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笑笑闻言，沉默了。

她只是静静的望着对面的人。

他眼中的自己，太陌生了。

“然后呢？你认出了袭击者使用的功法，找了天灵门。最合适的藏身之所！拥有巫术传承的他们，学习类似的控制类术法，就能够解释你拥有的控尸术。优秀如你，被天灵门中濯世组织的人看中，吸纳成为新的成员。为父的猜测，是否合理？”

夜未明问到了必要的问题，他需要的，还是弄清楚凤笑笑的动机，立场跟目的。

“你猜的都对。你当初是如何找到我，我也不过是就将那一幕在天灵门附近重新上演了一次。感谢配合我表演的那家人，他们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一个可怜的孤女挡了他们的路，浪费了他们的宝贵时间，他们被宠坏的掌上明珠更是嫌弃的朝我扔银子。嗯，我生气了，才发现，原来，我可以不用做一个好人，我也有能力主宰自己的命运。对了，感谢那个女孩，取代了她，省去了我想名字的时间。”

“力量觉醒引起的惨剧，可怜的身世，出色的天赋，学习术法的上上之才，过度悲伤忘了大部分过去的事情也是好事，大家也尽量不要触及她的伤痛。多么善解人意，对了，这是收养我的长老给的评价。”

“在天龙城里，最初袭击我们的人马来自最先被你消灭的那几个门派组织。天灵门原本弟子稀少，与外界接触不多，多年来参与任务的次数屈指可数，那时参与任务的也仅有一人。唯一一个差点就抵抗住我控制的敌人。比不过一个小娃儿而恼羞成怒，气急之下暴露了身份的蠢货。”

“收养我的长老也是濯世的成员，从一开始，他就打着将我培养成他的接班人。有他替我掩护，我可以借口闭关接触组织的其他成员，也得到更多的修炼资源，提升实力，取得更高的地位。最走运的是，长老没有接触到监视我们的情报，没有见过我的样子。年岁增长，我跟原先情报里的小娃儿，已是两个人了。”

“对付夜族，我几乎不参与。原因很简单，小小的功劳比不上组织真正需要的东西重要。要杀你，杀夜幽舞，红花夫人，都太难了。而仅仅知道了他们目标是命悬一线，我要做的，只是等待。”

“从你们动手铲除组织扶植的势力开始，我就知道，天灵门，不能再久留了，是时候开始我的计划了。”

她的计划，而不是濯世的计划。

夜未明表情淡然了，等待着她的下文。

“跟组织的人配合消灭了天灵门，我对梁一笑提议说做戏做全套，让他带着受伤的我来到了天龙城等候，然后让他拿着我给的木簪去骗取命悬一线。小蜗牛的处境跟那时候的我一样，都渴望着复仇，渴望着某个人能存活下来吗，她一定会中计的。人在最绝望的时候，总会不惜代价想要完成最后的心愿。”

“梁一笑明知道我不可能真心的跟他合作，但他为了功劳，为了爬上更高的位置，还是跟我联手。当然，他也故意留了一手，对我下手之时，可不轻，毕竟，做戏做全套，不受伤，不合理。趁我养伤时候，占了大部分功劳。看到他送还木簪时候得意的嘴脸，我可没生气。无所谓，我根本没打算计较，死人，用不着费心。”

“解忧亭那群人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他，还真是我的功劳。听风望海楼的小哥出手干掉了他，倒是出乎我意料。原本，我可以打算将你引出来，除掉他，之后跟你接触。”

“不重要了，不是吗？反正，你就在我的面前了！”

她故意留下了可以被追踪到的痕迹，一切的布置，就是为了等今日的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