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维尔维特,参加圣杯战争的七位御主之一,作为一个家族只有三代魔术师背景的废材魔术师,对于很大程度上由血统决定能力魔术师而言是绝对的劣势,因此他在时钟塔就读时经常被其他家族蔑视;并且在一次课程上,他提出的关于魔术师血统的理论被导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无情地嘲讽,并且将他辛辛苦苦耗费大量心血写成的论文撕掉。
拥有强烈自尊心的他备受打击,在一系列的巧合下偷走导师的英灵遗物,借来旅费及往返的飞机票钱,远赴脚盆冬木市参加第四次圣杯之战,想借此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并赢得其余人的尊重,借此掩盖他那自卑的心灵。
来到冬木市后,他用魔术催眠了一对善良的老夫妇,让他们以为自己是他们留学在外,因为假期而回到冬木市的孙子,依次借宿在他们家中。
这天晚上,月色正美,韦伯杀掉了偷来的公鸡,以它们的血液为墨,在一块空旷的地上绘制出召唤从者用的魔法阵,摆放着圣遗物——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曾经穿过的披风的一角。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数为五,然,满盈之时即为废弃之机。”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
“吾愿诛尽世间一切之恶行!”
“吾愿成为……”
“……”
“缠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哟!”
魔法阵随着召唤咒语的念诵以及魔力的注入亮起夺目的光,电闪雷鸣,凭空卷起一阵大风,圣遗物也开始了燃烧。风停云静之时,一个体型高大、身材壮硕的身影屹立于魔法阵之上——骑乘兵(Rider)职阶的从者,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同时,由大圣杯赋予的、代表参加圣杯战争资格的三枚红色令咒在其左手手背浮现,这让他止不住地欣喜:“太棒了,成功了!韦伯,我就知道你行的。”
“嘻嘻嘻嘻嘻……”一个窃笑的声音响起,就像一个积年老饕碰见了让他食指大动的美食而发出的声音。
成功召唤出从者(servant)的喜悦在这邪恶的笑声中荡然无存,韦伯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炸毛,对满身肌肉巨汉的畏惧以及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然后他左脚绊右脚向后摔倒在地——因为发出那诡异笑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从者。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流淌着魔术师血液的少年呦,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只要你向我献祭出适合的身体,我便会满足你等价的愿望。”
先不说话里的内容,单单是那声音,就足够令人毛骨悚然。诱惑、诱导、堕落、嘲讽等等一系列的语气夹杂其中,融汇成一炉,最后演变出声音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邪恶”。
“交……交易!”韦伯因为害怕,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明明召唤的是帮助他在圣杯战争中取得胜利的从者,但怎么听起来像召唤出一个做人类灵魂交易的魔鬼,难道他画错召唤用的魔法阵了吗?自己可是按照图书馆里记载的魔法阵画出来的。
那个声音的音色听起来十分邪恶,但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是的,交易,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代价,我能够帮你实现任何愿望。来说吧,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我……我没有愿望。”犹豫再三,韦伯终究没有正面回答那个身影的问题,他不知道一旦自己说出了愿望,并被那个人实现的话,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唯一能肯定是,那个代价他承受不起。
“不不不,你有愿望,只是你不想说罢了。是个人都会有愿望的,或者高尚、或者自私、或者伟大、或者微不足道。”那个声音循循善诱道:“你把我召唤出来,肯定有所求,只要把那个召唤我理由说出来就可以了。来吧,很简单,说出来。”
“我……我召唤你的理由?”韦伯的嘴唇颤抖着,上下排的牙齿随着颤抖不断地碰到一起,发出“咯咯哒哒”的声音:“我是参加圣杯战争,是想让大家承认我……才……”
“很好,既然你说出了自己的愿望,那么契约成立。这个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圣杯战争的最后获胜者肯定是你,作为奖品的圣杯,它已经被你预定了。”那个声音郑重地说:“那么,该你付出报酬了——多么鲜活的身体啊,品尝起来肯定很美味,想想那滋味,口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噫——!”韦伯听到这话,只感觉一股凉气从尾巴根直窜大脑,无意义地低吟一声后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想要翻身逃跑,但不擅长运动的他在从者召唤的过程中已经消耗了大量的魔力及体力,再加上惊惧之下,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喂,小哥,他毕竟是我们的Master(御主),你这样吓唬他可不好啊!”高大的身影向前一步,从树丛的阴影处离开迈入月光之下,身高两米多的大帝居高临下地看着韦伯,捏着身高不足一米六的韦伯的肩膀将其提了起来,皱着眉头说:“不过这孱弱的身躯,连我手底下最弱的士兵都比他强上十倍。Master(御主),你确定你能在战争中活下来吗?”
