,所以我想从你这里了解一点消息,这是见面礼。”
老东尼年龄有些大,但看上去痞痞的,就像个老混混一样,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根本就是一个中年不得志的普通醉鬼。又灌下一杯酒以后,老东尼的的舌头仿佛被也酒精麻痹了一般,有些含糊不清地说:“你想知道什么?”
“里昂的死因。”帝企鹅一口气干掉半杯牛奶:“心肺功能急性衰竭什么的,我根本不相信,要知道,里昂强壮的跟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似的,一口气解决五六个人不在话下。”
老东尼将酒杯按在桌子上,拿起酒瓶为自己倒酒,然后忽然抬起头,眼睛微眯,目光犹如骇人的光芒般射在帝企鹅脸上:“里昂邻居家发生了一场命案,死了五个缉毒警和一家三口——而你说是里昂的邻居……”
帝企鹅在老东尼充满杀气的目光中镇定自若,风轻云淡地说:“我知道,同一楼层发生的事,好像是那家的男主人私吞了一公斤洗衣粉(这东西大家都懂),引来了黑帮打击报复——没想到居然是警察。”
老东尼又一口喝干了杯中酒,悄无声息地收起了金条,目光炯炯地说:“同一楼层另外一家是个独居的老太太,警察上门去询问情况,却发现她已经死去很长时间了,尸体被泡在装满水的浴缸里,还用保鲜膜将浴缸封了起来。
保鲜膜被弄破以后,那股尸体腐烂发臭的气味熏的现场的警察全部都吐了,根据尸体腐烂的情况推算,她死了至少有一星期。”
帝企鹅端起剩下的半杯牛奶刚想喝,听到老东尼的话,瞄了一眼杯子中的牛奶,又默默地将其放回了桌子上:“老东尼,你收下了我的东西,就应该回答我的问题,而不是你问我。”
老东尼的目光中的锐利感消失,又变得浑浊起来,他耷拉着眼皮,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老东尼虽然贪图钱财,但这点商业信用还是有的。”
帝企鹅说:“说吧!里昂的具体死因,我想知道法医对里昂尸体的解剖结果。”
老东尼目光又变得锐利起来,被一个中年发福的老男人盯着,帝企鹅感觉自己心里毛毛的,于是他反瞪了回去,哥又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万人以上级别的厮杀混战又不是没经历过,一时间两人的意志和气势就经历过上百次的交锋。
最终还是老东尼先败下阵来,满手是汗的他直接拿起酒瓶干了一大口酒,借以压抑自己心中的畏惧感:“法医检测结果里昂的死因的确是心肺功能衰竭。但和你一样,我也不认为里昂会死得那样,所以法医解剖里昂时,我花钱从唐人街请了为七十岁的老师傅在一旁看着,这个老师傅以前是教拳的,后来改行开医馆,对人体构造的理解,一些正规的医生都比不上他,而他说里昂是被内家高手所杀。
那个高手一掌拍在里昂的胸口,掌力震碎了里昂的心脉和肺部经络,里昂坚持了不到一分钟就死了。”
帝企鹅皱着眉头:“内家高手?为什么要杀里昂。”这个世界也太有趣了吧。
帝企鹅将公文包推向老东尼,说:“你的消息让我很满意,里面是一些小礼物——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老东尼漫不经心地打开公文包,里面的东西顿时让他呼吸粗重,这些东西如果都是真的,以他的门路,就算那家伙抽走三成,最后落在手里的钱何止百万美元。
帝企鹅起身离开了这里,在回租住的公寓之前,扫空了好几家体育用品店的大型超市的棒球网球存货。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一个高大英俊,金发碧眼的白人男子找上了老东尼,向老东尼打听一个人的消息——关于玛蒂达的消息,而且他用的是拳头。
楼梯登上了一栋二十五层建筑的最顶层,体能超乎常人的帝企鹅没事,两个小家伙累得坐在地上不想起来。
帝企鹅看着玛蒂达姐弟俩喘粗气的样子笑着说:“玛蒂达,你还是回去上学吧!你不合适。”
倔强的玛蒂达挣扎着站了起来,咬着牙说:“我能行,我可以的!”但颤抖着的腿怎么也站不直。
“你先休息好了再说吧!”帝企鹅将登山包打开,取出一些零件开始组装起来,其实是借以从空间里放出一台类似于小型塔吊的机械,只不过比那个复杂的多。
过了半个小时,玛蒂达恢复了体力,然后问:“爬楼梯就是测试吗?”帝企鹅摇了摇头。
玛蒂达的弟弟好奇地踮着脚凑到机械附带的潜望镜边看,帝企鹅将他抱起来到潜望镜的高度,说:“这个窗户正下面是一个空的巷子,我待会儿下去找一个垃圾筒。今天我们三个一共带得有五百颗网球和,你只要用这台机器扔进垃圾桶三百五十颗以上,你就算通过测试了。”
然后留下一台对讲机,抱着玛蒂达的弟弟坐电梯下了楼。
三个小时后,玛蒂达牵着弟弟的手,跟在帝企鹅的后面,除了登山包里装的有拆分成零件的机器外,其他包里面的网球已经全部用完。
“玛蒂达,给你一周的时间练习,一周后如果水平还像今天这样,你就去上学努力成为一个女学霸,我会给你弟弟找一个离的很近的幼儿园的。”帝企鹅用一种奸计得逞的表情说着:“三百个网球,你就扔进去不到十个,估计还是靠运气才扔进去的,一周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进步的。”
玛蒂达深受打击地低着头,帝企鹅用最后十个球扔进九个,她完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