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倒贴男生很光彩吗?
阿英抚额,她算是发现了顾锦的另一属性,是个没脸没皮的,非要逼着她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干嘛。
她觉得自已很有必要好好教导一下这个小姑娘,“我问你,那苍蝇你知道?”
“知道啊。”
“那苍绳为什么讨人厌你知道吗?”
“因为它是害虫?”顾锦一脸不解,却也知道英姨准不是要说什么好的,回答起来小心翼翼。
“害虫是没错,但是呢,它总是嗡嗡嗡的在你耳边,你觉得是什么感觉?”
厄.....
顾锦感觉抓到了什么,“烦!”
“可不是嘛,你天天在裴澈面前,可就像只苍蝇?男生不会喜欢这样的女生的。”
这比喻像一记重拳打得顾锦裂开了,“我像苍蝇?”
“可不是!那你知道为什么人家打喻要把‘肚子里的蛔虫’当做好话来说?”
“为什么?”顾锦被问得晕乎乎的,怎么又蛔虫了?感觉好恶心的耶。
“因为看不见,所以想念!”
按英姨的话来说,苍蝇是用来讨厌的?蛔虫是用来想念的?是?是这样吗?顾锦简直惊呆了!
“所以,你想做哪个?”
顾锦真的不想回答,“我可不可都不做啊?”
阿英白了她一眼,真是儒子不可教!
“你要做让阿澈常常想念的蛔虫,可不能做让他一见到就想拍死的苍蝇知道吗?”
看着语重心长的阿英,顾锦感觉怎么听起来有点道理,自已好像又涨知识了,慎重地点头。
阿英满意点头,“那我出去了,回来时候你可不能再在了!”
“好吧。”顾锦同意了。
换回自已的裙子,吃了稀饭,背上自个的小包包,看了一眼紧闭的裴澈那间屋,认为自已就算要走,也很有必要跟人家说一声再见吧!
于是,她跑过去敲门,“裴澈......”
悦耳的女声不断传入屋中,大有一种你不理我,我便一直敲下去的紧迫感。
裴澈很无奈,只能把门打开。
“你怎么还在?”
冷漠的言语,加上含怒的桃花眼,顾锦有点沮丧,她还以为,昨天他们合好了呢!
“出太阳了。”
裴澈满脸质问,越发的显出不奈烦。
“打开门,出来走走,透透气对你好。”
看着说起话来跟个老妈子似的,还想管他的女人,裴澈冷着脸,话都懒得跟她说,往后退去,准备关门。
顾锦见他真的是看她如看苍蝇似的,便气乎乎地往门里一挤,在他关上门前挤进了屋,然后在裴澈不知该关门还是该跑出去的纠结当口,‘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了。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是光线暗淡的屋子。
“又要干什么?”微光中,裴澈阴沉的眸子,极其闪亮,他看着一脸苍白又面无表情的女人,实在抓不准她的心思,只能悄悄往后挪了挪轮椅,保持与她的距离。
才说一句话就这么不奈烦,这让顾锦很不开心,见他挪动,她便紧跟一步,“我要回去了,过来跟你说一声。”
“不送!”
“可是你这样说话,我就不想走了!”顾锦双手抱胸,带着意气,居高临下地看着轮椅中的人,样子十分任性。
裴澈在她紧迫的逼近下,以是退无可退。
这个死女人前两天见到他还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现在.....他侧目扫过抵着轮椅叫他无处可逃的那墙......
所以他还真是一个废人!
裴澈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抿着嘴,看着她,沉默着,好像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安静与尴尬混在一起,充斥着裴澈无声的责备与抗拒!
他冷俊的面庞隐着一丝抹不开的郁色,让她心疼得很。
昨天逗逗他,他还会反抗,今天他这样子,是彻底不想搭理她了?
顾锦心里一团糟,不喜欢裴澈这样死气沉沉的,不喜欢这样一句话也不肯跟她说的裴澈。
很快,在裴澈的沉默中,顾锦败了,她决定回去一定好好研究一下,裴妈妈说的,苍蝇和蛔虫的逻辑关系,然后再来!
“好啦,我走了就是。”
看到转身往门口走去的女人,裴澈松了口气,也好像是丢了口气,心里有种缺氧的感觉,闷闷的。
门被打开,一抹光照近来,顾锦停在那里回头看着裴澈,似乎在犹豫着,想说些什么。
光打在她身上,衬得她的肌肤越发靓白。
乌黑的发丝披在肩头,敞开的一字领衬出的不再是完美的肌肤,那肩头上隐隐露出来的青紫与牙印,加上脸上的刀疤,额上的红肿,显得女人像个破娃娃纤弱不甚。
大摆裙随风飘飘,衬得她的腰肢更加纤细,弱得仿佛风大一点就要被吹走。
她面无表情,却有一双饱含情绪,又明又亮的双眸,真是美得独特动人,又柔弱得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