韦仕文(帝企鹅真名)接着从已经废弃的魔法阵上走出,将放在脖子上的变声器去下,用一种略带憨厚的嗓音说:“魔术师的才能可不是看身体的强弱,我大唐丞相魏征乃一文臣,尚能梦中斩龙王,更何况他还有我们两个从者的帮助。傻大个,难道你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信心吗?”
征服王手一松,韦伯又重重地摔在地上。虽然不高,但好巧不巧地韦伯的尾巴骨磕着了,疼得他连腰都直不起来,但韦伯却已明白刚才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居然一次性召唤出两个从者,比较矮的那个不知名英灵刚才躲在征服王的背后,所以自己看不见他;而且虽然不知道那个英灵“生前”是什么身份,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个英灵比较喜欢恶作剧。
虽然植根于冬木市地下的大圣杯在御主们召唤从者时会将关于圣杯战争及一些在现代生活的必备常识都灌入英灵的意识里,但型月世界魔术的起源于西方,所以东方文化的梗征服王是听不懂的。
“你们……都是我的Servant(从者)吗?”韦伯战战兢兢地试着说。
“是的呢,Master(御主)。”红发红须,身着皮甲外披红色风衣,身形高大肌肉壮硕的征服王咧嘴大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小子,作为你成功地将我召唤到这个世界的奖励,你将有幸跟随我征服这个世界。”
韦仕文没回答韦伯的问题,上前走到韦伯身边,蹲了下来,使自己与韦伯的视线平齐,并且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韦伯,说:“我那愚蠢的御主啊,作为帮助你取得圣杯战争胜利而提起付出的报酬,是不是应该把我所需要的祭品献给我。毕竟我没征服世界那么伟大的愿望,但我可不会给人打白工的。”
“我……我……”韦仕文的旧事重提让韦伯上下牙齿不断打着架,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谁知道韦仕文手一指,指着那堆被斩去头颅、放干鲜血的白羽鸡,像个馋饿至极的人那样不断吞咽着口水,说:“看来你准备好了,咖喱鸡、酱油鸡、白斩鸡、香菇鸡、烧鸡、炸鸡、烤鸡、卤鸡、手撕鸡、口水鸡,酱油鸡、辣子鸡……哇,这么多种做法,想想就流口水。”
韦仕文的话锋一转,前后差异之大宛若搞笑的反转剧,却让韦伯松了一口气,想动用令咒下命令的心思也沉寂了下去,左手手背亮起的那个令咒随之暗淡下去。
韦仕文站起来,拍了拍身上铅灰色的党卫军大衣,说:“好了,我那愚蠢可怜兼贫穷的御主哟,大晚上的,干站在这空旷的地方吹夜风可不好,带我们去你住的地方,可好?”
征服王哈哈一笑,拍了拍韦仕文的肩膀说:“小子,你真得很有趣,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挥下,跟随我去征服这个世界。”
韦仕文站正,脸上神情敛去,冷若浮雕般,说:“伊斯坎达尔,马其顿帝国最富盛名的征服者,被古希腊誉为“征服王”,史称亚历山大大帝。可是,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亦是一位帝者。真正的王者不会屈从于另一位王者之下,也就是东方谚语中的‘一山不容二虎’。现在你我属于同僚合作的关系,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打算,那么在与其他从者大战之前,你我必有一战,且以生死论。”说着,韦仕文从随身空间里拔出跟随他经历过一次圣杯战争、直背之刃的长刀,内部能量核启动,刀身上有光华流转,为了不把局面彻底搞将,帝企鹅刀尖斜指地面,目光炯炯。
还没等遇到其他的从者或者御主,自己的从者就要打得你死我活,韦伯的心又吊了起来,时刻准备着用令咒强行调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