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响彻了黑雪峰。

夜未明发出气劲，再度满上了酒，一口气饮尽。

“可惜了。”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说出了三个字。

枯叶似乎理解了，平静的举杯跟着饮下一杯酒。

林志航没能跟上他们的思维，依旧糊里糊涂。

越是迷惑越是心焦。

讨厌那些过于聪明的人说过，完全跟不上节奏。

一下子显得自己格外愚昧。

林志航迫切想要知道，叶落他们是何人派来的。

打什么哑谜！

“我与你，人与魔，实际上并无太多的不同。我们都是棋子，但都也不甘心永远都当他人的棋子。我们，都是妄想着想要翻身做主，幻想能可成为棋手的棋子罢了。”

红雪落尽，静，再度笼罩山腰。

因为夜未明说的没错。

“现在的你，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你，只属于你自己。你，只忠于你自己。魔的诞生，都是为了保护本体叶落不受侵害。他身边所有的人都在算计他。而你们，必须，保护他，改变现状。”

夜未明给出的答案，换来枯叶的一连串掌声。

而林志航则是呆滞了。

属于自己，忠于自己。

叶落没有能可信任的人，魔，是他所渴望的可能性吗？

他们不会需要我的怜悯。

林志航不再多想，继续听夜未明的解说。

“你提及了很多寻常人穷尽一辈子也不可能接触到的情报。说明原本的叶落应该是来自一个很出色的情报组织。你找上了我还有林志航，一番行为可以解读成是你对该组织的报复。打乱局势，就是你所渴望的结果。”

没人喜欢被针对，被算计。

夜未明不会将聪明的叶落划分到没脑子的人那边。

“你本身就是收集情报的好手，要个来说，你是一名小偷。这一回，你在提出问题时反而给了我线索。因为你有意将答案引导到那个人身上！毕竟，借我口说出来，对林志航而言，可信度更高。”

林志航一时间只觉得头疼。

难不成夜宗主早就留意到他？

枯叶眼睑低垂，斟酒，举杯放到鼻子旁嗅了一下，随后竟是将酒倒掉了！

“红樱夫人所修炼的《断罪嫣红》，来历不凡。翻遍古籍，最多可以追溯到千年之前。推测功法乃是由妖族第一智者九尾天狐涂山九所创，为的是他们保存妖族血脉的旷世计划！也就是，人与妖混血的半妖，被称为‘异族’的特殊群体！”

“啪”的一声，枯叶将酒杯砸落。

“一个问题，就算是具有稀薄的妖魔血统，夜族的红樱夫人，真的是跟此功法极为契合，所以能够将之练至大成，驰骋武林吗？我不认同！”

一句不认同，是怀疑的开端。

天资与适合功法的体质固然是重要的参考因素。

但，不能排除掉外力推动的原因。

“假设，有一个实力远超于你跟红樱夫人的人，对夜族，对尸傀宗提供了帮助。夜宗主你认为，谁最有嫌疑？或者说，谁最有资格？”

夜未明没回答。

“论底蕴，四大家族都是首要怀疑的目标。在他们之上，要是助力来自三教圣地那就是更为趣味的剧本。可惜了，我仔细思考，发现，啊哟，天底下，可是有一个人远比之前想到的都更加有底气。”

枯叶说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棺中，林志航终于想通了。

夜未明所说的引导，枯叶将线索指向的人，只能是那个人！

天下第一人，天荒不老城城主月无忧。

舍她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