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脸上是完全的不信任,与越发饱满的嫌弃,她想找点事做,顺便静一静,好好想想这女生刚才说的那些话的可能性,毕竟得盘算盘算,如果真的多了个孙子,她养得起嘛?
只是这女生真吵真烦人!
“洗洗洗!你会洗吗?估记你连洗衣机都不会用,等下没洗干净,还浪费我的水,走开,真烦人。”
顾锦怎么能放过这涌跃表现自我的机会,老娘活了四辈子,连衣服都不会洗,还怎么出来混!
“我会洗啊!我这就洗给你看。”
看着讨好卖乖的女生,阿英心底的火气又消了一丝,“不用啦,你烧退了吗?我告诉你,你家里人不肯管你,我呢,可也是没钱给你看病哦,你要是想赎罪什么的,就不要拖累人才好。”
“我肯定是好了,不然怎么这么兴奋......不,是精神!”
然后顾锦想着今天早上才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安慰道,“英姨放心啦,很快我们都会有钱的,我早上用裴澈的名义买了两张彩票哟。”
彩票?!
阿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做你的梦吧,说得好像买两张彩票就能中奖似的,顶多中个10块钱!”
“不会的!去了税至少也能拿到160万,下个星期五开奖到时候就知道了。”
她给他买的彩票,和昨天自已买的那两份是一样的,独中的话该有300多万的,分了一份给裴澈,就160万差不多。
顾锦越发的一本正经,阿英越发觉得她在神志不清。
得!和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人讲道理,她不是找罪受吗!
既然她那么想洗就洗吧,犯得着为她操心吗!
“好好好,你去洗,洗干净点,结约用水知道吗?”
顾锦开开心心地站在水池边洗刷刷起来。
裴澈至睡梦中幽幽转醒,屋里的光线一如既往的昏暗,尤如他心间不易散去的阴霾,只是毯子上一股微不可闻的清香,突兀地钻进他的鼻腔,与这间遍布阴沉与霉味的屋子显得十分的不协调。
他不适的坐起身拉开身上的毯子,转头又发现枕上一块小小得水迹。
才想起来,这是那个女人在他床上睡了一觉后,留下来的痕迹。
他像是感到自已的领地受了侵犯般,生气地把它们扫到地上。
他拉过轮椅,将自已的身体从床上移过去,去到门口,打开门。
走道上,水池边,一道靓丽的身影,正踩在木登上,踮着脚,将洗好的衣服往竹竿上挂。
她的身材丰满动人,却又十分纤弱,黑色的发丝随风飘在苍白的脸上,稚嫩的脸上挂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清冷,好像画中仙子转入凡尘,怎么看都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突然,一阵风吹过,吹落了大榕树上的水滴,也吹得纤纤玉人脚下一阵晃动,似乎就要从凳子上掉下来。
裴澈握着门把的手一紧,却又见‘啪啦’一声凳子倒了,她倒是先行从凳子上跳下来,稳稳落了地,她拍着胸口庆幸不已,却也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她高兴地喊了一声,“裴澈。”便朝他跑过来。
裴澈似乎不经意地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眼,一愣神人已经跑到了他跟前。
“你现在想干嘛,我陪你啊。”
女孩大大咧咧地,似乎把他对她说过的那些警告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裴澈看着她,瞬间嘁眉,“砰”得一声,用力把门关上,一道门,隔绝了两人。
顾锦一脸灰溜溜,但想到他的脚是她害的,又认命似的折回去,把凳子扶起来,继续晒衣服。
她难受,想知道自已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又发生了什么样事,才害了他的。
阿英虽然有点泛,但碍于受了顾锦言语的‘刺激’躺在床上,却也没睡着,听到外面的声响,又听到顾锦喊裴澈,就起了身出来看看。
正巧就看到了顾锦吃闭门羹后恹恹的这一幕,见她对儿子确实存着一丝毫不掩示的情愫,也是十二万分的不解,于是便看着她。
顾锦过来,看到阿英,便也看着她,盘算着该怎么开口问到一些相关信息。
两人互相审视......
“那个顾锦啊!”
“英姨呀!”
两人同时开口,语调撞在一起,又都觉得心虚。
“英姨你先说。”
“没事没事,你衣服洗好了?”
“洗好了,还有两件没晒。”
“好好我来吧,你去休息下。”
“我来我来,我晒完的好。”
两人又开始拉扯,不经意间阿姨碰到了顾锦,“你身上怎么还是这么热?”忙伸手往她额头一探,“你还烧着呢,你真是的!不是说好了吗。”
阿英后悔叫她洗衣服,她可是真没有虐待病人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