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楚狂手指一放,一剑射向卓浩然。
卓浩然闪身避过,顺手牵起之前被楚狂射落的长剑,运气挥剑,长剑闪动着怕人的光芒向楚狂刺来。
果然不愧是先天中期武者,竟然也能以剑为媒,注入真气,发出威力强大的剑罡。
楚狂见这一剑厉害,侧身避过后,拔出沧浪刀,兜头一刀,铺天盖地般向卓浩然砍了下去。
卓浩然回剑,再度加强真气,使长剑焕发出更加强烈的剑罡,和楚狂的绝情一刀一撞!
“喀嚓!”
始终还是占了宝刀的便宜,卓浩然的长剑被楚狂一刀劈断。
楚狂正待乘胜追击,旁边的喻师皇轻轻踏了一步,倏地站在了两人中间,也不见动作,向楚狂发出一掌,说道:“两位老弟比武切磋,点到为止,何必伤了和气。”
喻师皇这一掌明里不见动静,实则暗流汹涌,力量集中,凝聚成团,强势无比的向楚狂袭来。
这一手,看似不起眼,其实大有名堂,正是喻师皇的成名绝技,叫做“袖里乾坤”,以暗劲伤人于无形。
楚狂来不及退让,也不想退让,于是微微下蹲,以身子硬接他这一掌,在灭因战甲卸力下,他还是感到一股大力透体而入,喉头一甜,差点便喷出一口鲜血。
喻师皇心下也是暗自吃惊,没想到楚狂年纪轻轻,修为这么深湛,竟然能硬接他这一暗劲而浑若无事。
在其他人看来,由于视觉阻隔,再加上喻师皇动作隐蔽,所以也没察觉到什么。
只有沈清扬,他在楚狂后面,看得清清楚楚,但他也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知道楚狂向来做事有他的一套,也相信他的实力,所以并没有出手干涉。
狗日的这么阴狠!
楚狂心里骂道。
喻师皇这老东西太偏心了,刚才黄克锋快被卓浩然打死的时候他不出手,现在卓浩然在他手底下吃了亏,就赶紧跳出来帮忙卓浩然。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先天巅峰境武者交手,感觉比先天初期和中期的武者强太多了,这更使得他想起控罡境武者的可怕。
此次来破案,是不是有点逞强了?
对喻师皇来说,他确实是偏心,他作为血龙会的三当家,跟九鼎会的几位当家也有点交情,倘若今日放任卓浩然被楚狂压打,将来面对九鼎会几个当家的可说不过去。
更何况,极溟州原向来还有“北帮南会”之分,血龙会和九鼎会都属于“南会”,他自然要和卓浩然一个鼻孔出气了。
知道打不过,楚狂看了喻师皇一眼,眼里露出一丝杀机,转瞬即逝,对着黄克锋说道:“黄兄,我们走!”
三人走出酒楼,沈清扬问道:“楚兄,没事吧?”
楚狂摆了摆手,说道:“那老家伙是有两下子,不过,想伤我也没那么容易!”
黄克锋一脸懵,问道:“喻师皇对你出手了吗?”
喻师皇的实力,他可是知道的,乃是极溟州原有数的存在!
楚狂点了点头,说道:“没事。”
黄克锋深深鞠了一躬,说道:“今次倘若不是楚兄及时出手,我恐怕就要命丧卓浩然那厮剑下,楚兄的活命之恩,黄某铭感五内!”
楚狂道:“小事一桩。咱们回北原罢!”
黄克锋疑惑道:“不破案了?”
楚狂道:“这个案子,几乎什么线索都没,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啊,还不如回去先想好再说!”
黄克锋道:“那倒也是!”
..................
回到丰云坊之后,已是晚上亥时,楚狂上了床,倒头便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还没下地,范柏云便进来禀报:“老大,齐老大有请!”
楚狂穿好衣服,略做洗漱后,这才前往兴宁坊。
“金、余两家的案子如何,棘手吗?”齐元海问道。
楚狂道:“有点眉目,但不大好整,需要慢慢参详。”
“哦。案子的事先放一放。总堂堂主的公子凌浪出了点事,你去处理一下!”齐元海道。
“出了什么事?”
“凌浪在兴宁坊‘凤舞九天’喝花酒,谁知道战神帮少主贺少峰也在那玩乐,两人为了争一个头牌姑娘,就打了起来!”
“贺少峰?”
楚狂皱了皱眉头,说道:“战神帮不是大把的红楼嘛,怎么跑来兴宁坊玩了?”
“公子哥儿,估计玩腻歪了,想换换口味吧!”齐元海道。
楚狂道:“也就是凌浪打输了?”
这种“帮二代”争姑娘争得打起来的破事,随便在哪里都很常见,极溟州原也不例外,随便一捋一大把,所以楚狂也没当回事。
齐元海道:“倘若只是打赢打输,倒也没什么打紧,主要是那贺少峰太过分了,将凌公子擒住之后,还当众往他身上撒尿!”
......
楚狂知道贺少峰为人很傲慢,但没想到他竟狂浪到这个地步。
“齐老大的意思是......”
“凌浪毕竟是凌堂主的公子,这种事情又发生在你我的地盘,你去看着办吧!不要太过分就行!”齐元海道。
“明白了,齐老大!”
楚狂领命而去。
在路上,他取出传讯玉简,注入精神内力,向沈清扬发讯道:“你跟贺少峰交情如何?”
上次他见沈清扬和贺少峰似乎在商谈什么事情,看起来颇有交情,待会倘若出了什么事情,沈清扬的面上不大好看,所以他先问好。
过了一会,沈清扬回道:“泛泛之交,谈不上交情,此人不太好打交道!怎么,有事?!”
楚狂回道:“那就行了!”
“凤舞九天”是兴宁坊最大的红楼,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楚狂便已赶到。
此时,凌浪已经离开,而贺少峰还在那玩得很开心。
“凤舞九天”的老鸨子香姨看到楚狂不紧不慢的走进来,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来,试探着问道:“楚老大......”
楚狂不等她说完,挥了挥手,便“噔噔噔”上楼了。
随便抓了个龟奴,问清楚贺少峰在哪个包房之后,楚狂一脚揣开了房门。
幸好,场景还不算太尴尬,贺少峰跟姑娘们是在很正经的喝着小酒。
“楚狂,是你!”贺少峰抬头一看,见是楚狂,不以为意的说道。
可能是太专心了,楚狂踹门那么大的举动他都没生气,一点也不像会往别人头上淋尿的人。