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声音十分严肃:“再一次提醒,Master,我不会对你使用任何能减缓痛苦的手段,在对你的身体进行改造的期间,你必须保持清醒。”
这次没等中年男人做出回答,他就将卷成卷的白毛巾塞进男人的嘴里,然用皮带将男人的头颅肢体牢牢捆在手术台上,这是精神病医院在束缚衣和镇静剂发明推广前使用的方法,专门对付那些有狂躁症的病人,那些病人就算再用力挣扎也无法移动分毫,直到他们安静下来。
帝企鹅看着自己将一根输血管刺入男人的肘部静脉,输血管另一端的连接着一台正在工作的机器,机器内不断降低的气压将贫瘠的血液从男人体内抽出,就像要将男人抽干一般,虚弱不堪的男人因为血液的大量流失脸色更加难看了,让他离死亡更近一步。
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帝企鹅的视线转移,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就立在手术台旁,有位昏迷中的褐发青年被捆在上面。
青年的颈部同样插着一根连接着机器的输血管,但从青年体内抽出的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一种泛着金属光泽的液体,这种液态已经装满了多个200ml的血袋。
帝企鹅将“血袋”并排挂在输液架上,通过静脉注射的方式将从青年体内抽出的液态输进男人的体内。
这种液体的注入为男人带来了活力,干瘪的肢体开始充盈起来,但这种液态好像酸液般,开始腐蚀男人的身体,他的皮肤浮现出一种属于金属的颜色。
男人的身体开始痉挛抽搐起来,在疼痛的刺激下肾上腺素快速分泌,心脏将体内不多的血液集中泵送在头部,这让男人灰败的脸上浮现一种病态的潮红。
这种痛楚比医学界公认的神经系统中最痛苦、最顽固、治疗最困难的三叉神经痛还要高一个等级(分娩是网友杜撰的),普通人经历这种痛苦不说直接痛死,但肯定会痛昏迷再痛醒不知道多少次了,但男人却瞪大了充血的双眼,用强大的信念支撑着自己,不被疼痛所击倒。
人的身体不是被意志百分百地掌控,剧烈地挣扎却被皮带束缚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喘着粗气,咬紧嘴里的毛巾,汗水不断地渗出。
帝企鹅手中不停,他拿着眼科手术的器械撑开男人的眼皮,小型的吸附器抓住男人暗淡的左眼,用力向上一提器械,眼球以及附带的视神经就被硬生生拔了出来,然后帝企鹅将眼球放进手术台旁边一个装有不明液体的烧杯里。
好像液体注入体内的痛苦已经男人麻木了,失去左眼的疼痛并没有对他造出更大的影响,但从他已经快要蹦出眼眶的通红右眼来看并非如此。
帝企鹅已经看不下去了,虽然清楚自己是在梦境当中,但他是以第一视角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感觉就像自己亲手做出这一切——这种人体改造的事,恐怕只有侵华日军731部队或者德国纳粹集中营的人体实验才能做出来,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难不成接下来要进行活体解剖?
帝企鹅暗自想到,而事实果然如他预料般进行,“他自己”用笔在男人的胸膛上标记出位置,拿起一把手术刀划开男人的胸膛,然后用钳子夹住刀口两侧的皮肤,像剥桔子般拨开,露出血淋淋肋骨,帝企鹅感觉做出这一切的“自己”“笑”了一下,“他”用手术刀以拙劣的手法切掉两条肋骨的缝隙中的肌肉部分,再用骨锯把正中的胸骨锯开,用钢丝将胸骨固定住,并用撑开器使心脏和大血管暴露。
帝企鹅猛地坐起来,不停地喘着粗气,给了自己几耳光后才平静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拍着心口自言自语地说:“还好是梦,还好是梦,我不会有一天真的会做出那种事吧!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华夏人,不会像脚盆人这么变态吧!”
“科波特你醒了!”远坂凛一身男式运动服走了进来,将手里的茶杯放在帝企鹅手边的地上,然后静静地坐在一旁。
帝企鹅也顾不得烫,将完全不合自己口味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问:“这是哪里?你家里只有西式的床,没有这种日式榻榻米。”
远坂凛挑挑眉毛说:“这里是卫宫同学的家里,你昨晚突然在路上昏倒了,身上发着的光让Archer无法触碰你的身体,只好让卫宫同学背着你带到他家来了。
帝企鹅点点头,然后想了想,问远坂凛:“Master,你有没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远坂凛抱着双臂,眼角一挑:“当然做过,昨天晚上我梦到某个家伙穿着一身黑色的铠甲,手持长刀,飞翔在空中与一只恶心的大海怪作战。”
“他一个人?”被茶水烫到的帝企鹅吐着舌头,让冰冷的空气缓解疼痛。
“并不是,他和几位英雄协同作战——其中也有Saber。”说到这里远坂凛捏着自己的下巴说:“虽然是晚上,那里的景色却十分清晰,奇怪的是那个地方很像冬木市的某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