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之味，充斥祭坛区域。

一群叛逆死在面前，凤笑笑眼都没眨，静静的等待后续。

明明是不在意，为何要执意选在今夜将不安因素消除？

而且特意选在了自己的面前。

涂山九的行为必有深意。

凤笑笑想到了某个可能性。

试想一下，招募教众的条件太简单，审核也相对的宽松，什么人都可能混进来。

秘境的位置，说不定早就被他人知晓。

更何况世上还有能够自在变化容貌的影族高手，例如神捕府的的天下第一盗胧千面。

是诱饵吗？

绝大部分猎杀修道者的行动都是由五仙将与教宗完成的，他们身上有杀生石，可以转化修道者的力量，化为己用。

之后，早就心怀不轨的人在与世隔绝了一段时间，实力增长，他们得到了恰当的理由离开秘境，可以接触到外界最新的情报。

堂堂妖神，九尾天狐，名声多么响亮，她的每一步都会被武林中人探究盯紧。

有不纯心思教众，应该也是被特意分配出去，听到了新消息后，一点小星火，燎原燃烧，变成无可抑制的背叛念头。

在外面，可以进行情报交换又或者是给予敌人渗透进来的机会。

他们再次回到秘境，殊不知自己早就经历了一场考验。

参与了集会的人，是没能通过考验的。

部分摇摆不定没有出席的，仅仅是过了及格线也留不得。

外在何等神似，也演不出同等的虔诚信仰。

“他们，到底是药材，还是祭品？”

凤笑笑声音不大，但涂山九与胡有道都能听个清楚。

“为何不能两者皆是？”

涂山九说着，药池里池水开始沸腾。

大量的灵气汇聚而来，融于池水之中。

术力波动让整个秘境都微微震动起来。

感知不到灵气异状，但双眼可以看到池水变化，身体能够感受到震感越发强烈。

整齐嘹亮的祷告之声从涂山九的雕像那边传来。

教众们已然集中一块，一同向法力无边的天狐娘娘祈祷。

声浪一阵盖过一阵，信仰之力让雕像发出了微弱金光。

噼啪！

一道细微又奇怪的声音在凤笑笑脑海里回响，如同是一把小金锁，一瞬间锁上了。

原来如此！

因为，今夜，封印的力量彻底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忽尔，狂风大作，一道倩影随风而至。

凤笑笑看着出关的姜无泪，内心的疑惑再度消散几分。

“阿九姐姐，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心情大好的姜无泪笑容灿烂，站在了涂山九身旁。

此刻的姜无泪再次恢复到气息近似普通人的状态，看来她已经完全消化了去海族一趟得到的庞大妖力。

涂山九见状微笑点点头。

涂山九脸上闪过了一丝忧愁，她望向了凤笑笑，随即出现在她的身边。

“笑笑，接下来的战斗，与你无关了。”

涂山九说着想要摸摸她的头，但是被封印的力量排斥了。

“前辈，您要赶笑笑走？”

凤笑笑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

“圣女大人，不是失去了利用价值，而是变得更加重要。你身体的变化，封印的转移，全部都在娘娘的计划之外。如今，娘娘的力量不再受束缚，最终决战，她不想有所闪失。”

胡有道说着认真对凤笑笑鞠了一躬。

“圣女大人若真的为娘娘着想，离开吧。我们都无法得知，封印的转移是否永久。最坏的可能，你若身死。封印的力量就会再度回归娘娘身上。离开吧，躲到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