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东铭的异常引起了办公室里其他人的注意,跟他对面桌的蒋沐阳团了个小纸团朝他头上扔了过去:“喂!诈尸呢!”
“别闹!有重大发现!”吕东铭反应极快地接住了纸团,随手扔进办公桌下面的垃圾桶。
“什么什么!”蒋沐阳起身凑过去。
端末正在整理文件,闻言也想过去看,吕东铭却扭了身,把屏幕挡个严实,用后背对着她:“小末你别过来,少儿不宜!”
“嘁!我早就成年了好不好?”端末不屑地撇了撇嘴,“瞧你那样儿,难不成是***再次上演?”
吕东铭把电脑转了个方向,彻底避开了她的视线:“还真让你说对了,尺度之大,希哥恐怕都望尘莫及。”
以往,在分析案情的时候,都会将资料或照片投到大屏幕上一起看。此刻,特案队六个人,有四个头挨着头凑在小小的电脑前,八只眼睛都死死盯着屏幕,唯一的女性则是抱着肩膀,一脸鄙夷地斜睨着他们。
陆无川一进办公室,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怎么了,这是?”
端末极快地伸出食指,指向对面的几人:“他们上班时间***。”
陆无川刚拿起杯子,多亏还没来得及喝,否则非得被一口呛着不可。
“来,无川,你自己看。”严一帅招了招手,“别听小端胡说,我们怎么可能那么没有节操。”
陆无川放下杯子,走过去看了一眼,眉头不禁蹙了起来:“这是……刘清雅?”
“对呀,惊悚不?”严一帅挑了挑八字眉,“看似清纯的女生,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文件夹中存的大多是照片,其中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刘清雅本人。
照片中的背景都是在室内,床,沙发,餐桌,甚至是厨房料理台,但不管背景如何,上面的刘清雅都是衣着暴露,或者干脆不穿,而且皆以魅惑的姿态对着镜头。
从拍摄角度来看,屋内还有另外一个人。能如此毫无顾忌的做出如此大胆火辣的动作,可见二人的关系非常亲密。
“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呀!”吕东铭啧啧道,“现在的女大学生真是够火爆大胆,这跟之前学校提供的照片那可真是判若两人。”
“看看视频里面有没有其他人。”陆无川从笔记本电脑上别开目光,虽然看这些照片属于工作需要,可现在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这位女友大人就在跟前,还是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别人好了。
临了,他又叮嘱了一句:戴上耳机。毕竟是在办公室,万一视频里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影响不好。
视频比照片更加劲爆,如果说照片是前奏,那么视频就是过程。只不过,镜头始终是对着刘清雅,男主角不仅没有露脸,连身体也只是时隐时现露出了那么一小点。唯一有价值的,就是他在极度兴奋的时候,叫了几声宝贝以及刘清雅的名字。
吕东铭把这事儿汇报给陆无川,他说:“镜头是被固定住的,这个男人很谨慎,就算换了姿势也没把自己露出来,哪怕背影都没有。”
“听你这意思,挺遗憾呗。”蒋沐阳打趣道。
吕东铭丢了个白眼给他:“当然遗憾了,这可是一条重要线索。”
“都过来,碰一下。”陆无川打断了他们,把人都召集到会议区。
大家把各自查到的情况做了交流,蒋沐阳说:“两名死者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但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她们并没有什么关联。而且,相貌、经历什么的也没有太多相似之处。如果不是作案手法一致,我都要怀疑这两起案子到底是不是同一凶手所为。或者说,凶手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找年轻漂亮的女性下手。”
“谁说没有相似之处啊。”严一帅分析道,“刘清雅在父母、老师和仰慕者眼里是个好孩子、好学生、好女孩儿。可在某些方面却遭人诟病,比如人品。但这只是她留给别人的外在印象,其实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大胆、火爆,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羞耻心。”
“计小青在父母、男友和同事的眼中也是个不错的人,尤其是她的男朋友郭雪松,简直把她描述得如同天仙一般。可实际上,她的私生活也是十分不堪。两名死者在这方面就极为相似,也许凶手想要杀的,就是不检点的女生。”
他的话音未落,吕东铭说道:“可是两名死者的私生活并不是尽人皆知,甚至连亲人朋友和知近的人都没发现她们会是这样的人。至少在表面上,她们都维持着娴静清纯的形象。凶手又是怎么知道她们背后是什么样儿呢?”
“别忘了,两名死者还有一个共同点。”严一帅说道,“计小青任职的是卓远教育,而刘清雅也是到那儿面试,并取得了实习机会。”
“卓远教育不止一个校区……”蒋沐阳摸着下巴思索道,“难道是总部的人?可就算是总部的人既认识计小青又认识刘清雅,也不可能知道她们私生活是什么样了呀!这不又回到之前的问题上了嘛!”
“排除所有不可能因素,剩下的那个再不可思议也是事实真相。”陆无川说道,“现我们可以说是对凶手一无所知,只能从目前掌握的情况入手。一是与刘清雅有亲密关系的那个男人。另一个就是排查卓远教育有没有既认识计小青,又认识刘清雅的人,宁可查错,不能放过。”
蒋沐阳挠头:“查卓远教育的人没问题,可那个男人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这茫茫人海,上哪儿找去呀?”
“刘清雅毕竟是个学生,除了学校,她接触比较多的就是学生和家长。”端末看了看其他人,“咱们是不是可以从这几个方向着手呢?”
“我觉得可行。”包胜难得发言,“从视频来看,那个男人经验比较丰富,而且声音听上去也不是很年轻。排查目标可以定在二十五到四十岁之间,这样范围可以缩小很多。”
吕东铭噗嗤一声笑了:“难怪你刚才非得挤在我旁边,原来是学习人家的丰富经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