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个隐藏在高处的同学是不是对我有些误解,我这次可是带着诚意来的。”韦仕文的视线避过了身前的迪卢木多,遥遥地看着高处端着狙·击枪蹲在阴影处的不知名从者,说:“为了避免误会,我的两个从者都没带,自己一个人开着车来的,路上还不知道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交警那里要缴纳的罚款都有可能让一个稍有身家的富豪破产,不但不领情,还拿着枪指着我,有没有人性啊!”
不知名从者的手很稳,子弹上膛,黑黝黝时刻能吐出夺人性命的枪口瞄准着韦仕文,即使枪身上不加装瞄准镜,但类似“鹰眼”一样的技能依旧能让他看清远处的东西,枪身上的*准器件已经够用了。
韦仕文体内能量蕴酿,引起周围的空气不寻常地波动,虽然夜间常有微风,但韦仕文周围的气流的流动明显很不寻常,从脚底盘绕而上的灰尘使他看起来有些威慑感,就像漫画或者动漫里的武林高手运转内力造成的异象,如果韦仕文的这股力量真的爆发出来,比那些武林高手要强的多。
正因为视力还有直觉太好了,所以即使隔着不短的距离,但不知名从者对韦仕文身体周围出现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而且那股令人汗毛乍起的感觉令他不由自主自主地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有些沉闷的枪声,尖头破甲的子弹出膛。
就在那个不知名从者扣动扳机的那一刻,韦仕文就感觉到了危险,手捏剑指反手一挥,一道龙卷他的指尖喷礴而出。
最开始龙卷的粗细只有硬币大小,蔓延开来时就有了水缸粗细,像一条吞天食地的恶龙般将那枚弹丸吞没其中,龙卷螺旋盘绕的力量持续消磨着子弹头上的动能,金属弹丸来到韦仕文面前时,还不如一个熊孩子扔出的小石子儿的破坏力大。
子弹头在韦仕文的能量操控下晃晃悠悠地在空中悬浮着,他单手一伸,撤去了力量,失去动力的子弹头便落入他的手掌当中。
顶着韦伯脸的韦仕文冷哼一声,手掌一翻,银色的弹头随之掉到了地上,说:“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未免也太热情了一点吧!这幸亏是我,换了平常人,他可是吃不消的。”
迪木卢多动了,神情肃然脸色郑重,手中的两杆长枪被他舞动得虎虎生风,构成一道密不可破的防线。破魔的红蔷薇比较长,注重正面进攻;必灭的黄蔷薇稍短,配合着破魔的红蔷薇暗中偷袭,如一条隐藏在草丛中阴险的毒蛇般,寻找着韦仕文动作中的漏洞,伺机扑出,撕咬在猎物的身体上,注入致命的毒液。
作为一把拥能够造成无法治愈的伤害的诅咒之枪,必灭的黄蔷薇有着阻碍被其刺伤的对手恢复的效果,真的如同一条致命的毒蛇一般。
虽然迪木卢多只是一个人,但两杆枪配合无间,迎敌时却像两个练了合击之术的人,使人瞻前顾不得后,始终比迪卢木多差了一招,但就是这一招,就成了致命的一击。即使是骁勇善战的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面对双枪流的迪卢木多,应对起来也是十分艰难的。
检测到了那个不知名的从者还有迪卢木多有了攻击行为,停在韦仕文身后不远处的蝙蝠车启动了自动防御反击援助系统,车身前端两侧的装甲板自动打开,两挺速射机·枪探出头来,通过雷达、热能感应器、摄像头、声纳等多种探测装置反馈回来的讯息,迅速构建了附近区域的三维建模图,一草一木、一虫一人均有对应的模型。然后蝙蝠车的中央处理器将两名枪兵职阶从者特意标识了出来,枪口根据威胁程度瞄准了离韦仕文最近的迪卢木多,防爆用的橡胶弹击打在他的身上,使其无法再进攻韦仕文,并且连连后退,与韦仕文拉开了足有二三十米的距离。
“好了,停下吧!”韦仕文后退两步,朗声出言,接到命令的蝙蝠车瞬间停火,但枪口依旧瞄准着迪卢木多和那个不知名的从者。
“我说我是为了和平而来,你们居然不信。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韦仕文诡异地一笑,说:“既然如此,你渴望着战斗,那我就给你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不过接下来,你就要时刻绷紧自己全身上下每一根用得到的神经还有肌肉,因为你面对的是这样的……一个我啊!”
