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财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怎么可能苯到让屋外的人轻而易举的就能够进来,窗户从里面锁死,并且他还说了一些加固,除非外面的人用一些工具强行将窗户上的钢化玻璃敲碎,否则他们是跟本不可能进来。
大门也是这样,除非是周财主动从里面打开,否则外面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进来,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东西不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那些人如果真的要进来的话,只是耗些时间罢了。
跟这些人斗,最好的办法就是报警,把他们全部抓住,只是可惜的是他比这度假村里的人还要害怕警察,他是断然不可能报警的,能做的就像现在这样,用自己的双手和智慧,保护身后的两个女人。
应该是外面的人知道这种方式无法进来,于是便停止了晃动,转而到了另外一个窗户,一模一样的套路,又开始折腾,只是很可惜,外面的人依旧进不来。
“周财。”
周财有些庆幸,对方的这第一波进攻,他总算是抵挡住了,尽管一直没有再传出马蹄的踢踏声,但也看不到窗户外面还站着人,但外面的人确确实实没有进来。
他刚送了口气,都还没来得及放松一下已经稍微有些抽筋的手,门外忽然就说话了,他起初以为是张雅馨或者是灵灵醒了,看到自己怪异的在客厅里,于是就喊了一声,谁知道他回头看,既没有看到张雅馨,也没有看到灵灵,他才知道这喊声来自于外面。
像是判官的笔在生死簿上写了他的名字,又好像那死神的镰刀,将他的灵魂掳走,他心里咯噔一声,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气势,我在沙发的后面不敢探出头看。
这个度假村,他没有认识的人,至少这几天看下来确实没有,唯一一个熟悉的人也还不能确定,这种情况,唯一知道他名字的应该就剩下房屋的主人了,他怎么想都知道门外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房主,这个时间段,这种怪异的操作,不是正常人所该有的行为。
不是认识的人,又不是房主,周财实在是想不到,究竟还有谁能够准确的喊出他的名字,并且对方的声音,很明显是熟悉,而不是拿着通讯录对着念。
“周财,不敢开门吗?”
外面的人又喊了一声,声线明显压低了,好像是担心喊声会吵醒其他的人。
这是激将法,周财不会上当,不过他也知道,从对方喊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这第一场博弈他就不再是胜利者,变成了弱势的一方,对方完全占据了优势,所以他不回应,不管对方怎么说,怎么折腾,两扇窗一扇门,只要进不来,他们三个人就是安全的。
想归这么想,周财还是听出了一些端倪,那个人的声音他有些熟悉,应该是在哪里听到,并且不止一次,这种熟悉度比他看到那个以为是朋友的背影还要强烈。
这是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并且对方也认识自己,可惜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个人究竟是谁,知道自己住在这个度假村,甚至能够准确的找到自己所在的那个屋子,更为奇怪的是,这个人不是开车来的,反而是采用了最为古老的交通方式,骑马而来,这就让他更加的想不通透了。
外面的人发现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于是便开始唱歌,小声的哼哼,没有歌词,只是一段韵律,就像之前的那个八音盒深更半夜里传来的和弦乐。
周财高度紧张,像绷紧的弦一样,他听得很清楚,外面的人哼的曲子赫然就是那天晚上八音盒里面传来的和弦乐,也就是被他弄死了的李永波手机的铃声。
他脑袋里开始传来嗡嗡的声音,已经睡下了的千万只蜜蜂,又再次苏醒了过来,在他的脑袋里面飞来飞去,他感觉自己像是吃了一闷棍,别人从背后砸了他一下,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点和弦乐已经成了他不敢去听,不敢去回忆的音乐,偏偏在这个度假村里几天的时间里,听到了两次,并且这第二次还是一个人现场演绎的。
这下他就明白了,外面的人可能不是度假村的人,但一定对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了如指掌,并且当初的那个八音盒,也一定是他放在村口大石头上的,说白了这就是一个他杀人的目击证人。
周财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些,但这接二连三的恐惧,已经让她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了,他只好是抓紧了了螺丝刀,冲着自己的大腿戳了一下,力量适中,只会让自己疼痛,并不会留下任何的伤痕,他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清醒起来。
“你到底是谁?”周财从沙发的后面站了起来,他千辛万苦,冒了很大的风险,才将李永波的尸体给弄了出来,藏到了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他可不希望这个目击证人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自己。
他抓紧扳手和螺丝刀,慢慢的凑到了右边的窗口,从窗帘的缝隙当中隐约可以看到外面站着的那个人,只是这外面的亮度实在是太低了,他还能看到有个人站着,已经是他保护市里这么多年最大的收获了。
一扇窗隔着两个人,周财保持着进攻的姿势,虎视眈眈的看着外面,这外面的人则是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手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手拿凶器的周财,还是根本就不惧怕这一切。
踢踏踢踏
踢踏踢踏
外面没有回应,只是很快便传来了马蹄踩在公路上的踢踏声,周财揉了揉眼睛,发现窗口哪有什么人,根本就是自己的影子,不由分说的冲到了门口,打开锁着的门,又拉开提前做好的防护,跳到了外面。
到了外面他才终于感觉到这路灯还是有些作用的,在他的右边,有一个影子,不紧不慢的向前跑,踢踏声也跟着远去,他顾不了太多了,一定要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反手将门给关上,甚至都没有来得及上锁,他便抓着螺丝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