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充满侵略性的言语，凤笑笑甚至感受到迷雾中，灼人的视线。

好可怕的压迫感！

所有的感觉，都是如此真实！

自己，绝对不是在做梦！

凤笑笑现在很肯定，自己以某种特殊的意识状态，在现实的世界中自由行动。

她的异能，能够联通的，不单单是梦境。

梦，仅仅是入口。

梦，仅仅是开端！

“她？我是她的因，她是我的果。千年之前，我曾许下一愿，千年之后，她就是那份缘。”

涂山九一开口，就将月无忧的注意力转移过来，凤笑笑顿感压力消减。

妖神的愿望！

“美貌，智慧，权力，实力，堂堂的九尾天狐具备了天下间无数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难道，你想要告诉我，典籍中记载的一切都是真实。身为妖族的你，真的爱上了人族男子，愿意为其放弃所有，最后才落得被封印的收场？”

时间，月无忧从不缺乏。

岁岁年年，朝朝暮暮，爱上他人，意味着要掏出真心，热恋，甜蜜，情感在岁月中不断消磨，升华成为亲情，最后，是容颜不改的她，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变成一具白骨，一抔黄土。

绝世强者，寿命也不过百余载。

妖族，长寿种族，跟短命的人族在一起，所要经历的，就是见证另一方的衰老，消亡。

民间里，凄美的故事，月无忧不喜。

被赞颂的，被铭记的，总是带着悲剧色彩的女子。

太不公平了！

“我想成为人类之身。我想与心悦的人共结连理，白头偕老。我想为他生儿育女。确实，听起来过于可笑。要知道芸芸众生，任意一名再普通不过的人族女子，都可能过上我所奢望的生活。俗语说好，得不到的才显得珍贵。”

涂山九痴痴说着，痴痴笑着。

没有嘲笑。

因为，月无忧最能理解那种感觉，那种不甘，无奈。

生老病死，他人的寻常，尝尽喜怒哀乐后无可避免的终点，她，达到不了。

渴望死亡的天下第一人，有什么资格嘲讽渴望爱情的妖神？

“说吧，你的时间也不多，之前的等待，是在等她的出现吗？若她真是承接了你的因果，那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为，这是你对我的请求。你希望我保护她。”

对方主动亮出不简单的底牌，月无忧能做的，是猜。

猜谜本身也是很有趣味的游戏。

对与错，局势优劣转变，也是不同的挑战。

“非也。说起来，她的出现，并非我的本意。只是，她发现了我的计划。一旦她动作起来，你也会察觉到她的存在。既然如此，不如让我主动将她介绍给你认识。若是下一句话之后，你仍然愿意保护她。我也可以发出请求啊。”

涂山九的答案让月无忧颇为意外。

计划之外。

能够发现妖神计划的女子，聪明的人，一个可以培养的棋手。

“说吧，凤笑笑，你现身广寒宫，所为何事！她替你争取了机会。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一句话，气氛骤变，杀意铺天盖地！

凤笑笑如坠冰窟，呼吸急促。

好不容易，她说出了让月无忧讶异的一句话来。

“我发现，叶落的存在，被抹杀了。除了我，其他人可能都遗忘了他。”

闻言，月无忧猛然回头，她发现，涂山九笑了！

笑得高深莫测，而且有点小得意！

果然，她的计划，早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