韦仕文没有恢复自己的体型,但对于恢复了不少能量的他来说,应付这种场面这种形态已经够用了。右腿微躬,猛一蹬地,鞋底与地面摩擦产生一股黑烟,冒出橡胶热熔时产生的焦糊气味,就像直线加速赛时,让轮胎迅速加热从而达到最佳摩擦力温度,而进行的赛车烧胎准备一样。
巨大爆发力使韦仕文的身体像一枝被强弓发射出去的利箭般,瞬间在原地消失,这是因为速度过快,超出了人类的动态视觉捕捉能力——就像《龙珠》里的战士们,战斗力高的人互相战斗时,战斗力低的人看到的只有一道道黑色线条般的残影,有些人甚至根本就连残影都看不到。
“好快!”迪卢木多不是普通人,从者的存在超出人类的也不止一筹,所以韦仕文的运动轨迹他还是能看清楚的。
而且相对于历代枪兵那可怜的E级别的幸运值,迪卢木多的敏捷值可是A+级别,全力施展开来甚至能追平韦仕文的动作,两杆长枪交叉护在身前,锋利的枪刃挡在韦仕文的必经之路上——如果韦仕文想要伤到迪卢木多,就势必被枪刃刺穿或者划伤。
“碰!”韦仕文看上去是赤手空拳,而且身上没带任何武器的他也并没有从随身空间掏家伙的准备,所以他在距离枪刃还有一定距离时停了下来,体内的能量在拳面喷涌而出,聚集了一团空气向前打去,好像突破音障时产生的音爆云一样。
强大的风压突破了防御打在了迪卢木多身上,将他如一篇雨中飘絮打飞了出去,砸在天桥含洞的前方地面上,浑身骨骼几乎被抖散了。
不知名从者此时却已经接替了迪卢木多的位置拦在了韦仕文的面前,象征着热武器的狙击·步·枪被他一提一拉,无数个零件分解拼装,竟变成了一杆冷兵器长枪,枪刃反射着月光,森然透骨。
就在这时,肯尼斯的声音在天桥含洞中响起,虽然依旧是盛气凌人,但是因为受伤没有了以前的中气十足:“住手吧,再打下去无论是输是赢,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Lancer(枪兵),放他进来,我想知道我的这个学生如今想对他的老师做些什么。”
有了御主的命令,不知名的从者长枪在手里舞成了一朵花,然后枪尾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恶狠狠地看着韦仕文,不发一言。
他的目光让韦仕文很不爽,他在上初中时因为缺乏营养身体没有生长发育起来,所以经常受到别人欺负,在被老师发现以后,那些人看他的目光就是这样:“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眼神很讨厌,就这一次,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枪兵幸运E!”
韦仕文边走边调整体内的气息,进入到涵洞内时,他已经于韦伯近乎一模一样了。
肯尼斯苏醒着,因为那个不知名从者的笑声还有韦仕文搞出来的动静,他的索菲亚虽然想要谋夺令咒,但却因此而被耽误住了,所以她看韦仕文(韦伯)的脸色很不正常,而且还时不时担忧地盯着瘫软在地上的迪卢木多。
“韦伯·维尔维特,你还真让我大开眼界啊!用华夏古语来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躺在病床上的肯尼斯艰难地转动脖子,使自己面对韦仕文的方向:“在伦敦时钟塔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热血上头的叛逆青年,虽然有想法也有能力,但终究是十分幼稚的一个人。但是今天看了你变了,变得令我十分陌生,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韦仕文摊手摇头说:“我想说的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已经被你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不过你对我的评价好刻薄啊,一点也不维护一个还未步入社会的学生的自尊心。”
肯尼斯斜眼看着韦仕文说:“自尊心与生命比起来哪个更重要,你在时钟塔的那篇论文,是在挑战整个魔术师界约定俗成的真理——放在中世纪,你会被宗教裁判所审判,并会被所有人一致通过宣判有罪,然后被送往火刑架活活烧死。”
“我不想跟你绕弯子了,有话我就直说了。”一贯喜欢东拉西扯的韦仕文罕见没了耐性,盯着肯尼斯的眼眸中似有火焰在熊熊燃烧,说:“我有更加大逆不道的东西,想不想知道一下?它的出现比哥白尼抨击教会的‘日心说’更加具有颠覆性,比发现了失落的大陆亚特兰蒂斯更加轰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