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史炎到天道派已经有将近两年了，而峨眉山上，燕飞艳也即将出关了，如今的各大门派，已经忙得焦头难额，而这罪魁祸首，自然便是那个被认为是欺师灭祖，叛逆贼子的史炎。

这两年来，史炎与王涛在张宏虎的手下，干出了一番又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史炎就在天道派中，而一些以前对史炎还有着一丝好感的人，现在因为史炎的所做所为，那仅有的一丝好感都已经当然无存了，而史炎，自认是落了个欺师灭祖的罪名，这罪名如今已经真正的成立、真正的落实了。

张宏虎吧史炎与王涛叫道了跟前，吩咐了接下来的任务。——到福建，收服收风阁。

收服。

消灭。

收服这就是消灭！

在二人领了命令赶往福建的时候，各大门派，也皆有了动作：

峨眉山上，燕飞艳已经出关，且武功修为大进，如今的她，已经是峨眉山上顶尖的人物之一。只是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对于别人来说，武功大进，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要知道：武功进步，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真的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对于燕飞艳，却不是真正的好事，却高兴不起来。

她一出关，峨眉全派高兴，无尘师太把她叫到养心殿。

“飞艳，恭喜你修为大进，为师也没什么好给你的，就把这把剑送给你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在桌子上打开了一个长约有四尺的木盒，取出一把长剑。

这剑长约三尺有余，通体泛着紫红色，一柄似玉非玉的剑鞘，在剑身之上，隐隐的散发着光芒，这光芒如女子的泪光，似眸子中的秋水。

“此剑名为“秋水无痕剑”，一直是我峨眉的镇山之宝，今天起，我正式的将它传给你，希望你好生应用。”取出剑之后，无尘师太又对着燕飞艳说道。

“师傅，这——”燕飞艳没有接剑，而是有些疑惑的说道：“弟子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的宝物呢？”

“你能拥有，你也有资格拥有，今后，可能我峨眉派就要靠你了！”无尘师太拿着秋水无痕剑，说道。

“师傅，你怎么会这样说？”？

“天道派这几年又开始大肆屠杀我武林正道之人士，盟主已经发来信函，叫我等到武当商议如何对付天道派。”燕飞艳出关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武林盟主换做了武当的吴风子。

“天道派不是已经淡漠了吗，怎么又会突然进攻武林正道？”

“这久以来，你一直闭关，对外面的事情自然是不清楚，自从三年前史炎进入了天道派之后，就与天道派的右长老王涛一起狼狈为奸，已经灭掉了我正道大大小小二十几家门派家族了。现在史炎还毫不知耻的做了天道派的左长老。这次我们有消息说他们要去灭掉收风阁，是以，我要到武当去商议一下对策。”

听了这话，燕飞艳心里一惊，感觉有些站立不稳，——她怎么也想不到史炎会进入天道派，从此以后，他们真的就是一点机会有没有了。那仅存的一丝丝希望，现在，实实在在的成了泡影。

“今后在江湖上见到他，就用这把剑杀了他，免得他再危害武林！”无尘师太说着，就把秋水无痕剑递给了她。她赠燕飞艳秋水无痕剑，原来是要是要燕飞艳杀了史炎。

听到这里，燕飞艳一个踉仓，差点站立不稳，一张如花的容颜之上，此时也是花容失色，一脸苍白。从今以后，就真的是生死大敌，毫无挽留的余地了。只要见了面，就得把剑相向，就得拼死拼活了。她倒希望死在史炎的剑下，可是能吗，自己真的能死吗？

“飞艳，你怎么了？”看着燕飞艳的状态，无尘师太不解的问道。

“哦，我没事。”燕飞艳回过神来，急忙答道。

“其实有些事情我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说明罢了。”无尘看着屋顶，似在想着什么 ，之后又接着说道：“飞艳啊，你要知道：人生就属情关难过，万事皆可脱离，唯独一个”情“字难以解脱，一旦陷了下去，就在也出不来了。”

“师傅——”燕飞艳看着无尘师太，眼中放着泪光，眸子中的秋水与无尘师太手上的秋水无痕剑所散发出的光芒印在一起，一时有些难以言明的意味深长。

“我们本是方外之人，更不该沾了这情字，何况还是一个根本就没有结果的事情，该放的时候就放手吧，趁现在还来得及，还没有陷得太深，”无尘师太没有看她，只是自语的说道。

“可是弟子已经陷得很深很深了，弟子如今已经无法自拔，弟子已经忘不了他——”

“啪！”她话还没说完，整个身体就向着地上倒去，原本苍白的脸上，此时多出了一个分外殷红的掌印，有些妖艳！嘴角处，也挂了一丝鲜红的鲜血。

她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无尘师太，眼中有着一些坚定，有着一些叛逆。

“真是不知死活，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这样，叫我如何把整个峨眉交给你？”看着燕飞艳脸上的掌印与嘴角的鲜血，无尘师太有些疼爱的说道。

“弟子宁愿不要这掌门的位置，弟子宁愿不要这秋水无痕剑，弟子宁愿没有一身的武功，弟子只想与他一起，白头偕老，厮守......”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声音，燕飞艳的身子已经整个的倒在了地上，脸上的掌印也更深更红，看着有些楚楚可怜，嘴角之上，已经满是鲜血。

“简直是痴心妄想，也不想想你在说些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是继续做我的弟子，还是背叛师门去与那欺师灭祖的魔头厮守终身，白头偕老，不过我希望他不会抛弃你，到那时候你再回来，休怪为师不念及师徒之情。”说着她就大步的向着外面走去。

屋子中，燕飞艳独自坐在地上，看着桌上的秋水无痕剑，却是抽泣不止，眼泪一滴一滴的向下滑落，真是个暴雨梨花。外面，传来了无尘师太的声音：“让开，看什么看？全给我回去练功！”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什么声音。寂静得有些可怕。

“他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他呢？为什么我就是不能与他在一起？为什么就一定要这样，难道真的非要有一个选择吗？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谁能告诉我？”燕飞艳独自说着，没有人听，也不会有人回答。

人总是会很无奈，总要面对这样或那样的选择，不过有的时候，有选择总比没选择的好，只是不知道燕飞艳会如何选择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