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剧本,吃饭上厕所,然后睡觉,一连几天,林可欣的生活,如同是自行车上的轮胎,按照规定好的路线,一直往前滚,虽然有激情,但却十分的枯燥。
新题材的剧本,在经过了将近十天左右的努力之后,终于被任可欣保存了下来,然后发送给了刘导,顺便还告诉了一下闺蜜,让他安静地等着,无须声张,无须欢欣雀跃,刘导自然会去找她,这个剧本,她也是按照闺蜜的表演风格,描绘了一个可爱俏皮的女二号。
自从进入了欢喜时代,闺蜜似乎一下子忙了起来,确实有广告片流出来,她是可以看到的,但其余的时间,即便是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仍然见不到闺蜜,打个电话,也只能了了的说上两句,她有点想闺蜜了,但知道不能去打扰,更不想看到色眯眯的刘导。
剧本是通过邮箱发送出去的,为了确定对方一定能够接收到,没有进入到垃圾站中,她专门勾选了回执,邮箱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的手机就会有提示,而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四点来钟左右,他正在落地窗前喝咖啡,终于收到了邮箱的回执。
本以为这个剧本没有任何的问题,虽然题材和平时自己所写的完全不同,但整个故事相当的新颖,旧瓶装新酒,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刘导和欢喜时代的高层,一定会喜欢,毕竟是从一开始,双方只是规定两年两个剧本,却从来没有要求过剧本的题材,完全就是自由发挥。
“不太好,重新写一个吧,欢喜时代目前不太适合这种题材,还是嫌你擅长的,带着脑洞,带着新奇的一个剧本吧,公司等着你,也不要太慢了哦。”刘导终于回复了邮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十点左右。
林可欣很生气,不明白这个刘导怎么会如此的操作,既然欢喜时代不接受这种题材的剧本,为什么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人通知她,花了十多天的时间,好不容易写出来,对方居然不要。
快节奏的商业圈,其实十天半个月一个剧本,算是比较快的了,毕竟有些公司,就是赚快钱,从剧本出现到拍摄,再打到上映,三个月不到,欢喜时代真是显然这一次显然给的时间不多,但这十多天,自己也在辛辛苦苦的努力,却因为对方的不细节沟通,白白打了水漂,这才让她难以接受。
“为什么之前不说,这也是我辛苦写的,专门给我的闺蜜量身定做的,是不是再重新看一看?”林可欣回复了邮件,这个时间点,她不太好和刘导打电话,至于欢喜时代的高层,她就更接触不到了。
邮箱没有回复,林可欣从十点多,一直等到12点,甚至等到说睡着了,对方都没有回复,似乎是把这个要求,和公司的领导进行了沟通,这是还没沟通出具体的解决办法来,甚至有可能,刘导仅仅只是睡着了,所以没有回复邮件。
装着心事睡觉,这一夜,林可欣睡得非常不踏实,乱七八糟的梦,做了一大堆,梦见闺蜜和自己吵了起来,理由很简单,她想参演电影,就必须等着自己的剧本,然而剧本会退回,她只能无限期地继续等待,所以在梦中不停的抱怨自己,为什么忽然间改变自己的创作风格。
她梦见了刘导,先是和闺蜜亲亲我我的,画面非常的不和谐,甚至是恶心,刘导搂着闺蜜,色眯眯的眼神,在她的身上飘来飘去,最后还带着她去了卧室,而这个卧室,居然变成了闺蜜拍摄上一部电影,专门租的的那栋别墅。
画面和当时拍摄闺蜜跟小鲜肉表演香艳戏份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没有摄影师,没有导演,只有自己,站在门口的位置,垫着脚尖观望里面,也没有上前阻止。
下一秒钟,画面瞬间就变了,林可欣梦见自己和刘导,都坐在办公室里,讨论剧本如果写不出来,那该要怎么办,而欢喜时代的态度,十分的强硬,剧本写不出来,前期的薪资不会结算,合约到此结束,自己还要负上法律责任。
这其实并不是最羞耻的,林可欣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刘导,披散着头发,上半身居然一丝不挂,即便是下半身被办公桌挡住,她还是清楚的知道,对方就连下半身,其实也都没有穿衣服。
自己和她一样,赤裸着身体,不管怎么遮挡,对方总是能够看到,而那种眼神,也的的确确是撒色眯眯的,像是当时看闺蜜的身材一样看着自己。
林可欣跑回家,这是唯一的避风港,关上门,将所有的防盗系统开启,这里立刻就成了另外一个世界,就算是世界末日来临,丧尸病毒大爆发,这里面依然是最安全的。
她摸着肚子,自言自语的说话,而肚子鼓了起来,里面似乎是被塞进去了一个气球,掀开衣服,露出圆鼓鼓的肚皮,轻轻摸一下,里面居然也会有一只小手,映在了肚皮上,有点恐怖,但更多的其实还是欣慰和喜悦。
梦境当中,林可欣不知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结婚,嫁为人妻,但这个孩子的出现,她没有任何的抵触,乐观开心的等着他的降世。
林可欣吓了一跳,当即就醒了,出了一身的汗,衬衣都湿透了,赶紧摸了摸肚子,这才发现一切都只是个梦境,肚子根本就没有大起来,里边也不可能有孩子。
她有点害怕,并不是因为这屋里浓浓的黑暗,而是对于自己三番五次的做梦,梦到自己有了孩子,偏偏在这之前,又发生了真假张伟的事件,这就让她更害怕了,害怕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林可欣从床上起来,扯开了窗帘,外面的月光立刻温柔地飘乐进来,落到了床上,也落到了她的身上。外面仍旧黑漆漆的,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清晨的四点左右,她实在是睡不着了,在窗前坐着,一直等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