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你怎样看？”

见胡有道久未开口，凤笑笑率先发言，别有深意的眼神望向了他。

读不出他的想法。

胡有道闻言终于开口，平静回应。

“本宗认为，灰一页不能轻饶。当罚责罚，赏罚分明方能让其他教众心悦诚服。”

胡有道一副秉公办理的模样。

其他五仙将有所反应，但没有出面违抗教宗的意思。

教宗可是全权行使娘娘的权力。

凤笑笑则是巧笑起来，眼波流转。

“教宗，你糊涂了。”

震撼发言，让听者内心不由一惊。

圣女大人为何公然跟教宗唱反调？

“哦，圣女大人有何见教？”

可是胡有道很沉得住气，一点也没生气的样子。

“你可记得，五仙将是天狐前辈赐予你的。”

“本宗自不敢忘，时刻感恩在心。”

他的回答让凤笑笑的笑颜愈加灿烂几分。

“要知晓，打造五名高手不容易，更别说是忠心的高手。”

“五仙将原本就是武林中小有名气的恶徒，虽为异族，早就被自己的族群舍弃。他们都有一定的武学根底，受神捕府通缉。东躲西藏。不要将他们当成随便可悲替代的兵器。”

“同样的条件下，就算再寻到五名同样身怀五大异族血脉的合适祭品，想要依葫芦画瓢，打造新一批五仙将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

凤笑笑用极为严肃的语气告知胡有道很重要的一点。

对方听到后也表情凝重。

“我的师兄，一名将邪功修炼到高深境界的高手，将他一身修为，以及融合了我术力的天穹之力，来提升五仙将的根基，成为融合天狐前辈妖力的媒介。目前来说，条件都不具备了。”

涂山九动用太多生之书的力量，伤了根本，需要时间恢复。

一名魔道高手不难寻，可是能够承受《天灵九变》第七变而不爆体而亡者，何等渺茫。

更重要的是，凤笑笑失去了力量，没有她与娘娘性质相近的巫术力量作为媒介，纯粹的妖神妖力过于强大了。

“他们都是你的手臂，也是狐仙教的重要战力。你被断了一臂，天狐前辈若知晓，难免哀伤。你若再自斩一臂，可是要让身体状况不佳的前辈更加伤心，必然影响恢复。不是吗？”

凤笑笑眼神一冷，话中有着明显的问责语气。

“圣女大人教训的是。”

胡有道也诚心接受了指点。

“狐仙教，是天狐前辈的狐仙教。没有前辈，你将教会发展得多出众也不过是满足了自己的私欲。有些时候，弄臣也有弄臣的价值。让天狐前辈欢喜的举动，才是好的举动。两位前辈都有伤在身，请你慎重保存战力。”

“灰一页有错，他就更应该创造出更多的价值来将功抵过。身为圣女，我不同意任何损害天狐前辈利益的行为。教众若有意见，可以来寻我。”

“你几人与我都有渊源，我就实话实说。信不过他，更谨慎之余，就当他是一个利用对象。他还有价值，增加你们的生存几率。”

凤笑笑态度强硬改变了灰一页的命运。

当然，她本人与胡有道都明知道大家都配合演了一场戏。

暗中派人将她请过来的不正是胡有道。

身居教宗之位，他不能随意徇私，但是，一名任性的圣女却可能办得到。

演一场戏，胡有道有了台阶可以下，灰一页就顺理成章被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