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帝的圈子里,有一个传说,说是每一位仙帝,都有命中被克制的东西,也只有这种能够克制仙帝的宝物,才配称之为瑰宝。
虽然没有切实证据证实,但很多仙帝都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
于是乎,许多宝物都遭了无妄之灾,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以至于修仙者常说,为什么能用的法宝这么少?
是因为能用的都被仙帝给毁掉的,也不允许锻造新的法宝,所以修仙者只能依赖自身战斗。
楚天上辈子是不相信的,结果他碰上了侵天之章。
虽然并不是侵天之章直接导致他的陨落,但跟这件邪门的东西有脱不开的关系。
这辈子,楚天不想妄断。
但侵天之章,必须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江蛰手里的雪白纸张哗啦啦乱响,上面什么都没有,仿佛就是一张简简单单的白纸。
然而在楚天眼里,却是充满了异样的魔力。
江蛰奇怪地凑近看了一眼侵天之章,又抬头看看楚天:“青云先生,别告诉我你知道这东西 的用法?”
语气甚是好奇。
楚天突然萌生一个想法:“如果我说我知道,你相信吗?”
“信,为什么不信?”江蛰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回答道,他好奇地问道,“既然你不打算动手,那能跟我说说吗?”
听他的话语,就好像是跟朋友聊天似的,而并不是生死搏杀。
楚天挑挑眉,这位江氏的家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看起来年龄比他还小,但胆子比他还大。
轰!
正在这时,刺眼的光芒首先冲击而来,响彻天地的爆炸声紧跟其后,间歇短得惊人。
几乎是停顿了一两秒,强烈的冲击波才席卷而至!
戎宣阵中,立刻狼藉一片。
这是周丽人的北斗回江手刀炸开了!
楚天立刻明白过来,顾不得更多,身形闪动,却不是对准江蛰,而是回身冲向了爆炸中心!
侵天之章短时间内不可能来硬的拿下,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江怀月并不多话,紧跟而去,只是临走前瞥了一眼江蛰手中的侵天之章。
江蛰则是吐出一口气,略略放松,却是抬手又端详了几眼手中纸张。
他是看不出其中玄奥,但看青云的模样,竟然是知道点什么,忌惮着什么。
“只要你能带住这瑰宝三年,江氏家主的位置就是你的……”
临走前江氏家主的叮嘱又回响在耳畔,不过后面还有一句话却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谁都没有听到,“如果你琢磨透了这瑰宝的秘密,江氏家主之位立刻就是你的!”
他能够在恶龙手下逃得一命,乃至于说服恶龙,反水团团主席,也是对亏了侵天之章的保命功能。
只不过,这种功能并不是他主动触发的,更像是碰巧撞上的。
当然,在江蛰看来,这是他福大命大,连侵天之章都看不得他去死的缘故。
但是瞬间,冲击波席卷过来,将他和侵天之章都冲了一个跟头!
好在手快,江蛰连忙收起了侵天之章,这件瑰宝并不具备防御普通攻击的能力,只能聚集灵气,抵御余波。
北斗回江的冲击波混合着灵气泯灭的余烬,在戎宣阵里反复扫荡冲刷,像是游戏场里的无数量碰碰车,搅得一团糟。
那些元婴期修仙者首当其冲,禁受不住这种程度的伤害,纷吐血昏死过去。
幸运的人能被身边的虛仙拉一把,倒霉的家伙就只能在昏迷中祈祷了!
一气虛仙勉强能够扛过余波的伤害,但也几乎耗尽了自身灵气,只有二气虛仙之上才尤有余力。
显然这次周丽人的爆发,真的是拼尽全力,恐怕她自己也力竭倒地了。
好在空地上并没有普通土地上的沙尘泥石,冲击波尽管掀起了暴风席卷,但这些都是透明无形的,并未遮挡所有人的视野。
在风暴渐息后,有余力的人迫不及待看向了战场中央。
随即他们便看到了粗糙的青铜面具,以及戴着它的青云先生——讲道理,实力到了青云先生这个层次,居然还带着如此粗制滥造物品的唯有他一人。
青云站在当场,屹立不倒,身上不见血迹,不见狼藉,胁下则是夹着外号被叫做“安冷冷”的女孩。
女孩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但是从气息上,她和青云都活得好好的。
有事情的,是他们周身数十名苦修者。
死的死,伤的伤,躺在地上,或是翻滚哀嚎,或是无力**。
面对周丽人的疯狂手刀术式,再加上安雪君的拼死拖延,数名苦修者根本没有逃离防御的机会,再加上关键时刻青云迅速切人,几乎是在冲击波风暴中干掉了大部分苦修者。
可以说,借助对于手刀术式爆发方式的熟悉,楚天是趁势做到这一点,甚至还躲过了江怀月的连续追击。
身影停顿的江怀月脸色铁青。
青云几乎是在他面前,一个一个敲掉了苦修者的反抗能力,有的甚至是仅仅拖延了瞬息,便被接踵而至的冲击波风暴给重创了。
轻而易举,借刀杀人。
要不是之前看到青云面对侵天之章的脸色变化,江怀月都怀疑这次术式爆炸也是青云刻意策划的。
楚天略微喘息,恢复了灵力,对着身后勉力支撑的女人说道:“看来你对新术式的理解不错。”
要是理解有问题的话,他也根本没法通过爆发间隙袭击江氏苦修者,摆脱江怀月了。
周丽人勉强笑了笑,身体摇摇欲坠,不过在这时,楚天的手伸过来,揽住了她的腰。
女人顺势便将自己依偎在了他的身上,**连连。
四合一北斗回江的消耗不是开玩笑的,不是周丽人这种正常的二气虛仙根本不足以完成类似的术式。
像是楚天和安雪君,就完全施展不了。
楚天的目光,重新看向了江怀月, 以及江蛰。
“这大概就是你们江氏的底气,一群没用的二气,加上一个过时的四气?”
在被激怒过后,他的语气里带上了更多讥讽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